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到这幅画的第一眼,杨刚便有些疑惑了。
这是一副我国古典山水画;画中的景物繁多,不论是鸟兽虫鱼,还是山川河流,都在这幅画中呈现出来了。
可能是这幅画的主人想要表达的事物太多了,没有选好重点,在每种景物上都不能充分表达出想要表达的神韵。
也正是因为这样,这幅画也只能算是中规中矩之作;说不上差,但也绝不说上出众。
以杨刚的眼力价就能看出这幅画的优劣,他不相信司重楼看不出来。
“这......”杨刚疑惑的看着面前这位在年龄上来说是自己长辈的人。
司重楼毕竟是在京师的上街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看到这位年轻人的表情,已经他欲言又止的样子,如何不明白他要表达的意思。
于是他便开口说道:“你没看错,这幅画并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当时收到这幅画时,我心中也是很疑惑,并不知道我那位朋友是什么意思;但毕竟是人家好心送来的,即使没什么价值,也是他的一片好心,我在看了一眼后,就将其放在书房里了。”
司重楼在说完后,脸上也表现出了一丝无奈。
“那他送你这幅画的时候,说了什么?或者说还有其他的什么东西吗?”杨刚又继续问了两个问题。
“这幅画是通过快递邮寄过来的,除了他事先告知我要送一副画之外,并没有说其他的什么话。”
司重楼考虑了一下继续说道:“当时和这幅画一起的还有一个简易包装盒,当时我看它没什么用,就把那包装盒给扔了。”
......
听了司重楼的回答,杨刚再一次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
据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司重楼中毒和这幅画的关联还是很大的;但杨刚也认真看了这幅画,并没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地方。
这再一次将这件本就扑朔迷离的案件,蒙上了一层更神秘的面纱。
......
杨刚觉得再在这里留下去,也起不到多大的作用了,于是便和司家父女告别后,就往回赶了。
一路上,杨刚的心思依旧还是在回忆起对方刚才拿出来的那副画上;杨刚不相信一个多年的老友在送朋友礼物时,竟然会送这么一件价值平平的东西。
至于那个“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的故事,杨刚不相信会在司重楼和他的朋友身上发生。
至于为什么?
可能只有找到司重楼的那个朋友才能知晓了。
幸好杨刚在刚才出门的时候,向司重楼问及了那位送他画作的朋友的详细信息。
......
司重楼的那位好友名叫沃达,是京师博物馆馆长;平时没别的爱好,就喜欢一些古人名作,以及自己创作一些山水画。
虽然他是博物馆的馆长,可在京师博物馆从来没有发生过监守自盗的现象。
司重楼收到的那幅画,落款就是沃达,看来那是他自己创作的。
不过,杨刚看那画作的质量,水平也就一般。
......
虽说是他自己创作出来的画作,并不能代表他能摆脱嫌疑,不管是有心还是无意。杨刚
都决定今晚要去会一会这个京师博物馆的馆长。
说不定从那里也可以得到一些意向不到的收获也说不定。
......
当杨刚那辆劳斯莱斯驶出司家大门时,早已停在远处的一辆黑色小车就已经跟了上去。杨刚车速快,他们便快,杨刚慢,他们便慢;总之,他们总是能和杨刚的车子保持着一定距离。
既不会被发现,也不至于跟丢。
......
这辆龙兴隆送的车,虽说杨刚没开过几次,可他毕竟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在学习新鲜事物上能很快上手。
也不会说很久不去碰,就会变得生疏。
当杨刚坐在驾驶室的那一刻,他感觉这就像和它早已熟识;只要汽车一发动,它的每个零部件有什么毛病,杨刚通过自己强大的精神感知力,以及对这位“老朋友”的熟悉程度。
便能在第一时间发现问题所在。
虽说这车平日里都是彪子在开,但做在后排的杨刚对它却是无比熟悉。
更别说现在亲自驾驶了。
可以说,杨刚这个经常坐车的人,比彪子那位经常开车的人都要熟悉这车的性能,已经它的每一个零部件。
......
