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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2章 黄泉同路谁与归1

冷帝的一等仙妃 倚剑梦情 3652 2022-11-09 05:37

  凄凉地笑声中,司徒静泪水潸然:“既然注定他不能喜欢上我,为什么还要让我跟他相遇?既然注定他会喜欢上别人,为什么还要让我喜欢上他?我不能替他除掉阻挡他道路的人,也不想眼睁睁看着他自毁前程。索性……便先走一步吧……”

  手腕一翻,司徒静已反手将短剑握在手中,向自己的心口猛刺了下去。凡是黑蛇的族人,每个人都有这样一把短剑。短剑的第一个用途,是为了攻击敌人。短剑长不过一尺,使用起来速度敏捷,十分轻便。短剑的第二个用途,就用以自裁。黑蛇的族规极严,触犯族规者,若肯以身上的短剑自裁,便算洗去了身上的罪孽。不论犯下了怎样的罪过,死后都不再予以追究。司徒静便是想用这把随身的短剑自尽。

  “住手!”不等短剑碰到司徒静的衣襟,若狐便劈手将短剑夺了回来。

  司徒静嗔道:“我杀不了你,便只有自己死。我自己要死,与你何干?你为什么要拦着?”

  双手握着短剑,盈盈伫立于漫天飞舞的沙石中,若狐的笑容有些苍白,眼中泪水连连:“静儿姐姐是清扬哥哥的妻子。你若是死了,清扬哥哥也一定会觉得伤心自责的。若狐不想清扬哥哥伤心,若狐也不想清扬哥哥因为我而毁了前程。反正,活在这世上也是多余,若狐又何必留在这世上害人……”

  说到最后一句话,若狐已将短剑刺入了自己的心口。

  冰冷的剑刃穿过心房,若狐就觉寒冷由心脏迅速向全身蔓延开来,冷得让她想要发抖。但是,她同时也感觉到一阵解脱——这下,再也不必为无处可去而苦恼了,再也不必为自己只会给别人添麻烦而伤心了。

  闭上眼睛,无数的影像在若狐脑海中闪过:想起初次见面时,云清扬用短剑指住她的咽喉;想起在渺天城分舵中,云清扬与她同桌而食,同塌而眠;想起在妖界,云清扬为了给她制造机会逃跑而倍受女妖;想起化作狐型时,云清扬没有露出一丝厌恶的神情,仍将她像珍宝一样抱在怀来;想起圆月之夜,云清扬一直陪在她身边,说以后会陪她度过每个圆月之夜;想起被司徒新所擒时,云清扬为救她冲出喜堂;想起王城之内,云清扬毫不吝惜地用鲜血为她补充精气;想起云清扬面对外公和舅舅毅然说要一辈子跟她在一起……

  大多数记忆……若狐才发现自己所忆起的大多数记忆,都是关于云清扬的。直到这一刻,她才明白,自己对天痕哥哥不过是一时的迷恋,对清扬哥哥才是刻骨铭心地喜欢。可是,这时明白,是不是已经太晚了?因为,她已经没有机会再对清扬哥哥说出自己的心意。也罢,既然不能跟清扬哥哥在一起,能够为他而死,也好……

  看着若狐慢慢倒了下去,司徒静才反应过来刚刚发生了什么,呆呆愣在了原地。她万万没有想到会出现这样的转折,更没有想到若狐会自尽。这本该是她想要的结果,可真的发生时,她的心中却涌起了莫名的辛酸与凄凉。不知是为了若狐,还是为了自己。

  踉跄着走到若狐身旁,将若狐抱起来,司徒静问道:“你,有没有什么未了的心愿?”

