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天立戴着警用白手套,手里拿着证物袋同郜夫人一起上楼。
郜夫人打开房门,她惊呆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屋子被人收拾的一尘不染。所有物品都整整齐齐放在那里,像是很久没有人来过一样。
高天立见状忙问:“郜夫人,你收拾过现场?”
郜夫人摇头:“昨晚我回来的时候不是这个样子,屋里相当杂乱,我知道要保护现场,我光着脚进进出出的。”
“你当时为什么不报案?”
“我接到交通局电话,说我丈夫出事了。我急着去看他,没有报案。”
“你怎么知道日记本不见了。”
“屋里桌子抽屉是打开的。里面的东西都被扔在地上,我看后发现没有日记本。当时并没有放在心上,路上我仔细想,达令前几天跟我说过,我们很快就会有钱了。因为他那本日记值很多钱的。我说他痴人说梦,这辈子跟你是吃苦的命,有钱等下辈子吧。”
高天立看到现场被破坏了,知道可能什么证据也找不到了。他认真检查着,果然一个脚印一枚指纹都没有发现。
高天立问夫人几点去的交通局。
郜夫人叹口气,她没有记住离开时间,大概从交通局出来,她一个人害怕去朋友家待到天亮。然后去的警局。前前后后能有五六个小时吧。
高天立请她详细说明昨天的事情。
郜夫人说昨天白天她为琐事同郜先生吵架,然后她回娘家了。她知道郜田昨天有饭局。大约十点来钟她回家时发现家里被盗了。看样子那伙小偷是老手,门锁并没有被破坏,不开门根本不知道里边情况。然后我待了一会去了交通局。在那里我想见见郜田尸首被拒绝了。离开时间我记不清了。
高天立又问郜田工作地点,平时有什么仇人没有,最近有没有反常现象。
“他最近总是爱喝酒,当然出车时候是不喝酒的。他喝多了总是说我要发财了。”
高天立把郜夫人说的话都录了音。然后他要回去了。他临走时留下电话号码,郜夫人想起什么打电话给他。
警局那边,白来也没闲着,他把高成何安请来了解情况。
高成他们说郜田昨天喝了一杯白酒,他们怕他出事竭力挽留他留下过夜。他却很着急回家,不听我们劝告,不过走路没有踉跄的样子,我们也就放心了。
何安把昨天郜田喝的饮料拿了一瓶。他说请警方检查。
白来看着没启封的饮料,打电话让技术科来人取走它。
白来让二人做了笔录,就让他们回去了。
高天立回到警局,把在郜夫人家里的事情说了一遍。
白来疑惑万分,那些人为什么又回去清理现场呢。难道日记里的秘密真的很重要?
高天立分析昨天没准两伙人去了郜田的家,先前去的那伙人是小偷,无意中发现那本值钱的日记,他们乐颠颠跑了。现场很乱,他们并不理睬。后边去的人是为了那本日记,发现屋里很乱后,就清理了一番。把原来的脚印和自己的指纹都擦掉了。
白来认为抓住偷日记的小偷就全都明白了。
高天立回到桌子前写案情分析。就在这个时候,警长的电话响了。
警长接起来一听,电话那边告诉他,市中心一座高楼上,有位据说是经理的家伙跳楼身亡了。
不久,又有人报案,一位女会计割腕自杀了。虽然抢救过来,但她失语了。
网上有那位会计和董事长亲亲的画面,配上一篇香艳的日记。据说女会计看到后当时就崩溃了。
白来和高天立立即找到那个网站,看到那篇日记。写的相当详细,仿佛亲历一般。
高天立认为这篇日记有可能是郜田丢失的日记中的一部分。
白来拍拍他肩膀:“高先生,我要的是证据,不是凭空猜测。这样,你到新露化妆品公司去了解一下情况。这边案子让瘦子办吧。”
白来说的瘦子是何大拿,此人绰号瘦猴。他办事很麻利,从不拖泥带水。
何大拿接到命令出发了。
接二连三的案子使白来有焦头烂额的感觉。他暗暗祈祷别再有案子发生了。
一个年轻人来报案,说早晨时候有个人让他打一千美元到一个账户上,说是知道他爹死亡真相。
年轻人按他说法做了,可是对方又嫌钱少,又让他再拿出一千美元来。
白来急了:“小伙子,这是个骗子,不要理他。”
年轻人说自己父亲出车祸一年多了,他寻找目击证人也很长时间了。他希望能够找到凶手。他把钱又打了过去。这回对方发给他一张照片。照片里一个白色桑塔纳轿车尾部血迹斑斑,停在一家修理铺里,车号清晰可见。对方发了微信:“小伙子,我只能帮你这些。剩下的事交给警察吧。”
年轻人带着照片来到警局。
白来接过照片,他觉得这张照片有些发黄,看样子很长时间了,破案意义不大。
白来又问那小伙子记住那个账号吗?
