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诺欣决定要帮帮方晴,当然,帮方晴其实也就是帮她自己,她直暗恋方晴的哥哥方胜,方晴卖进秦家为奴,方胜直心怀愧疚,对这个妹妹是百般的容忍呵护,每次来秦家看望,也要带许许多多的山果,方晴不管提出什么要求,他都拼尽全力的满足,秦诺欣毫不怀疑,哪怕方晴要天上的星星,方盛也会毫不犹豫的,想办法给她摘下来。★★★1z√★netbsp;只要方晴能够成为她的大嫂,凭着她和方晴的关系,到时请方睛在方胜面前,帮她说想说项说项,她和方胜的事还不是水到渠成。
至于什么身份悬殊,门当户对这种事,不要说对于秦诺欣这种,接受过西方教育的女子,就是没有接受过,西方教育的青年男女,被恋爱冲昏了头脑也不会放在心上。
秦柯在花园转了两圈之后,还是决定电报把这个消息告诉他老爹,走了两步他又犹豫起来,他老爹人在上海,收到电报做了决定再打回来,如果他爹不信梁茶香也就罢了,如果信了呢?
他再找梁茶香?
到那时岂不是黄花菜都凉了么?再说不管自己相不相信,先把底价拿到手总是没错的。
想到此,秦柯赶忙去找秦柯诚,他要让秦柯诚,带他去找梁茶香,把底价给拿到手,以免夜长梦多,谁知道明天梁茶香,会不会又改变了主意。
秦诺欣想找秦柯好好谈谈,刚进院子就见秦柯,阵风的从屋里走了出来,径直去了对面秦柯诚的屋子。
这可真稀奇,秦诺欣抬头望了望天,太阳没从西边出来啊!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秦诺欣悄悄的跟了过去。
她贴着耳朵听着屋里的动静,开始只听到她大哥低声的说着什么,声音小听不清,正想再贴近点,突然听到她二哥大声道,“我哪知道她住哪里。”
吓了她跳,拍拍心口继续听,就听她二哥又道,“既然不相信为什么要来问我?”
然后门“哗啦”声开了,她二哥、大哥起出现在她的面前。
秦诺欣只得尴尬的摸摸鼻子,说声天气不错。
秦柯在秦柯诚那没有得到满意的答复,在床上翻来覆去,烙饼似的夜没睡好,第二天早,双眼带着红血丝,也不顾下着蒙蒙细雨,带上方晴草草的吃过早饭,坐了马车向着绸桥镇出。
秦诺欣想了想,怕被她大哥认出来,上街叫了个马车远远的跟在了后面。
这周王茶花夜班,梁茶香人打着青色的油纸伞,走在行人行色匆匆的大街上。
比起晴天,梁茶香更喜欢,这种烟雨蒙蒙的天气,带着种若有若无的淡淡的愁绪,空气却无比的清洌。
秦柯坐在茶楼的窗口,看着梁茶香由远及近,青色的油纸伞上绘了几枝瘦竹,似它的主人般棱角分明,伞下的那个人,着身柔和的嫩黄色缠枝花衣裙,这身柔和的色彩没能使它的主人,看起来柔和几分,反道让那人更显得冷冽。
他回眸对方晴点了点头,方晴撑起绘了牡丹的绿色油纸伞走进雨中,粉色的衣裙让他的双眸暖和起来。
他的心也跟着暖和起来,他的晴儿无论穿什么颜色,都会给人种温暖的感觉,可见这穿衣,并不在于穿什么颜色,而在于你这个人,人长得太磕碜的话,穿什么都是白搭。
他看着方晴走向梁茶香,方晴对梁茶香说了什么,并且转头指了指他的方向,梁茶香顺着方晴手指的方向,朝这边望了望,点了点头,随着方晴起走进茶楼。
“不知秦先生找我有何贵干?”梁茶香收起油纸伞,甩了甩雨水,将细碎的丝夹到耳后,大大咧咧的坐了下来。
秦柯气结,这女人明知他过来干什么,还明知故问,不过他却不能生气。
悄悄握了握拳,挤出丝笑容,“这样的天气泡上杯清茶,坐看云起云落,最是惬意。”
说着给梁茶香倒了杯茶,做了个请的姿势。
“我可没有秦先生这样的好命呀!”虽然这样说着她还是坐到了秦柯的对面。
梁茶香清楚秦柯是为何而来,秦柯不提,她也就装傻。
她是要利用秦家的乐兴,对付萧镇没错,可她也明白,越容易得到的东西,越不珍惜,吊吊秦柯,让他知道她的消息,得来的多不容易,如此他才会重视这个消息。
况且她撒下的种子已经芽,就不怕开不出美丽的花来。
秦柯也是个聪明人,梁茶香的用意,他何尝看不出来,只是现在是自己有求于她,不得不低头。
他对方晴使了个眼色,方晴会意的点点头。
为了谈话方便,秦柯包了个包厢,方晴站起来,走到包厢门口,注意着外边的动静,朝秦柯点了点头。
“今天我来的目的,想必你十分清楚,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秦柯开门见山的说道。
“你要这么说的话,也行。”梁茶香转动着手中的茶杯,点点头,“不过你得答应我个条件。”
“如果我能做得到的话。”秦柯脸色缓和了几分。
听了这话,秦柯提着的心,稍稍放下些,提条件才是正常的,如果梁茶香什么要求也没有,才会让他觉得心里没底。
看着秦柯的表情,梁茶香眸光微闪,秦柯的心思,昨天她就看出来了,所以她才说了上面的那番话,既然他要求心安,那么她就给他颗定心丸。
“没有人愿意屈居他人之下,我想你懂的。”
梁茶香望着秦柯,话说了半句,留了半句。
她知道秦柯懂她的意思,聪明人说话,不用太过。
虽然早就猜到,秦柯还是有些震惊,这个女人的野心……
不过这不关他什么事,新隆昌越乱,内斗的越厉害,对他们乐兴来说才最有利。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秦柯点了点头,两个人像打哑谜样,不过秦柯知道梁茶香也明白他什么意思。
说完这些,两个人沉默下来,梁茶香伸出细细长长的手指,醮了醮茶水,笔划的在桌上写了几个字,很快又将它擦掉,若无其事的把头转向窗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