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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梦誓

重龙葬道 肥宅二少 5907 2022-11-09 14:13

  “小子!你知道什么叫王,什么叫皇吗?”一个大汉猛然出声,直至最后声震苍野音摄穹顶。久久不回的语飘荡在天地之中,飘落在月光之下。

  风狂,云聚,怒起。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只有他对我好,只有他给我吃的,所以,我要继承他的梦想。”来自语的酸楚,出自心的温柔,阳光早已深入弱小天地一角。

  “他说,他说,他喜欢英雄,那我便成为他口中的英雄,那怕只是他一个人的英雄,也好比过所有人的王。”是梦,是心,更是男儿彼此的承诺,也是今生誓约所向。

  从此黑暗不在无光,冰冷不在没有温暖,好怕它随时可随风散去,也怕它转身就成雨落下。

  “王是他唯一留下的东西,是我可以见到唯一的,可以触摸到的,那怕我成为不了他口中的人,我也要,我也要超越他。”声声不甘,声声不服,未曾证明,却已化作永恒。

  无奈!天有道,地有法,人有生死无常,命有先来后到,事有轻重缓急。

  “那来的野小子,在这里大哭鬼叫的,滚开。”手中长矛轻轻一扬,结局便以注定。

  “不要。”未能守护,也无能保护,鲜血再添一丝新伤,红让夜不在无色,狂让大地躁动不安。

  “弱小之人,怜乞之命,如何传承信仰不灭,如何征取命运主宰。”质问,绝对的事实不容更改,如今的局面不容乐观,弱小便是罪。

  “没有实力便妄谈守护,小子,谁给你的勇气?心中的誓言便埋葬在心中吧!没人愿意听你卑乞的呐喊!滚开,哪里来哪里去?”狂躁的声音淹没四方,挥舞的长矛溅起朵朵红花。

  “先知你老了!”无礼的狂言让夜烦躁,让人心更加沉落。

  见此龙角出声道:“重龙,你越界了!”无礼之举一时让气氛紧张战血沸腾,一把锋利之矛,一个力勇之士双强怒目相视。

  轰隆!

  一声,天空雷霆炸裂,大地狂风乱起,黑暗中,火焰更加明盛,明光思绪回归现实。

  “准备吧!洗浊天地的雪雨将要降世,不及早好准备,这个寒冷怕是无法生存过去,来年的丰盛也会与我们无缘。”不动如山,站如天柱,任风雷吼,凭心血泣,满目皆是依靠,唯有坚强。

  预言未知的能力,远超常人的见识,定有其存在的意义。

  日落日岀,昨夜的是梦,梦中的是故事,谁会在意,谁又会留意了。

  弱小是罪,那便变强吧!

  梦中“喜欢吗?少年!那便用尽全力去追逐吧!”渐渐远去的人,渐渐明亮的光。

  “啊!不要走!”惊呼声出口,瞬间打破黑夜宁静。

  “狗儿,怎么了。”一个孩子被惊醒后立马关呼问道。

  “没事!”就是做梦了。

  夜静如常,月落依旧,事早已过去了很久很久,只是梦为何在延续,心为何始终在停留。

  “醒了,”枯败的老人问候到。

  睁眼,入目,斑斑点点的破碎,了了草草的地方,放眼天高云深之处,入手蓝天可握白云可捉。

  “这是那!”看着超越无数山峰的石台,茫茫云海尽收眼底,晃晃金光照耀全身,一时舒服的闭上了眼睛。

  “这里是誓皇天台,也是登龙王座。”凝聚入心,是历史尘埃,是岁月催人,当年,自己也是这样。

  九层十台之上无悔心,三柱焚魂之下无畏身。

  从父,从母,从兄,从弟,一个个的,一个个的,在这里降生,在这里离去。

  “誓皇台,重龙石,登龙座。”颤颤巍巍的手抚摸着一处处锈迹斑斑的青铜石刻,一幅幅古老晦涩的图画,记术者一个个久远的故事,一段段悲痛的回忆。

  “干什么用的,带我来这里看什么?我还要去看三哥哥。”小孩转身小心慌慌的样子用天真的声音说到。

  “你三哥哥就在你眼前!”老人看着纯洁如玉的眼不忍直视避开眼神说道。

  “在哪里啊!”惊闻四顾,梦难回,只见乱石聚合,一块巨大的石头压着所有的小石头,在大石头上有一件件的石质,玉质,青铜器物。

  似曾温暖的感觉,似血脉的呼唤,仿佛千万年的等待,只为今生的拥抱。

  触手,冰凉却不失温暖,血液似沸腾,感觉如往常一样。

  “啊!”

