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间,向晚对于处理小伤小痛还是比较在行的,可那也是再有药品的情况下。眼下,她手里什么都没有,连他们在哪个方位都不是很清楚,他们这一路走来,都没有看到有人生活的过得痕迹。
向晚看着易居安的伤口,向晚知道,再不处理,发炎可就麻烦了。便扶着居安一直往前走。
向晚感觉到肩膀伤的重量越来越重,此刻的易居安也越来越虚弱,只能不断借助向晚的力量才能前行。他们现在没水没食物更没有应急的药品,又担心人贩子追来,这样下去,不知道还能撑多久,也不知道现在自己的位置。
向晚现在只能寄希望于能找到这里山民搭建一些小木屋,这种小木屋,是供他们打猎、采药临时休息的地方,也是赶不及回家临时过夜的地方,这种小木屋里面都会有相应的水、食物和一些应急药物。
林向晚看着虚弱的易居安,喘息声越来越急促,便搀扶着易居安靠在一颗树下休息,此时易居安的额角已经爬满细细的汗珠,眉头一直紧锁着,好似这样能减轻他的疼痛。
看着易居安没有一丝血色的嘴角在发抖.,她伸出手想要擦去居安额头的汗水,手刚碰上易居安的皮肤,传来的灼热感,向晚把掌心放在易居安脑门上试了下,很烫,发烧了,易居安现在的情况比向晚想得还要严重些,再不赶紧处理伤口,时间久了,易居安也可能会因失血过多而休克。
想着,向晚俯身在居安耳边说到:“居安,你先在这休息一下,我到附近找找看看能不能找到小木屋或者当地的山民,请他们帮忙,你的情况比较危急,你在这等我,找到我立马回来。”说完向晚没等居安回答便起身离开了。
易居安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眼前女孩的背影越来越模糊。
向晚一路上都有做好标记,她怕自己一会找到救兵却找不到回来的路,走了大概十分钟左右,向晚隐约看见前方有两个人影在移动,便大喊了起来,前面两个人影听到喊叫声,便停了下来回头张望,向晚像他们使劲招了招手,便奔向他们,到眼前才看清是当地一对穿着苗族服饰很纯朴的采药的夫妻,年龄差不多在60岁左右的阿公阿婆,向晚简单说明了自己遇到危险,朋友受了刀伤已经发烧了,夫妻两人便同向晚一起原路折返。
找到救兵,向晚放心了不少。
易居安是命大的,在向晚出去找人到回来用了不到半个小时,等他们赶到易居安身边,易居安人早已经昏迷了过去。
阿公立马背起易居安就往左前方走去,回头跟向晚说:“前方一公里不到的地方有个小木屋,到那边帮他处理伤口。”说完便头也不回的往前走,向晚和阿婆急忙的跟在阿公后面走。
走了没一会,向晚就看到一个漂亮的小木屋,小木屋里面是通铺,边上有一个柜子,柜子上只有简单的几个碗,柜子里是供过夜用的被子,柜子上方是有一个时钟,刚好显示在在下午一点的格子上,柜子边上有两个大木桶,里面是存储的水,木屋顶面有个大天窗,通铺上有几个凳子中间围了一个从顶面固定吊下来的石锅,石锅下方一个火炉。。
这种小木屋的位置山民们们牢记在心,但外人很难找得到。
“阿婆,这里有止血药吗,我朋友身上的伤口还在渗血。”向晚急忙问道。
“有的,小姑娘,你别急。”阿婆回答,便转头对她老头子说了几句,向晚没有听懂,只见阿婆说完,阿公赶忙把易居安放在通铺上,用采药的刀割开已经被学浸透的衣服,看着还在往外渗血的伤口,阿公从他的背篓里拿出几株草药,去掉枝,把叶子交给阿婆,阿婆利索的把几株草叶放入器皿里碾碎交给了阿公,阿公用手抓出碾碎的草药便敷在了易居安的伤口处,突如其来的疼痛让易居安挪动下身体,眉头皱的更加紧,却没有苏醒。
敷完草药,血慢慢止住了。阿婆便在在木屋里的火炉山熬了一些药,熬了快两个小时才熬好,倒在碗里,向晚接过阿婆手里的药,问了一句:“阿婆,这是什么药。”
“这种草药只有这片山上有,专门补气血,里面加了一味退烧的药,你朋友喝完一会就能退烧。”阿婆回道。
“阿婆,谢谢。”
用勺子舀出一勺吹了吹,便喂了下去,喝完药,过了一会,居安的脸色才慢慢恢复血色,向晚也慢慢放松了下来。
放松下来的向晚走出了小木屋,天色将晚,看着火红的太阳慢慢的落入地平线,越来越小。向晚沉浸在落日余晖的光芒中,想着上一刻命运还在被人手中拿捏着,这一刻,因为居安,她重新把握住了自己的命运。直到被阿婆的声音拉回现实。
