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完纸条上的留言,杨刚不知该说彪子古道(rè)肠?还是该说他傻呢?
杨刚摇了摇头,还是决定到杨刚说的那个地方去看一看。虽然彪子现在完全有独当一面的能力,可保不齐谁在背后突施冷箭,那可是令人防不胜防的。
......
杨刚出门打了一辆出租车,告诉了司机目的地后,便安静的坐在后座上。
想不到对方连两天时间都等不了了,这么急迫的想要将单二踩死。
而彪子正是在今天早上接到了单二的电话,为了不打扰杨刚,他在做好早餐后便独自一人前去了。
不过想想他写下的留言还真有点文学水平的——老大:单二求助,先行一步;紫衣大厦,不见不散。
杨刚越想觉得越不对劲,这不明摆着是要自己跟着去嘛!
这个彪子也真是,既然要去,又不说一声,现在还多花了一个打车钱。
虽说杨刚心里有些小小的抱怨,可这似乎又不是抱怨;更像是兄弟之间那种纯粹(qíng)感的流露。
......
彪子所说的紫衣大厦,便是单家两个月前交到单二手中经营的一家制衣厂。对外说是大厦,其实也不过是一栋三层楼房而已,其他的都是铁皮厂房。
单家这种连三流家族都称不上,其手中的产业自然也不可能占据好的位置。
杨刚坐在车上因为没看时间,当司机告诉他已经到达目的地,他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只是知道这一趟可坐得够久的,反正车费(tǐng)贵的。
如果是在以前的小县城的话,可能都穿越好几个县了。
杨刚站在紫衣大厦门口,看到街道上空无一人,他差点怀疑司机是不是搞错方向了?还好他抬头看到了那块“隐藏”得很好的紫衣大厦牌子,不然他都想掏出手机向有关部门投诉这个出租车司机的不敬业了。
虽然没人,可街道两边的店铺还是开了不少;其中当然也有关门歇业的,至于为何这样,恐怕只有商家本人晓得了。
虽说这也是京师,可杨刚怎么看都没发现京师的繁发能覆盖到这里来。
......
“你好!我找你们单老板。”
杨刚想不到这里看起来不怎么样,可还是配备得有保安,就是不知道他的素质如何了?杨刚也是有意试探一下对方,走到大门口,看见一个年纪轻轻的小伙子,很客气的说道。
“先出示一下证件,然后来这里登记一下。”见到有人来访,小伙子面带喜色。
可能是两人的年龄都差不多,无形中就产生了一种年轻人特有的默契。
看到杨刚拿出了自己的(shēn)份证,开始填写个人信息。
年轻保安冲着杨刚微微一笑:“你是东山的?”
“嗯,难道你也是东山的?”
“不,不,不。我只是去过那里,你们那里可是一个好地方。”年轻保安一边说,思绪就好像回到了从前。
不过杨刚可没时间听他的故事,除了回之以微笑外,便快速的将有关信息填写完毕了。
“来,你看看这样可以了吧!”
当杨刚把记录本递到了年轻保安面前,他才反应过来。他接过了杨刚手中的外来人员记录本,
粗略的看了一眼,友好的说道:“嗯,你进去吧!”
......
看着杨刚的背影,年轻保安不(jìn)在心中疑惑“自从单总来了后,这里可很少有人来,今天是怎么了?都第三批人来找单总了。”
可能是觉得这些事儿不是自己该(cāo)心的,即使(cāo)碎心都不会有任何作用。随即他便又将思绪回到了他几年前去过的那个地方——东山。
......
对于精神力有了不小提高的杨刚来说,当他踏入大门时起,就隐隐听到了在这栋所谓的紫衣大厦的二楼传来几人争吵的声音。
不知是有预感还是和彪子这么久以来养成的默契。
几秒钟时间,杨刚便来到了之前发出声音的那间办公室门口。
杨刚抬头一看——总经理办公室。
看来自己没有走错,只不过房门却被关得死死的,可依然挡不住里面发出的争吵。
可能是距离近的原因,杨刚听到里面好像还(tǐng)激烈的;刚才也没有和彪子打电话,就是不知道他和单二是不是在里面。
如果自己贸然进去,发现走错门了,那脸可就丢光了。
可这里明明写着总经理办公室,应该没错!
就在杨刚伸手准备推门时,门却从里面打开了。
一个离着马桶头,项戴大金链子,长得五大三粗的汉子出现在了杨刚面前。还好杨刚及时刹住了车,要不然两人就来了个满怀拥抱了。
马桶头汉子没想到竟然在自己开门的刹那,一个(rǔ)臭未干的男孩儿便出现在自己眼前,让自己心中紧张了那么一小会儿。
......
