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卫军和城卫军已经包围了目的地,杨一川也出发了,不过杨一川的目的是先去找李儒。
很快,那个大家族就被两只军队给包围了,可以说是水泄不通,按照杨一川的指令,一个人都别想出来,不管是活的还是死的。
杨一川带着五个亲卫,找李儒去了。杨一川和李儒一路走来,边走边聊,主要是也不远,不然李儒这也算得上老了,怎么可能答应一块走路呢?
“那个,李大人,你也知道照明灯的事,这有人抓走了其中一个制作照明灯的灵阵师。你说,我该拿这些人怎么办?”杨一川提出了自己的问题,他是真的困惑。至于照明灯,李儒肯定知道,杨一川给他送了两个,还经常跟李儒说起商会还有西城区发展的事。
“这事我的确是知晓,只是,难道这幕后之人有什么问题吗?”
“不是有问题,是有很大的问题,是赵家的人。”
“赵家?殿下不是说,赵家的赵天景和你关系不错,而且他的为人品性也很好的吗?”
“他是他,赵家是赵家,现在赵家当家的人还是他爷爷,赵东福那个老头子。这老头,我见过好几次,对他印象还不错,真没想到,居然会是他。”
“都说这商人逐利,真是一点不假啊,为了利益和钱财真的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李大人就别感叹了,我之前提过的处罚方法,你有什么看法?”
“想来他们也不会承认,这些也没有确凿的证据,只是殿下要如何定他的罪?”
“昨晚,城卫军擒获了一批准备绑架玻璃厂曲强和郑奇的人,他们说是赵家的人,最后自尽了。你觉得这个证据怎么样?”
“永远不可能被证实,也永远不可能被推翻的证据。只是,赵家的人会乖乖束手就擒吗?”
“如果他们懂事一点,那还好说,如果真的想要负隅顽抗,那他就是被杀来给猴看的那只鸡了。”杨一川和李儒很快就要到赵家大院了。
赵家在亲卫军和城卫军围堵上赵家大院的时候,就已经把情况上报给赵家家主赵东福了。赵天景也得知了这个消息,他不清楚为什么?他也只能等待,等待着有人给自己和赵家一个解释。
赵家的人和城卫军亲卫军对抗着,赵东福和赵天景可以说是一马当先,后面的护卫家丁下人,则是有了些许慌乱的神色。
“不知道城卫军还有川皇子的亲卫军围了我们赵家,是何用意啊?”
林途只知道配合周德仁,不清楚杨一川的目的,可周德仁可不是好说话的,周德仁知道,抓走孙峰的,很有可能就是他们赵家,周德仁自然不会客气。
“是何用意?难道赵家主不知道吗?如果你不知道,那等殿下来了,自然会告诉你,是什么用意。”
赵天景见周德仁这有恃无恐的样子,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周队长,我是赵天景啊,我经常去府上找川皇子,你应该是认识我的。就不能给我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
赵天景想要从周德仁这里打探到什么消息,周德仁可不吃这一套,“等殿下来了,你们自然会知晓。不过,你不妨问问,你们赵家主到底干了什么事情?毕竟,他是当事人,他可能会知道的更清楚一点。”
赵天景有点犹豫,一边是自己的爷爷,是赵家。另一边是杨一川,自己的朋友,也是掌管西和州的皇子,是商会的会长。
“爷爷,你…”
“我们赵家可从来没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周队长还是不要乱给我们扣帽子。不然,我们赵家可是不会答应的,这西和城的百姓也不会答应。况且,我们赵家这百余名护卫也不是吃素的,周队长,慎言慎行啊。”
赵东福底气十足,他可不信自己有什么把柄在杨一川和周德仁的受伤。且不说孙峰不在这赵家大院,而是被安排在极其隐秘的地方,和黑市的交易,派去的人也是很机灵的,更没留下什么证据。
“赵家主果然硬气十足,听这声音,我可不觉得赵家主已经年近七旬了。”杨一川和李儒如期而至,赵东福脸色变换着,飞速的思考着,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
短短的几秒之后,换上了一副讨好的笑容,“殿下,您怎么来了?这大清早的,昨晚雨这么大,今早还有些凉爽,殿下也不多穿件衣物?”
