骷髅和蜈蚣的速度都够快,但我和大师兄的反应速度也不慢。
大师兄第一时间带我跃起同时,我挥掌推出至阴之力。
骷髅和蜈蚣瞬间冰冻碎裂成渣。
谷外这个时候传来飞鸟受惊扑棱棱乱飞的动静,大师兄脚不落地,直接在空中借助内力的反推力,带着我即时循声追去,但,无所得并没见到半点人影。
我们紧接着再扩大搜寻范围,依旧一无所获。
如此情况,我们选择就此离开昆仑山地界。
骷髅或许是自己跑到死亡谷的也不一定。
飞鸟受惊也或许不是人为。
不管如何,若有谁想针对我们,不管我们去哪里都会尾随我们再找下手机会,我们只需提高警惕即可。
单陵这个时候心意相通我转述爷爷对我的宽慰。
爷爷觉得,我之前没能破开结界没能撼动结界半分,是因为我的武力值还不曾赶超布下结界之人。
等我有能力,布下一个足以将整个海墓尽数纳入其中且能承重海沟压力的结界之后,海墓现今的结界势必能被破除。
单陵的再次心意相通,让我再次眨巴起眼睛。
顾小黑对于海墓结界的判断,使得爷爷短短时间内让单陵不但转述了牵挂还转述了宽慰。
因我,爷爷已陷入极度忧虑之中。
我于是让单陵告诉爷爷,我也坚信他的判断。
我也已知道,得昙花命者多为女子,年满二十三岁时候后肩头会生出鲜艳昙花印记。
接下来,能否寻到司音昊天或崔灵儿,籍以确定我的生辰八字,已经是无所谓事情。
我也已知昙花命的破解之法。
若我的确是昙花命,我会在后肩头生出昙花印记的一时间,去逆天改命破解昙花命。
所以,他无需忧虑。
我会勤于提升修为也会满怀希望。
他只管放宽心顾好自己就成。
“老婆,是雪迷了眼睛么?”对于我的快速眨巴眼睛,大师兄抬起衣袖替我遮挡风雪。
对于他的问询,我笑着说是。
我们离开昆仑山地界之后找宾馆留宿休息,我睡着后再入玉牌之内,再见微风轻拂的繁茂翠绿瘦竹林,以及血色的大地和天空。
我从地上爬起径直走出瘦竹林。
随着我踏出瘦竹林,我四周环境倏然改变。
到处都是辛勤劳作的苗疆人,男的只腰间挂一圈竹瓢蔽体,女的则是在胸前多挂了两个竹瓢。
我环顾四周之际,我目所能及处的一切开始快进。
日出日落四季更迭的不断变化中,勤劳的苗疆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在贫瘠的土地上艰难生存机械的繁衍生息。
贫瘠的土地过于贫瘠,人们食不果腹子孙凋零。
当人们活下去的希望日渐低落,姜央在画面中现身。
他挑选部分子民传授蛊术。
他在血日下开坛作法以身献祭,血溅九天。
他的血溅之处,血色天空倏然蔚蓝。
蔚蓝紧接着以他的血溅之处,朝着四面八方快速扩展。
当血色天空尽数蔚蓝,他的身躯轰然倒下,身体渐融入大地。
随着他的身体完全融入大地,血色大地瞬成肥沃黑土。
人们跪伏在地感恩不尽,也难掩悲伤。
姜央的魂魄俯瞰着他的子民,眼底满是欣慰。
接下来,他的魂魄持续不曾散去不曾离开,持续在苗疆地界盘旋,关注着蛊术的发展,关注着他的子民们的后续。
人们在肥沃的土地上越发勤劳,各种作物日益丰富也日益高产,各种农具越发丰富也日益精良。
粮仓内很快有了余粮,人们的欢笑渐多,开始舍弃竹瓢蔽体,开始织布纺纱制作衣物。
男女之间的分工越发明显。
择偶渐不再仅仅只为了繁衍,人们渐形成一夫一妻制。
苗寨于是被越建越大越建越多,人们开始以家为单位以物易物让生活越发的多姿多彩,各种节日应运而生。
当苗疆终是完成了从荒芜走到了繁华,人们却开始刻意忘记祖先姜央,转奉蚩尤为祖开始追捧牛图腾和鸟图腾。
究其原因,是因为蚩尤为兵主战神赫赫有名,更因为姜央的存在会时刻提醒他们只是由一片片碎肉而来。
