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眼睛的人伸出了手臂,但是因为缠绕着的手而无法做出想要的行动。
伸出的手臂在中途停止。我的剑伸进了没有眼睛的伸展的手臂。
从没有眼睛的右手食指和中指之间到胳膊肘,刀伸进去了。
--哇哦,哇哦!!
没有眼睛的怒吼。
这是他第一次将刀砍进这里,但即便如此,他也没有达到斩杀目不识丁的灵魂的地步。
“嗯,!”
女人用手指在空空的地方写上什么记号。
没有眼睛会一下子拖进洞里。
哇哦哇哦!
无眼使出浑身解数拉住缠绕在自己身上的手。
咕嘟咕嘟!
从洞里伸出的手被撕碎了。
“什么?”
吃惊的女人,同时从洞里出来的其他的手一齐松开了。
--哇哦哇哦!
没有眼睛的人剧烈地摇晃着身体,逃离了所有的手。
然后疯狂地扭动身体。我和女人都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第一次看到如此痛苦的无眼。”
为什么没有把刀砍进身体的空隙?
“那是不是因为害怕和萎缩?”
女人看透了我的心。
害怕。我害怕没有眼睛。
过去两次挑战无眼而退的我。第二次,我失去了一只眼睛。
“是啊,我很害怕这个怪物。”
“我也害怕。”
说完,女子再次在天空中写下印记。
从黑暗的洞里伸出来的手像是缠住了没有眼睛的人一样移动着。
──哇哇哇哇。
留下咆哮,没有眼睛的消失了。
“好象退缩了。”
“是啊。”
我松了一口气。如果是不退而来的话。
忍不住打了一声嗓子。
“要不要去病房里的小可怜那里?”
在女人的催促下,打开了可怜的病房门。
可怜躺在床上,轻轻地喘息着。
“没事吧。”
我松了一口气,但我想起这个女人保护了我可怜。
“谢谢。托你的福,小可怜平安无事。”
“不,这是师父的请求。您的弟子平安无事比什么都好。”
回敬了点头的女人的肩膀,微微地颤抖着。
这个女人独自一人与无眼的恐惧作斗争。
不同于我,不同于畏惧不敢动的懦夫,拥有优秀的勇气。
我忘了问那个女人的名字。慌忙重新做自我介绍。
“我是个可怜的姑且老师,我叫石桥早云。你到底是谁?那个许愿的老师是谁?”
女人抬起了点头的脸。
“我叫桐生生乃。我是学画画的,搬到师父有熟人的这条街上来的。我师父叫水谷。”
水谷!就这样。
如果是著名的水谷老师的弟子,那么有勇气,也不足为奇。
即使如此,他还是水谷先生的徒弟。相当的灵力,我等人无法望其项背。
我在痛恨自己没有才能的同时,也对桐生先生产生了轻微的嫉妒心。
“那个,有什么事吗?”
桐生担心地对我说。
“不,不,没什么。不如说是水谷先生。听说你打倒了圣日耳曼伯爵。”
自己有点不好意思的我,硬是换了个话题。
“哦,社会上果然是这么想的。”
桐生先生咯咯地笑了。从刚才认真的表情中很难想象的是可怜的笑容。
但是,圣日耳曼伯爵的事情,令人担心。
“什么?怎么说?”
坦率地问了。如果有不好说的事实,原封不动地隐瞒也无妨,但还是会在意让人在意的东西。
“打败伯爵的不是师父或我们徒弟。”
桐生不知为何红着脸颊继续说着。
“打败伯爵的是。世界上,不,人类历史上最强的人。北岛勇先生”
桐生真的笑得很开心。
“北岛,没听说过啊。”
我在这个行业里也算是个小有名气的灵媒了。我从没听说过北岛这个名字。
“呵呵,你现在就知道了。”
桐生真的笑眯眯的。虽然不知道其理由,但是打倒那个魔人的不是水谷先生这一事实让人错愕。一时难以相信。
“你自己去确认一下也没关系。明天去师父那里好吗?也有失明的事。”
确实,我已经无能为力了。
我想托付给你一些可怜的东西,可是我的后盾实在是力不从心。
我很好奇伯爵的故事。
“桐生先生,对不起,承蒙您的好意。”
“嗯,看来明天小可怜就可以出院了,我带你们去。”
桐生爽快地答应了。
这样可怜的生命就保住了。充满了安心感。
虽说退了,但还不能放心。他和桐生一起住进了可怜的病房,看他睡觉。
“桐生先生,对不起。我真的很想请你休息。”
要是再出现无眼症,我一个人就没辙了。充满了怜悯。
“不,我没事。”
正如他所说的那样,桐生先生在这样说话的时候,也经常集中在周围。
虽然这么年轻,可看得出来还是颇有经验的样子。
“我本来应该已经死了。”
她笑着对我说话。
“啊,是这样吗。经历了相当多的修罗场吧。”
在与恶灵的战斗中差点死去吧。我想着点点头。
“正是北岛先生帮助了我。”
桐生先生咯咯地笑着。
“北岛?水谷先生不是驱逐了折磨桐生先生的恶灵吗?”
桐生先生还是咯咯地笑着继续说下去。
“当然师父也给了我很大的帮助。但是,真正帮助我的是北岛先生。那个人真的很厉害。我是为了帮助北岛先生才学习画画的。”
说起北岛这个人物的事,桐生先生看起来真的很高兴。
“叫北岛的人是男性吗?”
“是的!是个非常棒的人!”
果然,桐生喜欢一个叫北岛的男人。所以说多少有些美化吧。
恐怕圣日耳曼伯爵也在一定程度上被水谷先生逼到了绝境,一个叫北岛的男子无疑是最后一击。
“一定要见一见呢。”
我随便把话说完了。
虽说恋爱是盲目的,但我不太能相信桐生的话。
因为无论如何也不认为会出现超过水谷先生的男人。
“请一定要见面看看!”
桐生的眼睛闪闪发光。
我只能带着微微抽筋的笑容点点头。
昏暗的病房里。我醒了。
我全身都疼。我想确认一下,但看了一眼就不干了。
因为他身上缠满了绷带。
还活着。
被村民袭击的我,虽然放弃了生活,但是如果还有生命的话,没有眼睛是不能放弃的。
因为这是我的夙愿,也是老师的夙愿。
我站起来准备离开病房。
门的对面好像有人在说话。
悄悄地侧耳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