“哪来的臭小子,没长眼啊!”马桶男没好气的吼道。
虽然整个门框被其挡住了很大一部分,可杨刚还是从剩余空间中看到里面并没有彪子和单二的影子。
而地上一个(shēn)材单薄的眼镜男却倒在了地板上,看他蜷缩在地的样子,之前受的苦肯定不少。
“你小子聋了吗?滚开!”马桶男看到杨刚没有丝毫要避让的意思,还是稳稳的站在那,顿时火冒三丈。
杨刚已经好久都没听到有人让他“滚开”了,现在突然听到,反而不那么有冲动的感觉了,他只是看了对方两眼,还笑了笑。
......
“我说不会是个傻子吧?哈哈!”马桶男(shēn)后传来了一阵嘲笑的声音。
这话好像勾起了其他人的笑点,随即这间办公室里便响起了一整疯狂的笑。
......
旁边的其他办公室这时听到气氛突然转变了,他们纷纷打开了挡在自己(shēn)前的那扇防护门。
因为之前的那种(qíng)况,这段时间以来,都会隔三差五的出现一次;可这种(qíng)况他们还是第一次听到。
他们不(jìn)在心中猜想,这肯定是老板已经把问题解决好了,不然不会有这么疯狂的笑声,否则他们也不会打开门出来准备庆贺了。
可他们看到的和他们想象却是另一翻光景。
还是原来的那伙人,在集体嘲笑一个他们并不认识的人,也不知道那人是怎么得罪这伙煞星的?
早知道这样,他们宁愿再躲一阵子,等到他们散去
了再出来就好了,现在万一惹他们不高兴了,自个儿可就惨了!
不过看那人镇定自若的样子,好像并没有将那些人的嘲笑当回事。
而接下来的一幕却超出了他们的接受范围,他们没想到,那人竟然丝毫没有给他们的面子,翻手就是给那个笑的最凶的人一巴掌。
这可不是女人扇男人那清风拂面的表面功夫,而是结结实实、能榨出水来的那种。
众人见到最前面马桶男的左脸在捱了一记后,面部肌(ròu)瞬间肿了起来。
......
马桶男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找个冰袋来敷住自己的脸,如果再不采取补救措施,恐怕自己的脸以后就只能保持这种形状了。
可他却是不能那么做,因为(shēn)后好些人还在看着呢,那么做岂不是让他们以为自己是怕了那个小子呢!
现在,疼痛似乎已经不那么重要了。和自己的威信比起来,的疼痛简直不值一提。
马桶男试着让自己的手离开自己的脸,可只要他哪怕动那么一个手指头,那股钻心的疼痛便再次袭来。
即使如此,他还是坚持了下来;此时已不能用发怒来形容了,而是恨不得将面前这个小子给生吞活剥了。
于是,紫衣大厦的其他人便看到了极其想笑,却又不敢笑的一幕:马桶男用仅剩的半边脸做足了愤怒的样子,招呼着他(shēn)后的其他人,要将杨刚暴揍一顿,将他所受的痛苦在那人(shēn)上百倍的体现出来。
......
(shēn)后的马仔们得到了马桶男的命令,哪里敢违背?
即使刚才见识了那小子巴掌的犀利,可也只是一巴掌而已,还是在老大完全没有防备之下才到达这个效果的,如果这么多人围上去,就不信他还能将巴掌扇到每个人脸上?
......
有了这个想法,他们便在马桶男要再次呵责他们的时候,将那不知死活的小子给围了起来。
这种架势,对于紫衣大厦的员工来说,他们早已被吓得浑(shēn)哆嗦;虽说即将要遭受灾难的不是自己,可对方毕竟只有一人,而围着他的那些人都是有过揍人经历的凶徒。
他区区一人怎么能抵挡得住那么多人前后夹击呢?而且还那么年轻,没有战斗的经验,恐怕有,也不会多。
在紫衣大厦员工的心里,杨刚早已被他们判了死刑,再不济也是个终生残废。
他们现在都不敢看了,生怕等会那血腥的一幕会让自己噩梦连连,终生难忘,于是将眼睛闭得死死的,不留一丝缝隙。
心里只能祈祷,这些凶徒下手能轻点儿;到时还能给他留一口气,自己也好及时通知救护车。
这恐怕就是自己作为一个紫衣员工唯一能做的了。
......
又是一连串,时而清脆,时而沉闷的声音传到了他们耳中;虽然是闭着眼睛,可他们能想象得出那年轻人定是遭受到了非比寻常的折磨。
他们预料中的惨叫并没有准时出现,从声音传出到结束不过就那么几秒。
当他们睁开眼,想为那个可怜的年轻人叫一辆救护车,眼前的一幕将他们深深的震惊了,一个个嘴巴呈现出了一个大大的“o”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