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是病倒了。
不过,孩子并无大碍,这孩子,怕是生来就同我一样,是个强硬的性子。
陌长离了解了事情始末,也未置一词。不恼也不罚。
我不免失望,继而嘲讽的笑了笑,难道我还指望陌长离去罚他唯一的妻么?
他用过膳,便自顾自铺开了床。
“这小事,樱宿去做就好”
我习惯了他不语。也就随他。
夜里,我感觉他凑过来,手臂轻轻环住我,嘴里还在嘟囔“十七,你莫再恨我了”
泪滴落枕边。
其实,我根本没有想起多少关于乌龄的事来,印象只停留在我从灰烬中将它抱出来。只是我现在,看见灵猫,就无故作呕,浑身痉挛。
“乌龄它……”我轻声道“究竟怎么了?”
环着我的双臂一僵,他大概没想到,从那夜莫殇大火,我睡眠极轻。
“你从前,在我身边,总是睡得极熟”他答非所问。
“那也是从前了。我想不起来许多,可我看你的感觉,陌长离,你知道么,那感觉是疼痛”
他顿了顿,把手收了回去。转身,背对着我“你有什么想要的么?”
“把初唐放出来吧”我闭眼,睡着。
我这一病就是一年。这幻界时间要比人界快,比仙界慢,仙界一年,幻界十天,人间一天。
病里也没什么特别。还是没人告诉我有关乌龄的事,我有种感觉,终有一天,我会亲自去尝我曾经的伤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