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一途,长路漫漫。而现下最普遍的修行功法相传为上古大能丹书戒所著,名为《丹书》。
《丹书》共记载五个境界,分别为淬体、筑基、金丹、魁杓、踏仙。
淬体与筑基的功法一般中小型宗门便已拥有,然而到了结丹之法却需要一些有点底蕴的宗门或家族才能拥有了,当然也不排除外界有一些散落或者一些黑市也能寻见,当然这类功法被大家族打压的很严重,毕竟垄断才是昌盛的根本。
淬体者,乃力之极也。
人之穴,生穴七十二,死穴三十六,对应天罡地煞。以外力淬之,或与药或与物,通十二正经、任督二脉,可算小成,达人力之巅峰。
若想大成,非药物可为之,需行结印之势,纳天地灵气,气冲死穴,由死到生,待到全身气血无阻,灵气自动入体,可谓大成。
然诸家百子纳气之法或不相同,但殊途同归。淬体共有十三重,一重难于一重。
待打通人体一百零八穴后,再辅以功法将其串联,于体内形成阵法。以阵法之力纳天地灵气聚以丹田,炼气化神,炼神还虚,使之可驭使天地之灵,此为筑基。筑基九重,似对应天上九重。
筑基大成者,可十日不眠不食,其以天地精气为食,视为辟谷。
淬体、筑基在天衍大陆普及度虽然不算太高,但人数却也不在少数,而这还算不上修仙,只有迈入金丹之境才算敲响修仙之门。
而所谓的金丹便是结丹!
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宁,谷得一以盈,人得一以长生。是故以人为炉,窃精气化阴阳。
夫阴阳者,万物之始终,生死之根本,阳气主生,阴气主死,阴阳循环,藏穴聚丹,结于丹田,方得金丹。
金丹亦分九重!
至于金丹之后便是魁杓之境,魁杓共分为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摇光七个境界。
然而结丹功法本就稀缺,那这如何成为魁杓大能的方法恐怕不能用稀少来形容了,比之凤毛麟角更甚。
而且功法稀少只是其次,更难的是想迈入此境,天赋、功法、灵药、机遇缺一不可。
故踏入此境者皆是万中无一的强者,受天眷顾的骄子。
而混元宗之所以能在京都有一方之地,也正是因为霍光,同样也能见识到霍光的强悍了,此等修为又有几人能与之相抗?
踏入魁杓之后,修士的寿命更是能够翻一倍。寿元一直是人类所追求的目标,谁不想千秋长存、永恒不灭?
人所图无非就是寿元无尽,而这就是踏仙之境。
踏仙之境难于登天!《丹书》之中也不过寥寥数笔,如何修炼无人知晓,就连究竟是否存在也模糊不清。
毕竟百万年过去了,除书中所载,却从未听说有人踏入。
就连十万年前形成剑陵奇观的大能也无人知晓是否为踏仙大能。
体内灵气走了一圈后,刘询便将经书收好,这本经书只记载了修真简介和淬体之法。
但是对刘询来说却已经是至宝了,而这还是他从一个少女那诓骗来的,一个让他有些头疼的女子。
唿的一阵淅淅索索之声响起,好似树叶摩擦,又如指甲划地,格外的怪异。
“我靠,不会是蛇吧?不会这么倒霉吧?”
刘询打了一个哆嗦,这悬崖峭壁之中除了蛇刘询再也想不出其他。
“魔瞳,开!”
一声暴喝,刘询右眼赤光闪烁,顺着声音传出的地方扫去,原本普通的峭壁上居然出现了一个洞口,里面更有不少小蜘蛛爬来爬去,这些蜘蛛长相怪异,额头凸起像似肿瘤一般,让刘询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说起魔瞳刘询倒要感谢霍光了,他证明了这世上确实有神魔之眼,不过很可惜却只存在于刘询身上,而另外四位兄弟却很正常。
当然刘询还弄不清这魔瞳的作用,它不需要灵力支持,但是开启却极度耗费心神。开启之时右眼赤光淋漓,可以看清阵法波动、幻境法相。
既然右眼被称为魔瞳,那么左眼自然是神之眼,不过这只眼睛刘询却并未感觉到有任何特殊之处。
“洞口有阵法之力,看来是有人布置的障眼法。”
“那么里面定然有宝物。”
刘询的另一只眼睛也泛出了精光,只是这精光明显是你懂我懂大家懂的意思。
贪婪地舔了舔嘴唇,刘询小心翼翼地向着洞口之处攀爬而去,口中还不停地念叨着:“能在这奇险之地布置这样的结界,想来必然不是凡人。”
而如此大能岂是他一个毛头小子能觊觎与窥视的?如果里面无人尚好,若是有人自己岂不是...
然而虽然嘴上碎碎念不要不要的,刘询手上的功夫可却不曾慢过。
不过刘询也有很多疑惑,魔瞳虽然能看见阵法,可是不代表能看懂阵法,而这些正是他的父亲从小教给自己的一些奇异古怪知识,那时他还不以为然,现在才发现收益无穷。
隐隐地对自己的父亲也起了一些猜测,很明显他的父亲绝对不是那抽着旱烟种着庄家老实巴交的大汉,而且他的父亲能认出霍光这点就已经证明自己的不凡了。
口中默念不是故意的,一边真香地将各个阵眼尽数拔掉,一个洞穴出现在刘询的面前。
站在洞口,刘询双手抱拳施礼道:“在下刘三,今日冒昧闯入,如有打扰到前辈休息,还望海涵?”
一连呼喊了几声不见有动静,刘询这才小心翼翼地向里面探去。
“前辈?前辈可在?小子进来了?”
举起一根火把将周边的小蜘蛛尽数驱散,刘询贴着洞内墙壁向着里面摸索前进,腰间绑着一根绳索延至洞外,与峭崖上的磁盘相连。
“前辈,我进来了?前辈?”
约摸走了百丈左右,才来到了洞中央。映入眼前的是一片湖泊,周边环境如同一个小庄园,有假山、小桥与流水,还有几颗灵树结着果子,晶莹剔透。
而湖泊的中间有个约摸十丈的平台,一座石椅居于正中对着洞口,其上坐着一个中年男子,正以手撑额,垂首沉思。
见状,刘询急忙施礼道:“小子冒昧打扰,望前辈恕罪。”
虽然刘询手上动作恭敬,脚下却呈开溜之势。这一拜约摸持续了三分钟,见并未有动静,刘询才小心翼翼抬起头来,仔细打量石座之人。
只见此人身着蓝色锦袍,面如冠玉、剑眉星目、目如朗星、鼻若悬胆、唇若涂脂,就连一向自诩美男子的刘询也“自愧不如”。
男子浑身散着一股威严之势,却又带着一抹阴柔,两种气质若在他人身上甚是奇怪,但在此人身上却毫无违和,反而更添一份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