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乐微进入会场后就被工作人员带进了上次的那个包间里。燃文???.?r?a?n??e?n?a`c?o?m?进入包间夏乐微就看到顾寒坐在了上次的那个座位上,不知道是不是偶然,她进入的时候正好看到顾寒在朝着门口看,四目相对,一时间夏乐微只觉得胃里一阵翻腾,赶紧别过眼,朝着包间里的洗手间走去。
不知为何,这两天她的孕吐反应异常明显,原本就已经身心俱疲的她,被这频繁的孕吐折磨的真的快要撑不住了。
夏乐微感觉胃里稍微好一些了,正准备往外走的时候,就看到一双锃亮的皮鞋出现在洗手间门底下的缝隙里。伴随着的是来回踌躇的步伐。夏乐微十分清楚,这双鞋的主人便是顾寒。可是,这个让她伤心欲绝的男人此刻又在踌躇什么呢?
夏乐微无心再去揣测顾寒的心思,此时此刻,她的身体已经不允许她经受任何的波折了。
走出洗手间,夏乐微看也没看顾寒,径直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
“你,你还好吧!”犹豫再三,顾寒还是忍不住开了口。
“我听莫雨晴说刚刚碰到你了,你说你的胃不太舒服,要不要我送你去医院.....。”
“顾总!”
不等顾寒的话说完,夏乐微就打断了他,她实在不想再从顾寒口中听到任何关心的话,因为夏乐微知道,顾寒所谓的关心都只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此时此刻,顾寒越是关心她就越是觉得自己像一个小丑。
“顾总,我想我上次已经和你说的十分清楚了,你不用再我面前继续演戏了。我说过,我们好聚好散,你放心我不会纠缠你的,所以,你不用在我身上再浪费时间了。”
夏乐微的语气很决绝,只是,从始至终她都没有看顾寒一眼。因为,她怕只是一眼,如此绝情的话她便难以说出口。
“微微,你,你究竟是怎么了?还是,我做错什么了?我不知道你这次回来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不相信你回来就是为了和我分手的!”
“呵,到现在顾总还要继续装下去吗?”
此刻,听到顾寒还是如此说,夏乐微只觉得可笑至极,轻轻摇了摇头,轻叹一声说道:“罢了,若是顾总执意如此,那便算是我先放手的好了。”
“你,你到底在说什么?”
“顾总听不懂吗?我说,是我放弃了你,放弃了我们的感情。这次,顾总可听明白了!”。
说出这样的话,夏乐微的心仿佛都快迸裂了,她哪里会放弃顾寒,放弃她们之间的感情啊。即便是一次又一次的看到顾寒呵莫雨晴在一起,她的心依旧还是深爱着顾寒的。只是,她接受不来自己的男人和别的女人厮混,她更接受不了这么久以来都被顾寒当成一个傻子一样蒙在鼓里。
可是,那又能怎样呢!她依旧卑微的爱着顾寒,只是,她却无法骗自己继续在顾寒面前装聋作哑。因为那样只会玷污她对顾寒那纯洁如雪的情感。所以,她宁愿和顾寒彻底的分开,她宁愿带着那份卑微的爱远离顾寒。
顾寒似乎还没从夏乐微刚刚的话中回过神来。夏乐微也实在没有精力再继续和顾寒吵架,便走到包厢的里侧,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直到表演开始,顾寒都还一直保持着刚刚的姿势,动也没动一下。夏乐微也没有精力再去关心顾寒此刻到底在想些什么。不知道今天包厢里点了什么香,夏乐微总感觉闻起来腻腻的,刚刚好一些的胃便又忍不住开始翻腾。
夏乐微怕自己的孕吐反应会被顾寒看穿,便直接躲到了洗手间。只是,到了洗手间她才发现,这里的香味更浓,她简直都快要被熏晕了。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可是,无论如何她也吐不出什么东西了。
为了躲避这刺人的香味夏乐微只好再次回到包间里,一如刚刚,她刚打开洗手间的门就看到顾寒一脸紧张的在洗手间外踌躇。
“喝点水吧!”
似乎是看到夏乐微的脸色不太好,顾寒帮夏乐微倒了一杯温水,递了过去。夏乐微原本是不想接受顾寒递过来的水的,只不过,这包间的香味让她总是觉得十分恶心,此时正好想要喝点温水。所以,便抬手接过了顾寒递过来的水。
顾寒一直看着夏乐微喝完水,脸色稍微好转一些后才又做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喝完水后,夏乐微感觉恶心的感觉小了许多,顾寒也不再和她搭话,她稍微又些精神便将视线投到了演出上。
夏乐微刚刚看的入神,包间的门就被推开了,只见沈寻神色匆匆的快步走到顾寒面前,在顾寒耳畔低语了几句,顾寒的脸色便沉了下来,站起身,快步朝着门口走去。只不过,当他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又朝着夏乐微快步走来。
夏乐微看到顾寒神色异常后就一直将视线停留在顾寒身上,以至于当顾寒走向她的时候她的目光顷刻便对上了顾寒那深不见底的眸子。觉察到这一切后,夏乐微慌忙的将视线重新投到表演上,故意别着头不在看顾寒。
“公司那边有点急事儿,我需要去处理一下。”
“你要是不舒服的话就早点儿回家。虽然,我不知道你究竟在为什么事情和我闹别扭,但是,就算你生气,你也别忘了回家,我会一直在家里等你的!”。
说完,顾寒就和沈寻神色匆匆的离开了。
“呵,家吗?”
顾寒走后,夏乐微终于将视线收回,看着那张紧闭着门,回想着顾寒刚刚说过的话,不禁觉得滑稽又好笑。她原本也以为那个有着顾寒的地方便是她的家,她从美国回来后便急着赶去那里,可是,她想要带顾寒的惊喜想要和顾寒分享的关于宝宝的喜悦,都在她看到顾寒了莫雨晴**的躺在床上的那一刻分崩离析。也是在那一刻,那个地方变成了她再也不敢涉足的深渊。那一刻,她再一次失去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