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性”和“本能”直觉概述着行路之难,千里寻走只为摸索探究,思悟成了唯一可以帮助自己修身养性的深夜良师。
反思,不断的总结教训。我不晓得还有什么方法能释然内心无法平静的“不甘心”。
长途漫漫,过往的田地里老牛还没有被机械划替代,农耕的人依旧守望者麦田。鱼塘里看不到捕捞的迹象露出几台提供氧气的机器。特有的南方植被在雨中摇晃着迎风舞姿。火车咯噔咯噔的向着来来回回重复的地方前进。列车上人们用不同的方言与结伴同行的友人谈天论地。
八个小时的行程全长七百公里,这趟走的不是很快的列车中途因为下雨行驶缓慢延长了行驶时间。列车长通过列车广播向乘客表达歉意。车上的人们用理解的态度体谅这趟行程。出门在外的人有时候不会太在意各种广播提醒,或者压根就不在意。想起火车站被骗的事情,最大的根源就是自己缺乏这种听广播的意识。其实在广州火车的广播里不停的广播有假扮铁路工作人员的人以各种借口行骗旅客。可我就是没有认真去听。虽然说增长了见识,可更多时候还是自己懂得太少。
生活里的情调真实写照着不为人知的一面。人们习惯性的听取好的快乐,常常遗忘不开心的过往。藏留心底的悲痛欲绝像个男人一样无形的扛起了负重垒垒。马上就要到站了,多年不见王凯我希望自己把好的一面呈现给这位老战友。
列车抵达长沙站已是夜幕繁城,城市的美丽也可尽收眼底。
映像中的长沙是一座美丽的二线城市,电视里的窗景又让我浮想联翩。带着行李走出车站出口,这里并没有戏剧性的一幕,普普通通的火车站没有像北上广那样喧嚣,此时显的格外安详。湿润的路面空气清新的像身处海边,我深深吸了一口湘雅之气,顿时魂然惊觉。高楼耸立,彩灯霓凰,路灯看见的地方透着雨季的微凉,没吃饭的肚子发着抖有点激动。给王凯打电话,告诉他我到了。王凯让我在广场南端的马路边等他。走到路边雨后的路面积水被过往的车辆溅起噌噌的声音。两眼迷惑不解的看不懂城市的真实存在的意义,现实与幻觉相差对比杀伤力背后隐藏着不愿意停留的思绪。走过千山万水,其实到哪里都是一样的。真要是有所不同,那也是自身素质的不同。每个人体现出来的价值真实的决定了存在或者死去的定义。
我呆着,看着,等着王凯得到来。
记忆中的人和事就像昨天刚发生过的一样。清晰记得那时傻傻的样子。
一切过得太快了,快的有点晕的感觉。
隔着空气等待着曾经的青春岁月,我好像来过这里,就在这个地方,就我和王凯,我们俩都喝大了。
泥醉的芳香伴随着鸣笛唤醒了沉睡的心。城市灯光里一辆白色轿车上,下来三个年轻后生,熟悉的声影仿佛就在昨天,都是记忆里的样子。见了王凯我很激动,意外的是还有黄普,另外一个也是一起当过兵的,只是不再一个连队。他们带着浓厚的HN乡音笑着迎接我这么一个混的不如意的战友,我内心很酸很痛。憋着不容易的路途被王凯豁达的性格遗忘了前不久的事情。王凯打开后备箱,黄普接过我的行李,另外的战友开了车门让我上车。上了车才发现司机是个女的,黄普说是王凯媳妇儿,她热情的和我打了招呼,大家都坐上车后,王凯说带我去吃地方特色。长沙该有很多美食,湘菜远近闻名,可惜的是我对吃没什么研究。