“赵家主,你就别装了,说吧,孙峰在哪里?”
赵东福笑容凝固,很快就变成一脸惶恐,惶恐中夹杂着积分怒意,“殿下这是何意?难道是怀疑我们赵家?怀疑是我抓走了孙峰?”
赵天景在一旁,看向自己的爷爷,又看向杨一川,不知道该相信谁了。
杨一川似笑非笑的看着赵东福,心生感叹,不愧是人老成精啊,这一份演技比起地球上的影帝也不遑多让了吧?“难道不是吗?”
“殿下,老朽惶恐,这事,我们赵家可不敢认?”
“就是啊,殿下,您这么说,可得拿出证据来吧?不然,难以服众啊?”赵天景身为赵家的人,此时此刻肯定是要帮着赵家的。就算帮理不帮亲,那也得杨一川占据着“理”,拿出证据才行吧?
“证据?那好吧,我来问问赵家主,乌金这种东西不常见,也不常用。你们赵家买大批的乌金是想要干什么?制作照明灯吗?”杨一川目光凌厉,看向赵东福,赵东福丝毫不惧,坦然面对,对于杨一川这种手段,赵东福早就见的多了。
“乌金?我们赵家没有乌金啊?也没有想要买乌金的意思?如果川皇子不信,大可在我们赵家大院去翻个遍,要是能翻出乌金来,我们赵家立刻认栽。”赵东福硬气十足,乌金这东西本来就少见,还都是在朝廷的掌控之下,大多都提炼成黄金去了。
“是吗?昨晚大雨,去黑市准备买乌金的人,的确没带来乌金?可是,跟在他身后的人不一定没带着乌金啊?要是他一不小心在哪你们赵家大院的某个院子里掉了那么些乌金?那你们可怎么办啊?”
赵东福惊出一身冷汗,不知道是因为知道昨晚派人去买乌金的事,还是有人故意掉落乌金这件事?赵东福估摸着,昨晚派去的那个人在回来的时候,肯定是被人跟踪了。
“殿下,这他人掉落的乌金,怎么能算在我们赵家头上?更何况,院子里有些乌金难道犯罪了吗?”赵天景还在据理力争,为赵家,为赵东福这个家主辩解。
赵东福也当然不会因为这么点事,就认为自己满盘皆输了。
“殿下开玩笑了,既然殿下都说了,是某个人不小心掉落的,那也不能算在我们赵家头上。至于昨晚派人去买乌金,更是子虚乌有的事,昨晚的雨可是大着呢?”
“是啊,昨晚的雨可是大着呢?周队长可是一路跟着那个要买乌金的人,到了你们赵家大院,你,又作何解释?”杨一川步步紧逼,至于把那群去抓曲强郑奇的人,变成赵家的人,也是最后的手段。
“就算进了我们赵家大院,也许是发现周队长的跟踪,为了躲避你们的跟踪,也许是为了嫁祸。”赵天景还是不死心,赵东福却知道,自己也许已经输了,他知道那个去买乌金,然后进入赵家大院的人,接下来到了哪里?自己的书房,还和自己交谈了好一会。如果周德仁真的跟踪而来,那么肯定是听到了,也确定了自己就在里面。
“是吗?那请问,昨晚那个人来了你们赵家大院,最后却进了你的书房,和里面的人类聊了许久,聊得可都是购买乌金的事。难道里面的那个人不是你?不是你们赵家的人?”杨一川终于说出了最后一个致命的证据,成为了压倒赵家的最后一根稻草。赵天景看向赵东福,虽然在这过程中,赵天景越来越能感觉到,这绑走孙峰,企图获取照明灯制作方法的幕后黑手就是自己赵家,就是一向对自己很好的爷爷。
但真到了这一刻,赵天景还是觉得难以接受,自己的爷爷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明明加入商会,有了货物,有了售卖权,一样可以赚钱,以后还会有制作方法,为什么要去抓人去绑架,去干这违法的事?去和杨一川作对?这难道不是带着赵家往绝路上走吗?
“爷爷,这是真的吗?”赵天景复杂的心情,难以明说,只是希望从赵东福口中听到事实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