当杨刚从司家出来没多远,就已经发现了一直跟在后面的那辆黑色小车。
对方总是和自己保持着相同距离。从后视镜可以看出那两黑色小车,在性能上和自己所驾驶的这辆劳斯莱斯不相上下,否则也不可能在那么长的时间里一直跟在自己屁股后面。
“看来这个世界驾驶技术好的人,不止自己一个呀!”杨刚一便开车,一便自嘲的笑了笑。
可想而知,杨刚刚才在急速行驶了一段距离后,还是发现后面那辆小车像狗皮膏药一样粘在自己身后,也才发出了那一声自嘲的笑。
不过,由于闲着无事,杨刚还是带着后面那辆车在京师的外环路上兜了一圈。直到天边的泛起红霞,杨刚才将车开到了京师郊外的一条单行道上。
可能天快黑了,加上这里本就偏僻,路上的行人和车辆本就少得可怜。
加上这里弯多路急,如果你稍不注意,出现在前方的急转弯很可能就会让你和旁边的崖壁来个亲密接触。
当然,以杨刚的驾驶技术,加之这辆车出色的性能,那些“马路杀手”出现的问题,在他这里根本就不可能发生。
除非是他故意的......
......
羊驼和羊峰两兄弟现在正驾驶着一辆百万级的豪车。
在今天之前,他们做梦也想不到会开上这么好的车;可世事有时候就是这么的捉弄人。昨天晚上他俩还在这座城市里一处非法赛车场地上比赛,可那一趟还没开始跑,他们就被人给叫了下来。
他们为了昨天的那一场比赛,可是已经筹备了好几个星期,因为第一名有三万块的奖励。就是第三名也有五千元的辛苦费。
为了能在昨天的比赛中得到名次,两兄弟可把他们之前积攒了好久的积蓄拿了出来,维修他们那辆已经破得不能再破的,将近报废的车辆。
可即便是这样,还是将他们辛辛苦苦积累下来的一千五百元花的干干净净。
......
汽车已发动,手刹已放下,油门已加到最大;就等那一声期待已久的枪响了。
可就在这时,一个人走到了他们的车门前,开着大嗓门,黑着个脸,让他们赶紧下车。这种情况,如果放在平时,可能两兄弟会毫不犹豫的将车开过去将其碾碎。
可对于这个人,他们却不敢这样做。因为他在这一带是出了名的凶狠毒辣,这个非法赛车,就是在他的组织下才开办的。
对于这个人的吩咐,两兄弟是万万不敢不听的。
于是羊驼笑着个脸,立刻将手刹拉起来,脚板也离开了油门踏板,顺便再将车钥匙拔了出来。
随后推开车门,笑嘻嘻来到了那人身前,点头哈腰的问道:“森哥,不知道您找小弟有什么吩咐?”
组织这个非法赛车的人,名叫丁森,是这一带有名的的恶霸;在这一带,丁家是村里的大户,丁森便纠结了同族的亲戚,横行乡里。
刚开始是靠向在村里经营的小商贩收些保护费;后来干脆做起了非法买卖,从中也得到了不少的好处。
而在他们村举行的非法赛车也便是他非法活动的一项。
在这里,他主要是为那些爱好赛车的朋友提供场地,做一些名义上的“安全维护”;至于比赛胜出的奖金,自然有那些金主来解决。
他只管收取不菲的管理费即可。
......
“你两下子走运了,今天你们就不用比了,这里有一个任务交给你们去做。”丁森依旧黑着个脸,语气不善的说道。
可能是心疼之前花费的那一千五百快,这还没比呢!就大水漂了,两兄弟心里多少有些不痛快。
但他们还得对他笑脸相迎:“森哥,您看能不能让兄弟比完?好歹也拿个名次呗!”
什么时候有人敢不听自己的话了,丁森将两人狠狠瞪了一下,音量也提高了一倍:“你们没听见我说的吗?还是要我再说一遍啊!”
看到这位恶霸如此凶相,两人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好低着头,心中极不情愿的答应了对方这个非常无礼的要求。
可将丁森将一万块现金交到他们手上,再指了指停在马路对面的那辆黑色保时捷时,他们则完全忘记了面前这位恶霸刚才给他们带来的不快。
而是兴奋的看着这位很“友善”的森哥。
......
从“友善”的森哥口中,两兄弟知道他们从今晚开始,要去监视一个人,从今天起,无论他去过哪里,见过谁,做过什么......都要一一记录下来。
这将是他们以后很长一段时间的工作;而对于他们的报酬,则是那辆黑色的保时捷就暂时属于他们了,而且每个月还有五万块的现金。
他们万万没想到,从前一毛不拔的森个竟然给他们安排了那么好的差事;这不知道是他们祖上哪辈子积攒下来的福缘,这才在他们兄弟两人身上得到验证。
现在,两人正是怀着一种无比激动的心情跟在那个被监视的人后面。
他们看到,对方刚刚驶过了一处九十度的急弯,对方车速很快,但他们也不慢;这种急弯对于以赛车为生的他们来说根本不是问题。
“小心...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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