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打开快件,取出里面的信件打开,一行行隽秀的文字跃然纸上,是沈韵冉手写的一封信。
向晚,展信安
向晚,对不起。我想了好久也不知道要怎么给你写这封信,我不想求你的原谅,有些事,做错了就是做错了,我接受收法律的制裁。
出于我的自私,伤害了你,我想不管以怎样的形式,我都要给你道个歉,原谅我没有当着你的面跟你,我现在没脸见你,等我有足够的勇气,我一定当面跟你道歉。
向晚,我们的友谊,我希望我以后还有机会能弥补,我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
沈韵冉
刚打开信的时候,向晚期待着沈韵冉能跟她解释清楚,她虽然从警官那里知道了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但是,她需要沈韵冉的一个解释,或许只有这样,她就将此事翻篇。
向晚想了一会,还是拿起手机拨了沈韵冉的电话,没一会,电话拨通了,一个陌生的女声道:“你好,哪位?”
听到陌生的声音,向晚下意识的拿过电话在屏幕上快速扫描了下,是沈韵冉的号码没错。
“我想找下沈韵冉,请问你是?”向晚问。
“你好,我是莫阿俏,警察,沈韵冉现在不方便接电话,她住院了,刚睡着。”阿俏说道。
“她怎么了,严重吗?”向晚着急担心的问道、
“也没什么大问题,一会她醒来我让她给你回电话。”阿俏说道。
“好的,谢谢啊,莫警官,你能告诉我在哪家医院吗,我想过去看看她。”向晚问。
“好的,B市附属中心大学医院,1号楼24层15床。”阿俏回答说。
“好的,谢谢你,莫警官。”向晚道谢。
“没什么,有什么问题再联系,再见。”阿俏说道。
阿俏这几天一直在医院照顾沈韵冉,她同情她的遭遇,因为她也有个妹妹,小时候被拐卖,至今没有找到,所以,她痛恨人贩子,她从小立志当警察,抓坏人。
她看着沈韵冉,总会不知觉得想到自己的妹妹。她也希望自己的不管在哪,都能被身边的人善待着。
向晚这边把手头上事情忙的差不多,便向主编请了半天的假。
这边易居安看着午饭时间快到了,便想着约向晚一起吃午饭。
便拿出手机给向晚打了电话。
向晚刚从主编办公室请完假出来,手机响了,一看,易居安的来电,便接了起来。
“喂,居安,怎么了,有什么事吗?”向晚问。
“没什么,看着午饭时间到了,约你一起吃午饭。”居安说。
“居安,对不起啊,我一会要出去B市一趟,车票已经买好了,来不及吃午饭了,我想去看看韵冉,她住院了。”向晚说。
“她怎么了,严重吗,小晚,我跟你一起去,坐我车去吧,来回方便些。”易居安说。
“你的伤现在还不能开车,坐大巴也很快的。”向晚说。
易居安听到向晚在关心他,心里乐开了花。但易居安还是不放心向晚一个人去。
“没事,我喊上丁海一起,他最近刚好也在休假。”易居安说。
“好吧,谢谢你,居安,那我在楼下大厅等你。”向晚说。
易居安这边挂了电话,给丁海打了电话,丁海刚开始不愿意,他不想去当电灯泡,但想到易居安的伤确实不能开车,便勉为其难的答应了。
但丁海还是决定开着自己的车带他们两个过去。因为开自己的车熟悉,更有一种安全感。
向晚在大厅看到易居安向他走来,最近老是麻烦他,有些不好意思道:“这样会不会影响到你的工作,我自己去可以的,你放心,没问题的。”
易居安看出向晚的不好意思。
“小晚,跟我永远不要觉得不好意思,我这边这几天本来也是要休息,只是想见见你,便来了公司,既然来了,就索性忙一会,等下班再回去,再说,在这边更好约你更方便一些。”居安回答。
“好,那易居安童鞋,你愿不愿意陪我去买些水果和鲜花呢?”向晚问。
“那易居安童鞋必须愿意啊。”易居安开心的答道。
说着,两人便往大楼外走去。
等丁海到达这边,向晚和居安也刚好买完东西回来。看到丁海,两人便上了车。
“谢谢啊,麻烦你了,丁海。”向晚上车向丁海道谢。
“不麻烦,为兄弟两肋插刀在所不辞,别说当个司机,就是上刀山下火海,那也必须往前冲啊,一切为了兄弟。”丁海说完朝向晚一笑,露出两排整齐洁白的大白牙。
丁海随机给易居安一个得意的眼色,意在有兄弟在,你尽管放心。
“司机,开车吧,B市附属中心大学医院,谢谢。”易居安说道。
“向晚,你们怎么认识的,她那么对你,你还去看她做什么。”丁海好奇的问。
丁海这边刚问完,边上的易居安立马一个眼神警告,丁海才意识道自己问错了,立马补充道;“不想回答就算了。”
向晚并没有觉得什么,说道:“我们两个是在一次旅途中认识的,一起结伴去过好多地方,一路上互相照顾。不管她对我做过什么,是对是错,我至少都应该去看看她,她也是个受害者。”
易居安听着向晚话若有所思,那要是向晚知道以前是他算计了张立周安,害的她失去一切,她也会原谅自己吗?
