韩歆上前笑着说道:“这是我二叔。”
李山一听汗就下来了,差点闹出误会,好在韩歆的叔叔也姓韩倒也没有叫错什么。
坐在沙发上,韩歆给端来了一杯茶,刚说了会话,这时门铃又响了。
韩母跑去开门,李山听到韩母热情招呼声:“是海涛呀,来就来呗,还拿什么东西,快进来,快进来。”
李山正坐在沙发上陪着二叔。听到有客人来,倒也没有太在意,但看到来人的面孔之后不由得心头一紧。
进来的不是常少,又是何人?
只见常少一身得体的商务男装,左右手各提着几个大袋子,一进门便道:“伯母,这几天住在这里还习惯吧,需要什么尽管跟我说。”
“习惯,习惯,我们住在这里挺好的,海涛,这多亏了你啦。”韩母在一旁热情地招呼着,并从这个大名叫常海涛,其实也就是那个常少的手中接过了袋子。
“伯母跟我还说什么客气话,大家又不是外人,你以后叫我小涛好了,我妈就是这么叫我的。”常少又转头看向韩歆的二叔,说道:“叔叔,您这几天身体好些了吗,您也不要着急,我给医院那边说好了,他们已经安排了一位从美国留学回来的专家给您主刀,您就放心吧。”
韩歆的二叔讷讷的说了些表示感谢之类的话。
“韩歆,最近在培训班还行吧?”常少转头看向韩歆问道。
“还行,你也别站着了,这边坐。”说完,韩歆便把常少往沙发上让。
常少像是突然看到了李山一样,脸上马上堆起一幅笑脸,伸出手道:“原来是李山呀,这么巧。”
看着常少皮笑肉不笑的样子,本想不搭理他,但当着这么多人,场面上还得维持一下。当下李山也伸出手说道:“常少,真是幸会。”
两人手上随意地沾了沾,便分开了。
韩母忙招呼常少坐下说话,常少也不坐,说道:“伯母,看您这么客气的,我今天来主要是想看看你们还缺什么,如果需要什么,你让韩歆给我说一下就行了,既然你们有客人,那我就不打扰了,改天我再来拜访。”说完,转身要走。
韩母忙上前道:“小涛,这么急就走,怎么也得吃了饭再走吧。”
常少含笑推辞,转身便出了门,韩母一直把他送到了楼下。
看着常少这一番的表演,李山不由得佩服不已,这小子装得还挺像那么回事,即得体又大方,让人挑不出什么毛病来,但李山知道这家伙的底细,心中不由得一阵冷笑。
韩歆并没有跟着到楼下,一进门恰好看到李山脸上挂着的冷笑,心中便有些不快,开口说道:“常少这人其实挺不错的,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些误会吧,你跟他接触时间长了就知道了。”
李山也不知道说什么的好,看韩歆的样子,就知道如果此时再说什么的话,肯定会被她认为是在背后说人坏话,显得小家子气,另外,李山也不屑这样做,当下便转了话题。
看着韩歆,忽然想起了什么,忙从身上摸出一个盒子,这是专门买给韩歆的那串珍珠项链。
韩歆打开盒子看了看,显得十分得高兴,忽然想起了什么,说道:“你还没吃饭吧,我去给你准备饭去。”随手把盒子放到了一边。
李山忽然看在她的脖颈处戴着一条细细的闪着银光的链子,心中不由一动。
韩母这时也回到了房间,李山不想太麻烦她就推说自己吃过了,于是起身告辞准备离开。
韩歆看了看她妈,也没有强留,便同李山一起下了楼。
觉察出了李山的异样,在楼下韩歆拉着李山的胳膊说道:“山子哥,没告诉你我辞职的事,你是不是不高兴了?”
月光下看着韩歆俏生生的模样,李山心中一软,用手抚了抚她的秀发,“傻瓜,想什么呢。”
“人家想给你一个惊喜嘛,山子哥,我应聘上了一家五星级酒店了!”韩歆有些兴奋地说道。
“真的吗!”李山也替她高兴。
“山子哥,我厉害吧。”韩歆有点小得意的样子,让李山觉得非常可爱,用手又抚了一下她的小脑袋。
“老是动人家头发,人家又不是小孩子啦。”韩歆娇嗔道。
两人在楼下又说了会话,从谈话中得知,韩歆从一个姐妹那里知道了希尔顿酒店招聘的消息后,便一同报名参加招聘。刚好她前段时候到燕京进行过类似的培训,再加上她靓丽的外形,便在众多竞争者中脱颖而出。
而韩歆的母亲这一行来到长安,主要是为了给她二叔治病。
前一阵子,韩歆的二叔正在地里干活,忽然头痛欲裂,到医院一拍片子,检查出脑袋里长了一个肿瘤,急需做手术。而这种手术只有长安市的大医院才能做,其中光手术费就要十多万元。
这个韩歆的二叔,以前在韩歆家比较困难的时候曾帮过她们家,所以韩歆的老妈嘱咐韩歆一定要想法治好二叔的病。可这十多万的医药费让韩歆一家犯了愁,而那个常少不知从什么渠道打听到了这个情况后,便主动联系到了长安市最好的一家医院——长安医科大学附属医院,并预交了全部的费用,同时联系到了从国外留学回来的专家来主刀,这让韩歆的老妈感激不已。
而她们目前住的这套房子也是常少的,这个常少场面上的事办得也非常漂亮,就对韩歆老妈说你们这么多人住酒店花销也大,刚好有一套房子空着也是空着,不如让她们搬过来住。
本来韩歆还想推辞,但考虑到二叔的病情需要一个良好的环境,于是便同老妈商量了一下,几个人便搬了过来。
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李山一时默然无语。
从韩歆那离开后,李山独自一人走到有些昏暗的小道上,忽觉右侧树木的暗影里似乎有些什么动静。现在李山的反应那可是不同以往,只侧身一让,便见一物从眼前飞过,不知是什么东西。
李山站定身形,警惕地注视着暗影处,大声喝道:“什么人鬼鬼祟祟的,给我出来。”
“哎呀呀,反应倒是挺快的。”一个阴恻恻的声音传来,跟着走出一个人来,正是常少。
“这不是常少吗,你是不是一直习惯搞这么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李山看着常少道,余光瞥见几个壮汉不远不近地跟着,看样子应该跟这家伙是一伙的。
“哟哬,几天不见嘴皮子倒是觉得蛮溜的,只是不知其他你还有什么?
现在韩歆她住我的,用我的,她二叔治病的钱还是我出的,她早晚是我的人了,你看看你个吊样,你说你有什么,要钱没钱,要人样没人样,你拿什么跟我斗,你趁早给我滚远点。”常少恶狠狠地说道,脸上戾气十足,跟刚才在韩歆家人表现出的温文而雅的样子截然不同。
“刚才在屋里的时候装得还挺像,这才是你的本来面目吧。”李山有些嘲弄地看着常少,目光里充满了平静。“她二叔治病的钱,我会想办法还给你的,至于你的房子过几天就还给你。”
“还蛮硬气的嘛,有本事那么你让她把那个五星级酒店的工作也辞了吧。”
“她的工作与你有什么关系,那是人家优秀。”
“切,想什么呢,她能去那里还不是我一句话的事,信不信明天就可以让她滚蛋。”
“你也就这点出息啦,有本事冲我来好吧。”李山一脸的不屑。
常少桀桀的怪笑了几声道:“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呀,将来你恐怕连怎么死的都不明白。”
“你这是在威胁吗?”李山转头看了看了那几个壮汉。
“如果你这样认为,我也不反对。”常少挑衅地看着李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