车子在路灯下缓缓前行,王凯拿出一包槟榔给大家吃,他们嚼槟榔的样子我想起了当兵时他们对槟榔的钟爱,每一个HN来的战士都喜欢嚼槟榔。和我一样第一次见这个东西的战友很好奇槟榔这种食物,我记的特别清楚第一次嚼槟榔的滋味,难吃而且吃了有缺氧的感觉,到后来吃的多了才慢慢习惯。槟榔的味道联想起当兵时的青春岁月,大家都很怀念那段特殊的人生经历。复原后的人生截然不同的选择,相同的境遇还有那段时常引以为傲的经历。也许我们还都年轻没有到那个可以哭述衷肠抱头痛哭怀念年轻的年龄。我们的谈笑围绕着当兵时的记忆,到了饭店酒杯里更多的是我们那时候特别想要的大醉。可今天只有王凯和我喝酒,那个战友开车不能喝酒,黄普是滴酒不沾。那时候在部队不允许喝酒也没有机会出去相聚,这还是头一次和王凯喝酒,以至于不晓得黄普不喝酒。一瓶白酒两瓶啤酒,一桌子长沙特殊,王凯用他的方式欢迎我的远道而来。而我的羞涩的钱包里没有多余的东西可以给这位有情义的战友带任何东西,在我包里有一瓶不知真假的“香奈儿香水”是在北海时那帮人带着一车人洗脑去了一个中越边境的地方花了五十买了两瓶,一瓶给了华俊,还有一瓶准备给王凯,我难以启齿事情的来龙去脉,更没想到黄普也能来。我知道是王凯叫他过来的,连队时我和黄普没有多少交集,只是一个班里的战友。我的处事之道一直沿用至今,我和王凯是不同的性格却有着相似的地方,我们能聊的来,他也总让着我。我很感激他为我做的一切,酒后的话我不想多说,我把这份情义放在了心底,希望自己有一天事业有成于以回报。空着的肚子有了食物和酒水,脑袋在酒精的作用下不停的来往与包厢和卫生间。时间不早了,大家吃好以后,那位战友还要拉着黄普回家,王凯让他媳妇结了帐,我们一起下了楼。到了楼底下握手道别后黄普和那位战友拦了一辆出租车就走了。王凯说,他们先去取车今天还得连夜赶回去。他们走了后,王凯让他媳妇儿开着车送我去宾馆住,到了宾馆门口王凯用HN话跟她媳妇儿说了几句,然后她媳妇儿对我说
“旋子,你们俩上去坐会儿,家里有点事我得先回去一趟,明天咱们再见”
面对不熟悉的女人我总是特别别扭,虽然是王凯的媳妇儿,可我还是有点羞。我笑着对她说
“嗯,行。回去时开车慢点”
说完话,王凯摆手示意我下车,下了车王凯开了后备箱帮我拿出行李,和他媳妇挥了挥手,他媳妇儿摇下车窗微笑着说“我走了”,然后像个老司机一样一脚油门就离开了视线。王凯拿着行李手搭在我肩膀上说
“这个宾馆还不错,有朋友过来我都会安排在这里,环境还可以,离火车站也比较近,今晚就住这儿吧”
在我的记忆中王凯为人坦荡,做事情常常是不拘一格。我喜欢他那种没有顾忌的性格。他喜欢我为人实在的本性。社会当中静下来的时候需要那么一两个没有任何利益之争的朋友可以长谈心中的不快。我和王凯大概就是如此吧。
进了宾馆上了二楼,王凯先一步走到前台,他用一口HN方言和前台接待谈笑着我听不明白的话。
南方方言语速很快和他们耿直的性格很相似,有点急。
王凯交了钱拿上房卡和单据,笑着对我说
“好了,开了三天,来了嘛就玩好,多呆上几天,啊”