年轻人记忆力很好,他写下了账号号码,还有自己名字。
白来打电话联系警察黄刚,让他马上来警局负责照片案。
黄刚接到白来电话,立即结束休假,急匆匆赶来了。
黄刚和报案人交流起来。
警局电话又响了,有人报案,发现胡三眼一伙出现在风华商场里。白来大喜,他命令警局里剩下警察全体出动,务必捉住胡三眼。
高天立正巧回来了,了解情况后,他建议监视胡三眼他们,如果日记在他们手中,一定会去同别人交易的。我们跟踪追击,一定会有所发现的。
白来听后不以为然。他想起当年铜雀批评自己的样子。这次无论如何也要抓住他,不能让他跑掉。
高天立担心打草惊蛇。他说今天发生的案子很可能都和那本日记有关。如果日记在胡三眼手中那是最好不过,要是他们手里没有日记,我们这么做不是惊动真正手里有日记的人吗?万一他们销毁日记,这案子查不下去了。
白来不听他的话,他现在就想抓住胡三眼。至于日记的事他说先放一放。
白来是警长,大家没有办法,立即出动去抓胡三眼。
胡三眼接到好友曹强电话。曹强说昨天得了一本日记,我可赚了不少钱。
曹强对胡三眼说他看到日记里涉及到一个大公司的秘密,他害怕了。他怕自己被人杀死,正好有位金先生对日记感兴趣,他要把日记卖给金先生,可又怕黑吃黑。他想请胡三眼他们为自己做保镖,许诺获利对半分成。
胡三眼见有利可图,带着他的人来到约会地点风华商场。可是他来早了,曹强的人还没到。
胡三眼见商场人多,仔细一问才知道原来商场进行促销活动。他心眼活动起来,先捞一把再说。
有一个人发现了胡三眼,他不动声色地报了案。
警察们包围了商场,胡三眼他们这次没有跑掉。
曹强得知胡三眼一伙被捕了,他紧张万分,这小子要是不够意思把我招出来可就麻烦了。不管那么多了,他立即联系金先生,确定交易地点是在市郊一个废弃工厂内,时间是晚上八点,不见不散。
警察局这边,白来听说抓住胡三眼,他很高兴,要亲自审问这家伙。
胡三眼他们只承认在商场偷窃,而且由于警方发现的早,他们还没得手呢。他们对偷窃日记事矢口否认。
白来问他们来这里是不是要同谁接头。胡三眼他们没有说,他们知道山不转水转,如果说了下次见面就结梁子了。
白来没有问出什么来,只好下令先把他们收押。
高天立向白警长汇报他的调查结果。新露公司方面很多人证实昨天郜田喝了酒,而且他离开高成家时精神正常,没有醉酒现象。
白来问能不能排除他杀嫌疑。高天立说他确定不下来。
高天立说他注意到这样一件事情。那家公司化妆品销售不太好,亨利夫人化妆品把他们挤得一塌糊涂。可是他们却天天忙得要命,员工们经常加班。这一点很反常。他建议搜查新露化妆品公司。
白来不同意,他说这个公司来头不小,市政府省政府还有一些议员都对这家公司很满意,说他们为本市经济发展做出不可磨灭贡献。没有证据是不能搜查的。
何大拿回来了。他说我有证据。今天发生的案子都与这家公司有关。跳楼那个经理原先就是新露公司的一个部门经理。还有那个女会计也是新露公司的人。他们公司还有一个叫路真的员工,辞职后不知去向。
白来说这事我得请示警督,警督没准得征求总统意见,搜查令下来最快也要一周后。再说搜查公司得有正当理由,你们也拿不出来呀。
何大拿说跳楼的那位部门经理曾经被举报贪污公款。他才离开新露公司的。
有一位警察这时候发现新证据,昨天晚上监控视频显示高成出现在郜田家住的小区。
黄刚兴奋地走进来,原来那台桑塔纳经调查是高成一年前开的汽车。
所有案件都指向新露公司。白来拿起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