”小姑娘,天色不早了,你们今晚就好好在小木屋里休息,切记夜间不要出来,会有野兽出没,我和我家老头子就在不远处的那个小木屋里,明天一早过来接你们送你们,屋里炉子上给你煮了些吃的,你朋友醒了可以喂他吃些。”阿婆说道。
“谢谢你,阿婆,也要谢谢阿公,救了我朋友。”向晚想起到现在还没有跟阿公道过谢,便谢道。
“好。等你朋友醒了你给他换下药,药已经捣好了,在器皿中。”阿婆说着。
说完便叫上老头子一起走了。
“阿婆,阿公,再见”。向晚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夕阳余晖将两个人的身影越拉越长。
“这就是最简单的幸福吧。”向晚看着慢慢消失的人影说道。
向晚回到小木屋,关好木门,看着床上的还在熟睡着的居安,伸手摸了摸他的额角,烧已经退了。从柜子里拿出被子,盖在居安身上,自己便做到火炉旁,吃了起来。
易居安这一觉一直睡到了晚上九点多,才醒来,看着躺在边上的向晚,易居安慢慢坐了起来,想把身上的被子盖在向晚身上,动作有点大,扯到伤口,他闷哼了一声。
向晚睡眠向来浅,这一声,便惊动了向晚,向晚看着醒来易居安便问道:“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伤口还没愈合,最好躺着别动,免得扯到伤口在流血就麻烦了,还有,那边有些吃的,你饿不饿,我给你端过来,吃完了我给你换药。”
说完,向晚站了起来走向火炉旁。
“谢谢,小晚。”居安柔声说道。
向晚拿碗汤勺的手在空中停顿了一下,明明该说感谢的人是她,明明该道歉的人也是她,明明是因为救她,易居安差点丢了性命。
向晚伸手擦掉眼角的泪滴,背对着居安说:“你个傻瓜,说什么谢呢,明明是我该感谢你。”向晚说完,转过脸,给了居安一个大大的微笑。
居安吃完饭,换好药,向晚简单帮他洗漱了下,易居安便重新躺下,向晚收拾完,关了灯,便在火炉另外一边躺下。
躺下已是夜晚十一点多,黑暗中,两个人躺好,在火炉的微光中,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望着天窗外点点繁星点缀的夜空,平静而又安详,点点星空发着光,是要把人世间的一切尽收眼底。两人都沉浸在这夜色中。
过了好久,居安问:“晚晚,睡了吗?”
“没有呢,怎么了?”向晚答。
我下午做了好长好长的一个梦,梦中,我身处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之中,我想要逃离这黑暗,可是我了好久都找不到出口。突然,一道门打开了,黑暗中迎来了一束光,我伸手挡住这强烈的光亮,从手缝中我就看到你从那束光中向我走来,走到我面前,伸手摸了摸我的脸,说了句保重,便转身离开了,我想抓住你的手,怎么都抓不到,任凭我怎么呼喊,你就是不理我,我就看着你一点一点的随着那倒光亮消失在我眼前。
向晚一直静静着听着,直到居安讲完,才说:“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在你眼前吗,梦里的不要当真,居安。”
“我知道,小晚,我的突然出现,你一时半会接受不了,我给你时间去适应我的出现。”易居安继续说着。
“居安,我自私的要求这你退出我的世界,那是因为我的心还不足够强大,还没有强大到看到往日的你们出现心中不起一点波澜,这是我自己的原因,如果我内心足够的强大,你们出不出现,我都能过好现在的生活。”向晚说道。
“小晚,不要把我推离你的新世界,你不希望有过去的人打扰到你的新生活,过去,我是你的玩伴,朋友,现在的我,就是一个男人,把我当成一个出现在你身边的男人去看待,不是朋友不是玩伴,小晚,你就让我一步一步走进你的新生活,能不能一步一步走进你的心里就看我自己的本事,不要再推开我,好不好。”居安不知何时眼睛一直看着向晚说到。
夜光中向晚的眼睛一直盯着天窗外的繁星,过了良久。
“好。”向晚回答道。
“早些睡吧,居安,明天阿婆他们一早过来送我们下山。”向晚说。
“好,小晚,晚安。”居安答
“晚安。”向晚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