王凯喝醉酒的样子很可爱,他的笑和他的性格一样从来没有因为不如意而失去信心。一个人是否成事简单看性格,真的一点没错。
进了房间,王凯拿起热水壶指着靠窗户的椅子说
“先坐,我去烧壶水”
说着他就去了卫生间接水,我从行李包中拿出一包越南烟和那瓶“香奈儿”。
王凯烧上水后,从电视柜上拿了两个杯子,他把杯子放到茶几上,又掏出HN产的香烟递给我一支说
“旋子,我一会儿得回去,水开了咱俩喝点水,醒醒酒,你就早点休息,我明天还得去上班,明天下午下了班我来接你,咱们出去转转”
来了这里王凯就不停的安排着我的行程。我知道他现在并不宽裕,刚结了婚买了房买了车。我一直希望自己有一天混好了来看他,可现在提前了。部队的回忆不能永远挂在谈资里,我们都成人了,需要面对的生活和压力是相同的,放下回忆我和王凯说
“啊凯,谢谢你,真的很感谢你,你知道我不会虚言,这次本来是想碰碰运气,一切都出乎预料,来的冲忙没准备什么,和你就无所谓了,我心里都记着,这是我在北海时买的一瓶香水,不知道好不好,给你媳妇儿带回去,我的一点心意,还有一包烟是越南烟,也不贵比较稀罕,你拿着瞎抽吧”
王凯拿起香水看了看说
“给你媳妇儿带回去吧,大老远的来一趟,别客气,咱们不说那些伤感的事儿,这烟我抽了”
王凯是个比较爱面子的人,也会关心人。我记得在部队有一次连队迎接检查,那时候我在连部赶材料,没去吃饭,他就给我煮了一碗面端了回来。那时候我就认下了这个朋友。今天,他还是一样对我没有怨言,哪怕是我提起他借钱的事,他都没有在意。突然觉得自己很惭愧。人生在世真的需要用心去做自己,只有经营好自己才能用心去做事情。这一趟走的很值,让我有心可以“思悟”,过去的、即将面对的和未来想要的。
这趟不寻常的寻走从北到南,我的心不再徘徊,面对困境老天并没有遗弃我,给了我最好的安慰,大海的宽阔,战友的情谊,还有人心险恶的现实,都是成长必经之路,也是宝贵的人生财富。
我和王凯聊了很多,我没有客套的虚伪,都是直面现实的交谈。我把自己这些年的过往跟他叙说了一遍,他被我的经历震撼,感叹可悲得人生。
我们坐的不早了,喝了茶王凯酒也醒了,他媳妇儿打了好几个电话让他回去。结了婚的人,家庭责任不允许幼稚放荡不羁残留在生活里,一个好的男人一定是顾家的,王凯做的很好。他已经从一个个体成长为一个顶梁柱,他现在的情况是我要迎接面对的现实,也是我惆怅无奈的面对。即将而立,而我却没有一个样子。看到他们成家,我心底里真为他们高兴。
人生本来就是简单的享受生活,可现实一切总是相反的。我们都没来得及感受生活就已经陷入不堪。年轻的生命折腾不止生活,我在路上继续寻走。
王凯临走时,我拉着他把香水塞进他的口袋。王凯拗不过我,只好拿着说
“行了,我拿着了,替我媳妇儿谢谢你,不说了,早点休息吧。明天上午你想出去就出去转转,下午我过来接你”
我笑着说
“好,来了听你安排。回去时路上慢点”
王凯笑了笑,关上房门就走了。留一下一片让我沉思的情景。
思悟,岁月痕迹,我们都还年轻只是被世俗所惑,迷失了自己,迷失了方向,到现在好像除了一夜暴富的期盼再没有心情等待苦尽甘来的时间。
是什么太着急?是什么让自己这般赶?又是什么样的生活方式才是真实的生活方式?