背叛,不仅仅来自姜央的普通子民,还来自曾被姜央亲授过蛊术的子民。
姜央的魂魄,旁观着他的子民们没忘记继续去崇敬竹子却独独忘记了他,既怒又悲。
他想要毁掉自己亲手创造的一切。
但终是不舍。
他叹息一声,主动散掉了魂魄。
其中一缕精气神,经过他和妹妹定情的小坝子经过那口清亮的泉水井边时候,因短短的眷恋停滞,而被挂在高大枫树上面的一个玉牌纳入其中。
玉牌呈长方形,双面和两侧皆浮雕有栩栩如生的瘦竹。
浮雕很浅为翠绿色尤其是中下部密密麻麻完全遮挡了玉牌的内芯,从玉牌上部外露出的玉牌内芯呈乳白色。
随着姜央的那一缕精气神被纳入玉牌,玉牌的内芯化为红色。
姜央的那一缕精气神顿时暴动不甘被束缚在玉牌之内,导致,浮雕于玉牌上的翠绿的瘦竹虽还固定原处,但再看,已若就此被微风吹拂,令人恍惚瘦竹在持续摇摆不定。
等到姜央的那一缕精气神再次安定,玉牌上的浮雕瘦竹,瞬间不再若被微风吹拂,不再会令人恍惚瘦竹在持续摇摆不定。
我再入玉牌到这里,陷入熟睡状态。
我再醒来是在第二天早上。
我在醒来的第一时间就将再入玉牌经历告知了大师兄。
大师兄推测,留存在玉牌之内的姜央的那一缕精气神,既然能向我展示其不甘,应该是感念我曾带其走遍了苗疆,已完全接纳了我。
接下来,留存在玉牌之内的姜央的那一缕精气神应该就要开始教我蛊术或其他,也或许,我已能感应到玉牌的一应效能。
我及时开始感应玉牌,但无所得,依旧感应不到玉牌的效能。
如此结果我没有半点失望情绪。
随缘就好。
不但是对玉牌,我对一切都只能且走且看。
有陌生电话这个时候打来,对方是找我驱邪的。
对方提供的见面地点距离我们住的宾馆不远,我挂了电话之后也就和大师兄起床洗漱,先用过早餐,再去往雇主提供的见面地点。
见面地点是个美甲店。
我们到的时候店内已坐满客人店员们正在忙碌。
雇主是美甲店的店主,她看起来三十来岁衣着时尚,精致妆容也掩不住疲态。
她迎我们进入她的办公室坐下后,烟不离手一根接着一根,提及她最近遇到的烦心事。
她美甲店的生意一直很好也一直没出过什么岔子。
三天前有小偷夜入美甲店盗窃给店里造成了不小的损失。
她报警后却被告知,附近的摄像头没能拍清楚小偷的脸,而且只拍摄到小偷进入了美甲店没拍到小偷再离开美甲店。
她的一应损失自然需要自己全部承担。
她觉得不是一般的倒霉。
为了防火防盗,她开始要求店员们夜宿美甲店轮流看店。
尽管她的要求让店员们不满,但她也给出了对应的工资奖励所以店员们也就没再多说什么。
结果,但凡夜里看过店的店员都会在第二天直接辞职,就连未结的工资都不要了,也让她联系不上。
这种情况弄得其他的店员们都人心惶惶。
她于是在昨晚亲自留下看店。
她昨晚刚睡着就被瘆人的哭声惊醒之后,又听到窸窸窣窣貌似啃咬的动静。
她壮着胆子起床查看。
瘆人的哭声和窸窸窣窣的啃咬动静戛然而止,她在店内查看之后也没看到任何异样。
她无眠到天亮。
她越想越害怕。
她觉得小偷进店后或许真的没再离开美甲店。
她觉得美甲店闹鬼了。
等到店员们再来上班,她打肿脸充胖子说店里始终没出现异常,再就是电话联系了我。
不管店里到底是有了邪还是有了祟,她都希望我能一举再还美甲店太平。
她联系我的时候我没提具体什么时间能到。
她没想到我能赶到的这么快,所以没提前歇业。
店内已有生意,我不能惊扰到客人们。
我可以在店里先看看,先确定店里是否有邪祟。
若店里真有邪祟,我需要等到晚上美甲店闭店之后再进行驱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