很快,车里便安静了下来。过了一会,易居安试探性的问向晚:“小晚,对于伤害你人,不管他们处于什么目的,你都会原谅他们吗?”
“居安,你知道吗,我很珍惜和韵冉的友谊,在我刚离开家的那一年,我遇上了她,在我最无助的时候,是她一直陪着我,我只是想在她需要人陪的时候,我能够出现在她身边,像她陪着我那时一样的陪着她。”向晚回答说。
“我今天到办公室,收到了一封她寄给我的信,我原以为她会跟我解释什么,求我的原谅,但她什么都没有解释,只是跟我道歉,我想她不接我电话是因为她不知道怎么面对我,我不想我跟她心里一直有疙瘩在,所以,我一定要见她一面,我们需要把话说清楚。”向晚继续说。
易居安想问的是其他伤害她的人,向晚认为易居安说的是沈韵冉。
这边,很快到达B市附属中心大学医院。
丁海、易居安陪着向晚去了病房,病房里,只有一个穿着警服的女警莫阿俏陪在沈韵冉身边。阿俏没有告诉沈韵冉向晚要来看她,她知道,沈韵冉没脸再见向晚,所以,她并没有告诉她向晚要来。
沈韵冉突然看到向晚出现在病房里,有点手足无措。
沈韵冉看着站在离病床不远的向晚,向晚看着沈韵冉,两人都没有说话。
阿俏见状,忙拉着易居安和丁海出去,关上了门,留着两个女孩在在病房里。
丁海只是看了沈韵冉一眼,觉得她很熟悉,有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便被阿俏拉了出去。
向晚看着病床上脸色还是很憔悴的沈韵冉道;“韵冉,你可真是狠心的丫头,要不是我命大,你是不是要一辈子活在愧疚中了。”向晚说完,走到病床前,轻轻抱住了沈韵冉。
“向晚,对不起,请你原谅我的自私。”沈韵冉在向晚怀里哭着说。
“好,我接受你的道歉。”向晚道。
“谢谢你,向晚。”沈韵冉说。
向晚放开沈韵冉,坐在了床边的椅子上。
“你怎么了?看你脸色这么憔悴。”向晚问。
沈韵冉沉默了良久,才说;“向晚,我怀孕了,我不知道孩子使他们谁的,我刚知道这个结果的时候,我接受不了。我有想过不要他,后来,我想通了,再怎么说,他也是个跳动着的小生命,这个小生命是无辜的,我不想伤害他,我想把他生下来,给他一个家,可能这个家不够完整,我会尽我全力把所有的爱都给她。”
“我相信你会成为一个好妈妈。”向晚说。
“医生说我这个没休息好,现在还有些危险,就让我住院了。自从孤山回来,我每晚都会被噩梦惊醒,我不该自私到要去伤害你,向晚,对不起。”沈韵冉说。
“韵冉,一切都过去了,你不要在自责了,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他们也全部落网,你不会再受他们的威胁恐吓了。”向晚说。
“谢谢你,向晚。”沈韵冉说。
外面莫阿俏简单跟他们讲了下事情的经过,这边丁海还在回忆着什么,她总觉得沈韵冉那张脸似曾相识,就是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见过。
这边护士来刚好护士来来查房,量体温,易居安他们便一起又进到病房,看着释怀的两个人,易居安想,也许,向晚知道真相以后,也会原谅自己。
这边丁海道病房里,便站在向晚边上,仔细盯着沈韵冉看,突然,丁海想到了什么,叫了声;“小草莓,是你吗?”
沈韵冉愣在床上,突然丁海把那条有伤疤的胳膊放在沈韵冉眼前,沈韵冉眼角再次湿润了。
她记得这条疤痕。
“海哥哥,是你吗?”沈韵冉再次眼角噙满了泪水。
“真的是你,真的是你,真的是你。”丁海兴奋的一直在重复着这句话。
“海哥哥,你走吧,我想休息了。”沈韵冉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便把整个人捂在了被子,不愿在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