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琳跟在牛车的后面一边走,一边不时的回头看一眼,程龙说他一会就跟上来,可是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来呢?
“放心吧!他马上就会来的,我找来的人,眼光绝对不会错。”
仿佛看到了黄琳的担心,曾教授在一旁慢悠悠的说道,这次考古,他感到最庆幸的事就是把程龙找来了,刚才发生的这一幕,如果没有程龙,后果真是难以预料,那个叫穆青的女子虽然很厉害,但是没有程龙的助力,可能也会挂了,那个女子挂了,他们这些人也难说了。
“你看!他来了!”黄琳忽然兴奋的像个小孩,用手指着后面的一个黑影说道。
曾教授和老邱同时回过头去,连大青牛也放慢了脚步,果然一个黑影在远处渐渐的临近,他的身上没有任何的器物,而且身法潇洒,步履矫健,根本不像是一个旅途中的人,而像是在自家的后院散步,看到他们后,他以飞快的速度来到了牛车的旁边。
“你回来了!”黄琳惊喜的说道,脸上带着一丝少女的绯红,不久前让她震撼的一幕,已经完全被她抛在了脑后,在现在这种情况下,她觉得只有救她命的人,才是对她最好的人,张明已经不知逃到何处去了,即便他现在出现在这里,她也不会对他有从前的感情了,也不会和他争吵哭泣,那是有感情的人才会这样做,不管是爱还是恨,如果现在见到他,一定会把他当成一个路人,大路两边,各走一边。
程龙在她的心目中有了完全不一样的感觉,她现在看他哪里都顺眼,阳光帅气,器宇不凡,正是女孩子心中梦一样的存在。
程龙也看了一眼黄琳,这个女孩子的眼睛很大,如今正直直的看着他,他虽然见过的女孩子不少了,但是这样被人毫无顾忌的盯着,他还是有些受不了。
难道现在的女孩子都是这样的大胆直接吗,一上来就直奔主题,毫不在意周围的目光,何况她先前还有个男朋友,虽然跑了,可是说不定哪天又回来了。
看到黄琳这样,曾教授摇了摇头,用手掌拍了拍牛车道:“年轻人,我们可是有大事要做啊,不要把时间放在谈情说爱上,等到事业有成了,会有更好的人等着你们。”
黄琳本来还在看着程龙,程龙都被看的低下了头去,现在听到曾教授的话,忽然有种耳熟能详的感觉,她在想这种话为什么听着就那样熟悉啊。
她突然想起,这是她老妈经常说的话,她在上高中的时候,老妈为了让她专注高考,经常在她的耳边唠叨这些话,没想到现在从曾教授的嘴里也说了出来。
黄琳本来就是个铁嘴,对于任何打扰她情绪的话语都会毫不遮掩的回击,即便是曾教授也是毫不例外:“曾教授,你啥时变的像我妈一样啊,不会是快到小星墓地了,心里紧张的吧。”
黄琳听过曾教授关于小星墓地的故事,她知道曾教授这次到小星墓地来,一定是既充满希望,又心怀恐惧。
曾教授一听,哈哈大笑了两声,他已经很久没有笑过了,听了黄琳的话,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很开心的感觉,也许黄琳的话正无意中说中了他的心思,让他的思维产生了顿悟。
曾教授的笑声,让本来匆匆赶路,有些压抑沉闷的气氛有了一些轻松的氛围。
受到曾教授情绪的感染,一时间大家开始有说有笑起来,都是要准备探墓的人,如果带着沉闷压抑的心情进去,很容易出现问题,反而轻松的心情,更能发挥出各人的能力。
经过长长的旅程,又经历了路上的这些事情,现在这里的每个人都互相熟络了起来,大家的脾性也都有了了解。
曾教授一边走路一边像是无意中说道:“程龙,上次我给你的那个‘司公戌鼎’现在怎么样了?”
“好啊!花纹精美,样式古朴,工艺精湛,我很喜欢啊,如果哪天穷的没饭吃了,拿出去换钱,说不定够我吃好几个月的呢。”
程龙不假思索的答道。
曾教授一听大失所望,原来那么贵重的物品,在程龙的眼里只是没饭吃的时候用来换饭钱的东西,真是暴殄天物啊,早知道,还不如奖给他一些西周的古铜钱,比那个‘司公戌鼎’更容易换钱,因为那本来就是钱嘛。
你就没有发现它的其他什么用处吗,比如说,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
程龙心道,那个鼎可是我的心肝宝贝,如果我把‘司公戌鼎’的秘密都告诉了你,说不定就会后悔颁奖给了我,说不定还会要回去,如果那样我可就空欢喜了一场,‘司公戌鼎’的秘密当然不会告诉他。
这支队伍赶着牛车,一路上说说停停,风餐露宿,路上的地形越来越崎岖,山势也越来越险峻,走了有一天一夜的功夫,才来到一处山势崔嵬的地方,四面绝壁,中间一条峡谷,原来他们是在一处谷底在走,头顶上的天空变的越来越小,最后都快成了‘一线天’,而前面的路也越来越难走了,峡谷变的越来越窄,连大青牛粗壮的身躯,都快挤不进去了。
曾教授忽然叫道:“停!”,曾教授曾经来过一次,自然的他也成了这次行动的向导,他说停,自然这支队伍也就停止了下来。
“哎呦!我都快累死了,这是什么鬼地方啊,曾教授,你不会把我们都带迷路了吧。”
黄琳一听说停,立刻感到浑身紧绷的身子,一下都瘫软的下来,虽然还没来的时候,她就做好了将要‘暴走’的准备,可是真的踏上旅程,她觉得现实的残酷还是超过了她的想象,她现在只想靠在路边休息一下,说是路,其实早已看不见路的痕迹了,这里少有人来,只有一条杂草丛生的路径蔓延在峡谷里,而且这些草长的非常旺盛,中间还夹杂着一些不知明的树枝,有的地方都超过了一人多深,遮天蔽日,看起来异常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