  “不是不懂,不是不解,只是为什么?为什么?”裂心裂肺的呼唤,痛心痛魂的呐喊,最终归于平静。

  “我要成为王,这个天下最强的王。”誓言再美无人可懂,志向再远还得前行。

  “王吗?”混浊的眼看着这个孩子,听不清他口中的执着与魂念。

  “孩子,你将来也要一样成为这个天下的王吗?”望着眼前瘦小柔弱的影,老人不由得出神。

  天地有道,人间无法,流淌在大地上的战乱,让山川河泽处处烽火无尽,来自天地的劫难,磨砺着人族的意志。

  相传古时的先祖们,生存环境比现在艰难了很多,他们不畏天地灾劫,不惧神鬼异祸,一生与天斗,与地斗,阻挡在人族前行路上的一切厄运,并不能使他们屈服。

  先祖们敬畏天地,敬拜祖先灵魂,却不曾向今时一样对满天邪异神灵屈膝拜首,纳供奉身。

  王者为天下战天斗地,从古征无道,至今伐无义,优如那烈烈昊阳一样,照耀世间一切光阴。

  王者纵然失去,他们沉落暗间,世间遗留的名依旧是不断的传说,不忘的神话,以及那后人歌功颂德的无上荣光,他们注定耀万古辉煌,默千秋明月。

  “你叫什么名字?”静若深渊的眼神注视着眼前不知名的孩子,询问,是否要记住什么?心道不知这样的决定是否太过草率。

  “皇天,白王的皇,黎族的天,三哥哥起的名字,他说这个名字容易养活。”天真无邪的心,简单易懂的名。

  少年手握无名石器,站立如同天地一体,似拿日月星辰在手。

  “皇天!”呢喃数语,久远的名,久远的人,两字让心血沸腾,两字让灵魂摆晃。

  曾经一人一剑,傲世九天十地界,过去,一氏一族,镇世九州十国,引领天下万朝,护佑万族黎明。

  孩子,始终是小孩子,已经过去几年了,提及重要的事,便欢呼雀跃,因为重要的人重要的事值得记住。

  双指明光一闪,魂念无息入梦。

  日升月落,夜转天明,当年的小孩子已成为一个健壮战士,弱小的身形已被弃在过往。

  “哼,哼,喝!”

  强有力的手臂用力挥动着石质巨剑,对着空无一次次的斩出突刺,直至力皆而到。

  “还不够!”气喘配带发出的声音混乱不清,单臂指天的石剑狂风不动。

  一拳裂风而挥,一脚碎石而扫,以身为铁,无视伤痛之泪,在此含梦而舞。

  “啊!”拖着残缺不败的身躯,怀着不曾遗忘放下的梦想,踏着蹒跚的步伐,晃着摆动的风,无视他的耻笑,前行,前行。

  “哈哈,快看!我们的王,那个傻子又来了!”一群小屁孩看着背负石剑,四肢困缚石器的少年缓缓走过,一个个嘲笑戏落他。

  少年痴傻一笑,蹲下身摸着一个小屁孩的头,对着他挤挤脸,捏捏了小孩的鼻子,惹的气势凶凶的哇哇大哭。

  原本枯燥乏味的早晨再一次因为一个人的到来充满了朝气,让这个早晨不再肃静,从此喧闹起伏不断。

  “十三来了!”大树下吐呐天地精气的老人随口问道。

  “嗯!”对视,看着一群残败不屈的战神,各自不由的会心一笑。

  随后大步盘腿坐上一块石座,接引天地精灵,归导日月流光温育体躯。

  腿上石质的巨剑,历经千年而不朽,手指轻擦而过,纵岁月有磨难,然千秋有明光。

  身不动如山,心不在焉,每日拷问自身原由,炽烈心魂,让自己,也让心可以毫无顾忌去追逐这光的力量。

  争朝夕之时,渡心灵之魂,奋武之力,斗己之体,场中一个个力拨山石的巨汉,赤裸的胸堂照耀明光,他们口吐精元,气动四方山野。

  他们是顶天立地的英雄,也是部落最强的战神,是守护这方土地的战士,也是开疆拓土的勇士,为族人为部落争取下一个个生存空间,打拼下一处处家园。

  从出生的那一刻,他们便注定了这一生的结局,为战而生,为战而亡,也许胆怯过,也许迷茫过,但从未后退过。

  他们深知一旦后退,剩下的位置又要别人来顶替,那将又是一个生命的悲鸣,总是期待,也许有一天,总会有人会挣脱这枷锁,不在流泪,不在流血。

  力量,力量,唯有强者可以生存于世,也唯有强者才能护佑一方,也只有强者才改变这低溅的一切。

  “你看见了什么?你记住了什么?取决于你的眼与心,不要因为他人而改变自己,也不要因为他人而困束自己。”

  “这个世界并不是力量可决定一切,在成王的道路上有连命都可舍切要守护的东西,何况这区区混沌的力量。”

  不知什么时候,一只温暖的手已搭在肩上,一段明心的话已埋葬在心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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