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雅倩满心欢喜,露出欢喜的笑容来,爽快答应道:“我保证不说出去,这事情要说出去,搞不好咱们都吃不了兜着走,傻子才对外说。”
刘子阳瞧见她露出笑容,觉得有些像阳春三月的暖风,化解了寒冰,险些被迷住了,忙道:“一般掏个假的是不可能蒙骗过去的,不过我倒是可以帮你伪造一把以假乱真的,不过我可不保证能够糊弄多久,毕竟你急着要,不可能造出绝伦的赝品来,还有这种劣质的木扇连个落款什么的都没,是绝对无法用砌词狡辩说成是什么清朝文物的,我也造假不出这样的文物来,所以我只帮你造假上面的檀木香。”
“那你具体要多久?还有到时候刘季死揪着说他的扇子是文物,我该怎么办?”赵雅倩急忙问道。
刘子阳嗯声想了下,道:“他的嘴皮再厉害,你叫他拿出鉴定书来,如果没有,少废话,你去随便买把木扇,上面花纹精美点的,给我三天泡香时间,我就可以成功造假出檀香来,今天是周四,这样吧,周末中午你来拿。”
“要这么久啊?”赵雅倩有些担心刘季那不肯答应。
刘子阳无奈摊手道:“如果嫌时间久,那恕我无能为力。”
赵雅倩咬牙想了想,一口答应道:“成,大不了我去牺牲色相迷惑这混蛋。”
一听这话,刘子阳笑了,他倒是很想知道这个赵雅倩是如何色诱迷惑人的。
“刘子阳,这木扇做好了,你要价多少?”赵雅倩还没喝糊涂,记得这价钱问题。
楚婉谕看向刘子阳,冲他示意别要太多,刘子阳也知趣道:“算手工费吧,三百块吧。”
“这么少?”赵雅倩诧异的半张着樱嘴,有些不敢相信听到的报价。
刘子阳慵懒的坐靠在沙发上,解释道:“东西造的会有破绽,到时候不见得能够蒙混过去,三百块也就相当于一件普通精美苏扇的价格,其他的,我也不多要,我还不想靠造假发家。”
“那就这样吧,我先回去了,下周五我再来。”赵雅倩就要走。
刘子阳忙道:“等一下,有些材料你买扇子顺带帮我买一下。”
刘子阳拿了纸笔写了一些材料,多数是香料和漆蜡,交给了赵雅倩,道:“这上面的材料你去买来,我好熏香造假。”
赵雅倩爽快的答应下来,送走了她,刘子阳长长松了口气,道:“终于是把人赶走了,对着她,我心里真是老大不痛快。”
楚婉谕柔情似水的坐到刘子阳怀里,调侃道:“怎么你很怕倩倩啊?”
“我才不怕她,我是对她感冒,你没看见她冷着一张脸,心气高的要死,好像谁都欠她似的,谁碰到谁倒霉。”
“咯咯。”楚婉谕轻笑,觉得有趣,玉臂勾住刘子阳的脖子,娇笑道:“哪有你说的这么不堪,她就是待人对事都冷了点,其实她还是很好说话的。”
“打住,咱们不说她了,来,继续吃饭,别饿坏了我的美娇娘。”刘子阳伸手抱起了她,这般举动让楚婉谕很是羞涩,难为情道:“你放我下来,我自己可以走。”
刘子阳才舍不得放手呢,哈哈笑着抱她到饭桌前坐下,拿起碗筷递给她道:“来,为夫来喂你吃。”
吃完早饭楚婉谕把刘子阳送她家里去,然后去工作了,大概10点左右,赵雅倩赶来了,手里提了一大包的东西,都是刘子阳要她准备的。
刘子阳接过她买的东西,看了看,很齐全,再看买的木扇,打开一看,上面的画面是镂空拉出的一副秋菊图,制作倒是很精细,点头满意道:“这扇子不错。”
说完他就把扇子线扯断,把木扇给拆了,赵雅倩瞧了,大为诧异道:“你干嘛把好好的扇子给拆了啊?”
刘子阳笑笑道:“这你就不懂了,不拆开来,如何逐条熏香,你学过物理吧,应该知道分子的扩散运动吧。”
“知道,可这和这个有什么关系?”赵雅倩好生不解,凝神听刘子阳的解释。
“一方木头,如果你点一滴红墨水在上面,肯定是表面最红,内里最浅,这是因为厚度影响了分子的扩散,正如这把木扇,我整个进行熏香,内里的木头便会无法被香薰透,外表的则熏的香味很浓,香味浓度不一,在懂的点行的人眼里,一闻便知有假,现在我要做的便是将香气尽量均分侵入这木扇内。”
说完这些,刘子阳去泡了一大桶的红茶水,然后把扇骨尽数抛入了其中。
“你把扇子泡茶干什么?”赵雅倩再见刘子阳的这一举动,心头更是疑惑不解了。
刘子阳再度解释道:“昨晚和你说过,檀香木的颜色有几种,这把扇子的木质是偏黄的,这红茶的茶垢颜色便是褐色的,浸泡他是为了改变这木扇的颜色,伪造外表,当然,如果你想快点弄好,扇漆胶也一样,不过那样上面会有层化学品的味道,很难闻,不容易祛除。”
“那要浸泡多久?”
