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谢桂香得到那些符箓心情难以平静,即使是南宫飞燕,听得那些符箓有如此威力和功效,也是惊怔不已,不知不觉中更坚定了努力钻研此道的决心。
鲁幽谷来到此地后,不但见到了许多修为比她高深之人,而且还得到了宇文阡陌和南宫飞燕比较详尽的指点,使她茅塞顿开,修为日渐精进,大有来晚之感,深庆自己应杜奇之邀的选择非常明智,现在见到宇文阡陌送给鲁妙然等人的宝物,听到宇文阡陌的介绍,她在感到震惊的同时更开阔了视野,加深了对修真界的认知,再加上鲁妙然的关系,她更坚定了跟定杜奇的决心。
谢桂香虽然生长在骆马帮,但由于父亲的武功不高,母亲又未曾习武,因而在骆马帮内只能担任普通的职司,相应地收入并不理想,一家三口的生活一向比较清贫,她自幼便随母亲学习缝纫技艺,一直未涉武事,长久以来倒也平安无事,不过其父谢相法出事以后,特别是在姚富贵和万长青等人的撮合下与杜奇定亲以后,她们的太平日子也到头了,幸得骆马帮和天一派众多高手保护,她们才得以保全,哪知后来仍然被大乘教的歹徒所掳,其间担惊受怕自不必说,那时谢桂香便想,要是自己也高强的武功在身该有多好啊!
如今得杜奇相授开始习武修练,谢桂香自然倍加勤奋,但学武却非一蹴而就之事,如若遇到危险仍然无法独自面对,还需要别人保护,忆及即将与杜奇投身于抗倭的战场,她既兴奋又担心,现在得到宇文阡陌赠送的这些符箓,无疑比他人保护能更好地保障她的安全,她的心情如何自然可以想象。
可宇文阡陌的叮嘱,却如一盆冷水当头浇下,谢桂香猛地从激动中清醒过来,符箓虽好,确实是身外之物,远不如自身本事过硬有保障,看来还是得努力练功不断提高自身修为才是正道,于是,她急忙收拾起激动的心情,应道:“感谢先生,我一定谨记先生的嘱咐,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使用符箓!”
杜奇见留下范秋红和谢桂香的目的已达,已无再让她们留下的必要,于是问道:“岳母大人、香儿,这眼看着天已快亮了,你们去休息一下如何?”
范秋红早已想去休息,只是未得其便,现在终于等到杜奇提及此事,不由连忙应道:“我们母女在此也帮不上忙,去休息一下也好!”
谢桂香虽然也感到有些难受,但她刚得到那些宝物意犹未尽,心情仍然有些小小的激动,于是她不依地道:“母亲去休息吧,我还想在此看看热闹。”
杜奇道:“也好,请岳母大人随正月她们去吧。”语毕,杜奇接着吩咐送来茶水糕点仍随侍在侧的正月等四女道:“正月,你们带她去客房休息吧。”
姚富贵突然插话道:“小奇呀,亲家母远来虽然是客,但在此地也应算是主人,好象不适合居住在客房吧?”
杜奇拍了一下脑门,讪笑道:“贵叔提醒得是,就让岳母大人住在我的后院吧,正月,你们去收拾一下,顺便将妙儿和香儿的房间准备好。”
正月正待领命,姚富贵又道:“亲家母与你们年轻人住在一处恐怕有些不便,要不让亲家母暂时在我那里屈就一下?反正我那边地方也算宽敞,又有正月她们就近侍候,免得她们两头跑受苦受累还照顾不周。”
杜奇忽然怪怪地看了姚富贵一眼,邪笑道:“也好!”
范秋红却并未在意什么,只是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打扰贵老了,有劳几位姑娘了!”说着,她起身跟着姚富贵和正月、二月休息去了,而冬月和腊月则去为鲁妙然和谢桂香准备房间去了。
刚送走姚富贵和范秋红,不等杜奇等人有任何言语,谢桂香便突然问道:“杜奇哥哥,你是不是想撇下我与妙儿姐姐两个人去找俞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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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奇确有此意,此刻被谢桂香当面问及,不由有些心虚,忙道:“哪有?即使我们要去,也会让你知道,香儿,你也知道,现在你的修为比较低,而前方又比较凶险,我们唯恐难以护卫你的安全,此次你就留在欢乐谷,多陪陪你母亲,静心修练如何?”
谢桂香争辩道:“只要在杜奇哥哥身边,再危险我也不怕,因为我有先生赠送的宝物,遇到危险我完全能独自应付,杜奇哥哥、妙儿姐姐,你们就放心吧。”
杜奇和鲁妙然见谢桂香语意决然,铁定要与他们一道去前线,不由互望了一眼,知道难以拒绝,只得按先前所议的决定,让谢桂香与他们同去,不过,杜奇仍不放心地嘱咐道:“既然香儿不怕危险,那就同去吧,不过你必须得听话,必须时时刻刻与妙儿在一起,否则,我随时都会将你送回来!”
得到杜奇的同意,谢桂香高兴地道:“杜奇哥哥、妙儿姐姐,你们放心吧,我会很乖的,绝不会给你们增添任何麻烦。”
听到他们这一番对话,南宫飞燕不由问道:“少主,你们要去找俞大猷么?”
杜奇坦言道:“正是,他们南下已有半年多时间,不知现在的情况如何?我们得尽快赶过去!”
南宫飞燕道:“据李副谷主令人传来的消息称,去年九月中旬,俞大猷便已率军抵达九江,随后驻扎下来,直到前不久,他们才起程向西南而去,目前正在云溪一带平乱,一路势如破竹连战皆捷,根本未遇到象样的对手,毫无危险可言,因此,属下认为,少主没有必要急着赶去,不知少主以为如何?”
杜奇疑惑地道:“南方沿海倭患猖獗,当时俞大猷奉旨即刻南征,为何他会在九江呆这么久呢?”
南宫飞燕道:“听说俞大猷尚未到达九江,便接到圣旨让他原地待命,俞大猷才不敢冒进,至于具体情况如何,我们也无法探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