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都市娱乐 情深缘浅:拒爱首席大人

第236章 她要回家

  带着泥土清香的阳光暖洋洋地照着大地。

  司徒透拖着疼痛而疲惫的身子虚弱地站在门前,静静地看着对面人的身影。

  与她仅仅十几米之遥的地方,是一座开满鲜花的花房,花房里面的男人正拿着一把铲子精心侍弄着花草。

  小灿站在花房的门口,给搬到外面来晒太阳的鲜花浇着水,偶尔凑上前去闻一闻鲜花的味道,嘴边便沁出一个灿烂的微笑。

  或许是为了弥补眼睛的缺陷,她的听力格外灵敏,司徒透的轻咳引起了她的注意。

  她微微抬起头,向着声音发出的方向,“是你起来了吗?”

  司徒透轻轻点点头,复又意识到对方看不到自己的动作,清了清嗓子,“是,也不习惯总是躺着。”

  小灿给了司徒透一个阳光般的笑容,“那,你感觉怎么样?我是说你的伤口还疼不疼了?”

  司徒透缓缓挪步到她的面前,俯身盯着她面前的那一盆鸢尾花,凑上去嗅了嗅,“你给我用的药真的很神奇,伤口真的不疼了,皮肤也没有再裂下去。”

  “有效就好,只是不知道裂开的伤口能够恢复到什么程度。”小灿有些担心,“要不然还是去医院再仔细看一看吧?”

  司徒透摇摇头,“不必了,能把你家祖传的药膏再给我用一些吗?”

  “当然可以,”小灿似乎能够判断出司徒透的动作,“你很喜欢那盆鸢尾花吗?”

  司徒透嘴边淡淡浮起一丝笑意,目光突然格外意味深长,“是啊,很喜欢,因为一个对我很重要的人曾经也很喜欢它。”

  小灿坐在椅子上,看着面前绽放得五颜六色绚丽缤纷的花,“那一定是你深爱的人吧,就像颂宜对我来说那样重要。”

  司徒透不禁抬头,看了一眼正在悉心劳作的苏颂宜,花房温暖的空气让他的额头上沁着淡淡的汗珠,这是一个她从来没有见过的苏颂宜。

  她收回神来,和小灿并排,也坐在了椅子上,远远地望着天边的朝阳,“他是我的哥哥,从小呵护我长大的哥哥。”

  小灿想了想,“那小透你有深爱的人吗?像我爱颂宜那样的。”

  司徒透倒有些意外,坐在自己身边这个像百合花般纯洁的女孩会这样坦白又大胆地将自己的爱意表达出来,心中却又油然升起一股敬佩之意,忍不住想要和她多说一些。

  “有啊,我很爱很爱他,爱到用全天下任何的辞藻来形容都会显得苍白,”司徒透声音喑哑,“可是,我们注定不能在一起了。”

  小灿纤长的手指轻轻碰了碰花叶子,“为什么呢,他不爱你吗?”

  “不,他爱我,”司徒透哽着嗓子,眼眶明明模模糊糊,眼前厉君措那张棱角分明的俊脸却格外清晰,“他爱我,我早该知道的,为什么要等到今天,等到一切都不可收拾。”

  小灿摸索着将手轻轻搭在司徒透抱着纱布的手上,“既然你爱他,他也爱你,为什么你们不能在一起了呢?”

  司徒透看着自己身上被包裹得十分密实的纱布,现在的自己的样子,几乎成了半个木乃伊。

  面对小灿的问题,她选择了沉默。

  小灿没有听到司徒透的回答,小心翼翼地问道:“是因为你身上的伤吗?”

  司徒透敛眸,“我不希望他看到我这副样子。”

  “可是两个人在一起,不就是应该互相照顾的吗?”小灿淡淡笑着,“就像每一对恋人在步入婚姻的殿堂时候的宣誓一样,无论贫穷或富有,无论伤痛或疾病,都要陪在彼此身边的,这是对两个人之间爱情最好的忠诚。”

  司徒透眯了眯眼睛,侧过头来看着这个女人好看的侧颜。

  小灿继续道:“如果你们只能在顺遂的时候在一起,在遇到磨难的时候想到的确是分开,那还能算是真正的爱情吗?”

  司徒透抿了抿嘴唇,“你是说……我还应该去找他,去和他在一起,是吗?”