  若狐微微睁开眼睛,目光涣散,血玲珑般的眸子失去了往日的光彩:“静儿姐姐……你好好待清扬,哥哥……”

  树林中,凌天痕正自抚琴,恍然看见眼前红影一身,好似看到若狐飘然出现在眼前,朝着他飘然一礼:“天痕哥哥,若狐走了,你好自珍重……”

  “天痕,怎么了?”见凌天痕蓦然停下了琴音,蝶舞顺着他的目光望了过去,却只看到一片树木。

  “唉……”凌天痕轻轻叹了口气,单手一挥,将魔音琴收到了袖中。站起身,伸手拉起蝶舞,道“走吧。”

  王城中,云清扬正埋头与一堆诏书之间,一本接一本的翻看。突然觉得有一阵微风吹过。抬起头时,就看到一个赤金色头发的少女倚门而立,正朝他盈盈浅笑。赤金色的头发波浪般盘卷而下,直垂到腰间,裹着蛮腰一束。一双血玲珑般的眸子在阳光的照射下更显剔透,朱唇一点微微上扬,勾出一抹娇俏可人的笑容。

  “若狐?你怎么来了?这身打扮……”

  与往日不同,若狐身上穿着火红色金丝滚边的华丽衣衫。上身锦衣塑腰,云袖垂摆,恰到好处地衬出她丰盈,锁骨勾挺。下身裙叉斜开,露着半截修长的。与平时一样,若狐没有穿鞋,只在脚腕上带了六枚金环,凸显得脚腕线条纤细柔美。一身诱人的装束使她整个人多了几分妩媚,撩拨得云清扬的心跳也跟着加速了。

  若狐没有回答云清扬的问话,只是笑着朝云清扬招了招手。等云清扬走到她身边,她便笑着勾缠住云清扬的脖子,踮起脚尖,将樱唇吻在了云清扬的唇上。

  心神一荡,云清扬伸手想要搂住若狐。然而,还没有等他伸出手,怀中的人便如烟似雾般消散得无影无踪。云清扬怔了怔:难道刚才的一切只是自己的幻觉?的确是梦!若狐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但为何残留在唇上的余温却那般真切?

  窗外新月当空,屋内孤灯独燃。已是夜深人际之时,云清扬却扔独自留在大殿内处理批示公文。一本本公文经他批示之后,又整整齐齐码在书案的另一边。从他批改奏折行云流水的动作不难看出,他将是一个勤政爱民的好君主。然而,房门外,上官虹却是一脸忧心忡忡的神情。

  “清扬今日可吃过东西了?”上官虹叫过门口的一个侍从进行询问。

  侍从皱眉摇头道:“没有,今日送进去的东西,都原封不动地端出来了。少主不仅没有吃东西。连一口水都没有喝。族长,少主这样不吃不喝,不眠不休,属下恐怕,他难以熬过明日了。”

  上官虹长叹了一声转身离开了大殿,穿墙过院,到了一旁的偏殿门口。见屋中仍有灯光闪烁,上官虹犹豫了一下,终于叩响了屋门:“蝶舞,是否睡下了?”

  随着一声轻声应答,蝶舞打开了房门。长发披散,不施粉黛,身上散发着一股浑然天成的美,眉目间却带着些许幽怨:“舅父大人,进来吧。请坐!深夜拜访,是不是有什么紧急的事情?”蝶舞的语气十分客气,带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生疏。

  在厅堂中的椅子上坐定,上官虹轻轻叹了口气:“蝶舞,我派人去杀若狐,你也在怨我,是不是?”

  蝶舞十分有礼地笑了笑:“不敢。森丘的王权掌握在舅父手中。舅父要别人死,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舅父早就将若狐看成眼中钉肉中刺,欲杀之而后快。从来也没有在意过,若狐是不是我的人。也没有考虑过若狐诛杀公孙也所立下的功劳。如今,若狐已经死了,不知舅父来找我,有何贵干?”

  被蝶舞一番话说得面色发窘,但还是耐下心道:“我要杀若狐,也是为了清扬着想。何况,若狐是自尽而亡,并非死在静儿手下。”

  蝶舞的笑容更加冷漠:“不错,若狐时自尽而亡。她是自己突然便不愿意活的。既不是为了司徒静的话儿感到愧疚,也不是没有误以为自己活着会误了清扬辈子。不管怎么说,舅父已经将你心中阻碍清扬前程的人除去了。舅父应该高兴才是,为何一副愁容满面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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