未知的疯狂,与生俱来的畏惧,天性的感知。被宾馆里的寂寞孤独到发抖,我害怕一个人的夜晚。酒后的疲惫,我想放松自己紧绷的神经,白色的被子没有关灯,厚厚的窗帘外头马路上依然有车来去,无法安放的心,混乱不堪的头脑风暴中不停的转来转去,直到它们也都累了之后。我才知道睡觉才能有饱满的精神状态去面对富有挑战的生活……。
长沙的白天被夜晚沉寂在梦幻的故事里。一觉醒来上午过了一半,我想瞧瞧这座充满喜感和时尚的都市。起来冲了个澡,收拾了一下,在宾馆外头不远的公交车站坐了一辆不晓得去哪里的公交车,公交路线穿梭在城市街道,望着路过的街景和行人,这里丝毫没有时尚的气息,有的只是朴实无华的城市生活,公交车行径到有点繁花似锦的地方,我下了公交车,步行在街上寻找藏在人群中的节奏,这里的生活节奏轻快,没有很着急的行人,也没有着急着开发的景象。简单安逸,是我对这座城市的初识。城市街道上隔着不远就会有各种各样的小吃店,正值中午饿着的肚子看到HN特色的美食店咕咕的唤醒了味蕾的滋养。对吃食没有讲究的人在这里看到这么多的美食,我相信没有人愿意错过品尝的机会。不经意间被一家HN特色米粉店吸引,不大的门店外头排着长队,走到跟前米粉店内坐满了人,排在外头的人不紧不慢的等待着出来的客人。看了看手机现在是中午十三点零四分,照常理饭点已经过了,可这家店生意还这么火爆。我加入到排队等候的人群中,听大家说话,大部分都是本地人,我相信自己找到一家可以让我值得来趟HN的记忆。虽然没有看到电视机里的时尚,但我看到了最真实的生活。而快节奏的生活往往会让人迷失,可这里不会。
店里出来进去的人没有占用很多时间,速度比我想象的要快。就要到我了,店门口的小姑娘提前询问我吃什么,看了看墙上的单子,我要了一份羊肉米粉和一个夹肉饼,一共十九块钱。付了钱没一会儿,店里出来一个人,小姑娘就让我往进走,扭头看了看身后还有五六个人在等候。一进店里映入眼帘的是墙上挂着的好几张店主和明星的合影,真想不到这么小的店还有明星来光顾。店内装修普通,能清楚的看到操作间,里头只有两个人,外头一个中年女人在收拾桌子,加上门口收钱的小姑娘一共四个人,一间不到十五平米的小店生意如此好,一定有它的道理。
坐在桌子上等候美食时,电话响了,我心想估计是王凯,拿出手机,我不知道接还是不接,是荣吉打来的,他一定是有事,要不然不会给我打。我定了定神接起电话,荣吉在电话就是不说什么事儿,我就问他是不是有事儿,他才开口跟我说他的计划。荣吉说,他计划开间装修公司,想让我和他一起干。这事儿我一点都不觉得奇怪,他之前就说过,可我真不敢和他一起干。可又不能拒绝,毕竟我现在还不清楚下一步,就对他说,回去谈。挂了电话,米粉和夹肉饼也上来了,好好的心情被荣吉这通电话搅的没了胃口。可空着的肚子不答应,狼吐虎咽的吃了个精光。
饱餐后,没觉出特别的味道。只觉得这就是HN的本地的特色。
出了店外,两点多的太阳高悬在空中发散着季节的问候,额头上的汗冒的纸巾都擦不干净,特想回去睡一觉,解解乏。手机百度了路线,跟着地图步行找到公交站牌,等了半个多小时去宾馆方向的公交车才过来,公交车悠悠的重复行驶路线,思绪很乱的我不知道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
回到宾馆,拿房卡开门,刷了好几次怎么也刷不开,正纳闷时过来一个打扫卫生的房嫂,我问她怎么开不了门,她没吭气,拿出一张房卡开了门,嘴里嘟嘟囔囔的说“我还以为没人了”。我不懂她说的什么意思,也就没理会她,直接进了房间。房间里收拾的干干净净的,我的行李也摆到了墙脚,开了电视倒床上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梦乡里,时间和故事情节被久盼的希望隐现其中,轮回的命运翻来覆去的找寻着归根结底的答案。睡梦中王凯打来电话,说马上就过来。起来洗了把脸,清醒了清醒,刚点着烟,王凯又打来电话说到了,让我下去。检查了一下随身物品,关上房门,小跑着走楼梯到了楼底下。王凯的车停在路边,见我出来他按喇叭让我上车。上了车,王凯问我
“今天,出去没?”