  “当然呀,”小灿重重点头,“我懂的不多,但是我知道真正爱一个人是什么样子的,就像颂宜从未嫌弃我是个盲女,我也从不会因为我是盲女而觉得亏欠了他什么,我们幸福在其中。如果我像你这般,然后不声不响的离开,颂宜会很担心,我不要他这样。”

  司徒透攥了攥拳头,满脑子都是厉君措的身影,想象着他会担心到什么程度,“是啊,他会很担心的吧。”

  “既然你爱他,就应该把选择的权利交给他,让他决定还要不要继续和你在一起,而不是连这个机会都不给他,就这样一个人离开。”小灿抿了抿嘴唇。

  司徒透皱着眉头,又是半晌没有说话。

  小灿的话像一道光亮,似乎又给了她绝望的心一丝希望,她开始怀疑,兜兜转转这么多年,自己是不是从来没有懂得爱呢?她以为受到伤害的同时,其实也在伤害着别人吧。

  “小灿。”她轻轻唤道。

  “嗯?”小灿侧过头面对着她。

  司徒透仿佛在一瞬间豁然开朗,突然抱住小灿,“谢谢你,我明白了,你真的像个天使,难怪颂宜会那么爱你。”

  小灿白皙的小脸上浮起一丝绯红,“我哪里有你说得那样好。”

  花房里的苏颂宜已经劳作完毕,将小锄头放到一边,一走出花房就看到这样的景象,微微一笑,“两个人这是在干什么。”

  两个人闻言,这才放开。

  小灿笑着拉过苏颂宜的手,从口袋中掏出手帕,一边为他擦着手上的泥土,一边道:“我和小透很投缘。”

  苏颂宜望着坐在一旁的司徒透,有片刻愣怔,转而笑了,俯下了身子宠溺地看着小灿,“好,你开心就好,肚子饿了吧?我们去吃早饭吧。”

  吃过早饭,司徒透便提出要离开。

  经历过犹疑与迷茫,她现在终于明白自己内心的选择,无论自己变成什么样子,她想她都有勇气坚定的走下去。

  小灿站在门口,颇为不舍地送她,“我知道你要去见那个你深爱的人,所以我不便留你,但是你以后要记得回来找我啊,家里的孩子去奶奶家了,这次你在这里也没有见到,只好等你再来的时候再见了。”

  司徒透点点头,也给了她一个灿烂的微笑。

  虽然她知道小灿看不到,但是她明白,像小灿这样有一颗玲珑剔透的心的人,一定能够感受得到。

  坐上苏颂宜的车子,司徒透回头望去,小灿还不断向她挥手,直到她看不到小灿,才终于转过了身来。

  苏颂宜的车子开得很稳,微笑着淡淡问道,“还不知道要把你送到哪里。”

  “送到……”司徒透略一沉吟,想了想道:“额……就送到长白路28号吧。”

  “你住在那里吗?”苏颂宜似乎无意中问道,更像是在与她闲聊。

  司徒透抿了抿嘴唇,“嗯,就在那附近,有什么不对劲吗?”

  男人轻轻摇头,“没有,只是我以前有个朋友,也叫做小透,就住在距离你说的地址不远的司徒家。”

  司徒透不动声色地一笑,“那倒是很巧,她是你很好的朋友吗?”

  “嗯,很好,”苏颂宜点点头,“她可能是我这辈子最想珍惜的朋友,如果不是她教会我勇敢,或许我此生都无法和小灿这么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只可惜……”

  司徒透低着头,不去看苏颂宜的那张脸,“只可惜什么?”

  苏颂宜的目光中流露出惋惜与怀念的神色,“只可惜她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很多年了。”

  司徒透双手揉捏着衣角,突然觉得心内有股暖流淌过,“她要是知道有你这样怀念她,她一定很开心。”

  曾经有那么一刻,她甚至差一点脱口而出,告诉身边的这个男人,自己就是司徒透。

  可是话到嘴边,她还是忍住了。苏颂宜现在过得很幸福,可是与她却已经是两个世界的人,何必告诉他这一切,再将他牵扯进来呢?

  就让他以为,司徒透真的在多年前就已经死去了,也好。

  “我们到了。”沉思之间,苏颂宜已经踩下了刹车。

  司徒透将一条米白色的围巾围到自己还未痊愈的脸上,向苏颂宜点头致意,打开车门的瞬间,却又被他叫住。

  她回头,见到他冲她暖暖的微笑,“虽然你不是她,但还是希望你能勇敢,收获属于你的幸福。”

  “我会的。”司徒透重重地点头,走下了车,目送着苏颂宜的车子离开,自己才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家里走。

  在苏颂宜那里住了这几天,虽然不奢望伤能够痊愈,但至少没有再恶化,再加上自己的遮掩,倒不至于走在街上太引人注目。

  身旁,一辆保时捷以不疾不徐的速度开过。

  司徒透没有注意车里的人,坐在车里的人也没有注意到她。

  车里的人身上也缠着绷带,将头无力地靠在车窗上,问向坐在一旁的邹丽白,“这样真的可以吗?”

  “我这就把你送到司徒家,记得机警一些。”邹丽白不置可否,“不然,你还有其他退路吗?”

  纪柔想了想,“可是甜甜怎么办?”

  “纪小姐是聪明人,怎么现在犯起了糊涂,”邹丽白淡笑,“过些日子你大可以以觉得甜甜可怜,把她弄到你身边。况且,你以为我不知道她究竟是谁的孩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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