“不知道,这要看你买来的这扇子的木质如何,木质松散的一小时后就见变色,可如果是木质较好的,就得浸泡几个小时了。”
“啊,要这么久啊。”赵雅倩满是诧异,心里则惊讶造假原来也有这么多道道在内。
刘子阳没有理会赵雅倩,而是拿着她买来的材料到了厨房去配料,一会儿一股子浓郁的香气扑来,弥漫了整个屋内。
赵雅倩奇怪问道:“你在弄什么啊,怎么有股子奇怪的檀香木味道。”
可不是檀香木味道,可与昨晚她拿来的扇子上的味道又有所不同,似乎更加淡雅点,但是浓郁度却很高,闻了不是那么刺鼻,总之她说不上来是什么。
刘子阳出了厨房,回道:“我在熬香料,这是雪梨香,是檀香四类香气中最末一种,也是最常见的一种。”
赵雅倩冲厨房内张望,见架了锅子在烧煮,香味就是从锅内传出来的,不禁问道:“你这是在干嘛啊?不是浸泡下香料就成了嘛,为什么还要煮?”
刘子阳浅笑回道:“浸泡人工香精,那种泡出的香味你也是知道是什么德行的,很难闻,还刺鼻,也只有你们这些没闻过檀香的人才会相信那是真的,我现在做的是雪梨香膏液,这可是传承宫廷秘方,最接近自然芳香了,你待会儿看我怎么弄吧,对了,你买的这些料还不够,要三天的量,还得去买两份。”
赵雅倩点头哦了一声,扭头便去买配料,回来后,正好赶上刘子阳从茶水里捞出扇骨,经过茶水的浸泡,骨扇的颜色真的变了,变得黄褐色。
刘子阳看了看,直摇头道:“这把扇子的木质有些差啊,幸好是做成的扇子,不然要是做其他实木雕刻,拿在手里掂量重量,一准露馅。”
赵雅倩脸色有些尴尬,不过刘子阳全当没看见,把扇骨拿到了厨房内。
赵雅倩跟了进去瞧,只见刘子阳打开还在煮的锅子内,此刻锅子内的膏夜已经很浓稠了,刘子阳也不怕烫的,直接拿手把木扇骨一根根的全部插入了其中。
赵雅倩见他手上都被溅到了滚烫的膏液,吓的双手捂住樱嘴,瞪大了眼睛去看刘子阳的脸色,见他天塌不惊的模样,很是怀疑这锅子内是不是做了手脚,根本就不烫人。
可锅子下的天然气灶烈火熊熊,这大夏天的,还有热浪袭来,根本就不可能作假,所以赵雅倩一时间也闹不懂刘子阳是如何不惧高温的。
刘子阳把扇骨一根根的插入到膏液中,然后关了火,直接拎到了池子里冷却,这里已经放了冰水,锅子放入其中,顿时嗤嗤声起,蒸腾起大量的白雾来。
赵雅倩要去开窗户,但是刘子阳却忙阻止道:“这些白雾让他凝结成露,形成的露水中会夹杂不少香料的,到时候滴入锅内,回炉有好处。”
赵雅倩哦一声冲锅内看去,见到膏药在凝固,急忙喊道:“这膏药都凝固了呀。”
“凝固才好啊,香气摒凝在内无法散出,到时候只能在木质松散的扇骨内囤积,你看吧,一个小时后就可以取出来了。”
二人到客厅喝茶,刘子阳问道:“你今天不用上班吗?”
“我请假了。”赵雅倩这么做一来是好奇刘子阳怎么造假,二来也好避开刘季的骚扰。
刘子阳也没多问,看看时间到饭点了,便到厨房做了两碗面条,一人一碗吃下。
“你的这个造假手法和外面的很不同啊,到底是个什么原理啊?”赵雅倩忍不住好奇询问道。
刘子阳笑笑道:“其实原理都一样,都是利用分子的扩散运动将香气度入木质之中,不过我的法子比较传统,而且制造的香味更加接近自然檀香,时间到了,你等一下。”
刘子阳到了厨房,此刻锅内的膏药因为凝聚的水蒸气而再度融化了部分,扇骨也纷纷冒了头,只需要轻轻一拔便可以抽出。
骨扇全部取出来,放到茶几上,赵雅倩迫不及待的拿起一根来嗅,这一闻,清香无比,沁人心脾,忍不住夸赞道:“好香啊,比人工香精弄的真的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