我说
“出去了,外头下转了转”
王凯笑着说
“长沙也没啥好玩的地方,和你们那应该差不多”
“嗯,哪里都一样,关键是有作为。咱们都在发展阶段,以后有能耐了去的圈子就不同了。每个地方都有可行的一面”
王凯沉思片刻说
“是呀,好好干吧,都会好的”
王凯说完长叹了一口气接着说
“先去接我老婆,然后咱们去吃饭”
也许是我不识趣,本该轻松的来,却被我沉重的话题影响到了心情。一路上我没再敢多说,王凯倒是接着我沉重的话题说了很多不如意的事情。我很理解我们这个尴尬的年龄所要面对的问题。可是谁又真的能体会彼此难念的经呢?好在是大家愿意放下生活杂念找几个聊的来的人吐吐不快。生活里的事还需要生活本生来化解……。
跟着王凯接上他老婆,然后王凯带我来到一家他们经常来的饭店。王凯说,本来想带我去吃火锅,他觉得火锅哪里都有,就带我来了这家饭店,他说这家饭店臭豆腐最好吃。
这家饭店不是很大,人却很多,王凯停好车后,我们三个在外头找了位置坐下,王凯依旧敬地着主之谊。王凯平时喜欢喝酒,今天自然也少不了,点了几个特色菜后他专门多点了一份臭豆腐,还要了一瓶酒。没喝酒时我们没什么话题,喝了点酒话又多了。可能是碍于他老婆在,他没有说出格的话。他老婆在旁边不停的提醒他少喝酒多吃饭。他们俩像一对冤家一样用HN话交流着不同的意见。王凯时不时的会冲我笑一笑,他这个很讨女孩子喜欢,当兵的时候就没有缺过女人,他也时常把找女人当成一种炫耀资本。人活着也许就得有一口喜好,而我好像没什么特别喜好。说起了来都有些莫名其妙的遗憾。
晚饭吃的很好,臭豆腐也很好吃。和王凯喝完最后一口酒,王凯让他媳妇儿去结帐,他媳妇儿结了帐出来后,一脸不高兴,我知道又让他们破费了。或许我该离开了,人也见了,情也叙了,虽然不虚此行但也给他们带来了不少麻烦。我心里恨我自己不争气,也感激他们的招待。现在的我只能把他们的好暗暗记在心里,日后再予以回报。
离开饭店,王凯媳妇儿开着车,送我回到宾馆,王凯说和我上去坐坐,他媳妇不高兴的开着车就走了。看到他们闹别扭,我心里真不是滋味。王凯看出了我的心思,笑着说
“和你没关系,两口这很正常,以后你就明白了”
我不知说什么好。心里就是特别难受。
和王凯上了宾馆二楼,我掏出房卡刷了半天还是刷不开。到前台询问,她们说需要续费。王凯明明告诉我开了三天,才住了不到两天怎么就又要续费?我以为她们耍我,就和她们理论,她们让我看收据,可我没有收据,大半夜的真不愿意和她们争吵。王凯还在门口等着,我心想王凯拿着收据,就过去问他情况,王凯靠着墙都快要睡着了,他醒了醒说“我去看看”,然后我和他来到前台,他用HN话了解了一下情况后,从口袋里掏出钱递给服务员。我问王凯啥情况,他说
“没事,续上就行了”
服务员问我拿过房卡充值了一下说
“可以了”
王凯接过收据和房卡对服务员说了声谢谢。然后我莫名其妙的跟着他来到房间门口,他用卡一刷,门就开了。本来很小的事情,却深深触动了我。我太过不懂事了,本来自己住宿却让王凯花钱,我心里那个不痛快让我瞬间做了一个决定“明天回家”!
进了房间,王凯瘫到了椅子上,我烧了一壶水,他迷迷糊糊的眼镜都睁不开了,不知道王凯是不是喝多了?
水烧开后,我倒了两杯。叫醒王凯,让他喝水。王凯睁开眼睛往起坐了坐,端起杯子就喝,他可能是被热水烫醒了,抽了一支对我说
“旋子,不早了你早点休息,我得回家了”
我跟他说
“不行就不用回了”
王凯很严肃的说
“那哪成,得回家了”
说着他就站起来,跟我道别说
“我先走了,早点休息,明天我不忙了过来找你,咱们再聊”
这里我是呆不住了,这么下去我自己也受不了,更别提王凯了。我就对王凯说
“啊凯,这次很感谢你,来日方长,我明天准备回家”
王凯停了停说
“不要客气,咱们是战友不说这个。你回去想好做什了没”
我没做任何思考的对王凯说
“有个朋友打算开个装修公司,今天打电话让我回去和他琢磨琢磨”
王凯听了我说的话,吸了口烟说
“嗯,你自己看吧。我也帮不上你什么忙,等后面有机会了咱们到时候互相拉扯一下,现在是没有办法”
我冲王凯笑了笑说
“是呢,以后好了互相照顾吧”
我告诉王凯明天离开的打算,王凯说他明天有时间要过来送我。不论他来不来,我都很感激他对我的盛情招待。
和我说完话,他接了个电话,然后就走了。
一个人的在外心酸,拖着长长的影子,走不出深陷其中的勇气。
宾馆里的夜晚特别安静,回旋余地里“思悟”伴着惆怅陪着我在异乡寻走未知答案。我不该期待不存在的幻想,现实又一次冲刷着那颗不甘之心。
我渴望天早些亮起来,我就可以摆脱尴尬的囧境。
开着电视关着灯,寂静的夜悄悄的迎来白天的忙碌。上午十点整,收拾好行装又踏上了归乡的路途。命运安排好的一切,我顺其自然的有了一个看不到的希望,想着回去荣吉的计划能带给我一些好的兆头。
退了房间,跟王凯说了一声,拖着行李坐上公交车,又来到了火车站。
白天的长沙站比来时的晚上热闹许多。广州火车站的教训深深的刺痛了心有余辜,没敢多做停留直奔售票大厅,买了一趟较早的车次也到了下午五点发车。还有很长的时间需要等待,人生地不熟的只能潜到网吧,开了五个小时,在网吧吃了桶泡面。将就的生活早已习惯了寻走。五个小时的时间过的很快,刚好提前一个小时进站。
来到候车室,悲剧才刚刚开始,大屏幕上滚动显示由于前方路面坍塌,火车到站晚点。晚点不要紧,谁知一晚就是八个小时。等待乘车的旅客都快要崩溃了,候车室里人们都扛不住了,累的就地坐下就睡着了。困的难受的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死死的盯着大屏幕,渴望着火车顺利进站。直到凌晨两点候车室大屏幕和广播才通知大家列车即将进站开始检票。等待乘车的人们,像被闹铃惊醒了梦香一样,迷迷糊糊的走向检票口,这个时候检票通道挤满了人,每个人都迫不及待的想要第一个蹬车。都已经等了这么久了,不知道为什么几分钟却等不了了。
生活中常常出现类似的情况,越到最后越难坚持。这种艰难不是坚持的胜利,而是考验耐心的毅力。
现象本质的反应着真实原委,看着人性本色,我安静的在人群里等待安全通过检票口。
迟早的事,只是时间问题罢了,要争也不在这一时。
“思悟”在每一个阶段中,每一段故事中,每一段过往中,深情的陪伴着我度过每一个需要思考的鸿沟。我学着适应这种本能反应,学着原谅自己和他人,学着在寻走过程中体会“思悟”开阔的思维方式。
我――还活着,并没有被放弃,也没有被遗弃。拖着行李,踏上近期不会再有的路途,我感知到了生活淡淡的味道。
列车箱里弥漫着乏力透支后的力量,人们很快进入休眠状态。
忽闪忽闪、咯噔咯噔,安静的没有了知觉。留下一刻可以“解悟”的思绪,我好像也没有了力气继续思考……。只好随波逐流,找个可以睡觉的正确姿势……。麻麻的,带着我走进了梦幻世界,高喊“不要吵醒我,让我待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