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心天
吞天圣尊的万寿之岁,让整个吞天一族的高层都在意到轩严了,虽说以前大家也都注意到了轩严,可却并未正真放在心上,可现在所有能排的上号的长老尊者都派人过来讨好轩严,不仅如此,就是其他四大妖族的少族长,也特意来了笑天府,对轩严一番示好,当然,更多的在是试探,查询,可没有一人能找出轩严被吞天圣尊重视的缘由。
轩严身处锋尖浪口,可却老神在在,十分的淡然面对一切,见的多了,便不在乎,看的透了,便清楚无非利益。一切虽不在轩严掌控,可轩严却明白,自己必须利用一切机会来为自己搏得生机,所以轩严对于所权势人物的示好,都是善意回报的。
用了几日应付这些来往宾客,轩严在这事消停后,便在一次悄悄求见了三长老心天。心天的住所,接近了圣域的边缘,在一处小溪竹林之地,那里建有竹舍两三间,在竹间掩映之下格外的幽静,轩严还是相求玉天的,所以并未带着小十,玉天将轩严送到竹舍后,便留下轩严一人退了下去,只说让轩严在此等候,轩严不敢落座,只是四下打量,这竹舍不过三四丈方圆,清一色的翠竹装点,从房顶到地板,乃至于桌椅全部有青翠的竹子编制,入目之处,几近全是绿翠。其内装饰不过几个花瓶,装了些淡粉色的花朵,唯一有些特别的是屋内正前方挂着的一副字画,那字画烫金所描,仍是一副竹子,但却是金字金竹,有四句诗句其上,不知为何,被竹子又掩盖了几个字迹,所以,轩严观之,不过几句断语:
“凌风演化苍空
首齐聚应长明
前程百进功路
后进必元路行”
屋内并无其他特色,唯这书画,到有些意思,轩严便揣摩了一番掩去的字是何字,到了字画的下方认真观瞧,直到有人突然在轩严身后说道:
“长侍大人,对这金竹掩画有兴趣”
轩严回头,看到来人却是玉天的侍应,冷一,赶紧躬身说道:
“冷大人”
冷一孤傲的站立一旁,也看着面前的那副字画,并未对轩严有何礼敬之处,冷一冷冷的说道:
“这幅金竹,冷某偶的,曾试着将其所掩字迹补全,可总不得心意,只得送于姑姑,姑姑倒也喜欢这竹子,和了她这翠竹掩的景色,便留了下来,今日不知长侍大人,可否赐教一二,圆了冷某的心愿”
“猜一猜那掩去的字”
冷一并不回答,只是等待着,轩严本就思索了许久,倒也并不惊慌,一边看向字画,一边说道:
“凌风演化破苍空
枭首齐聚应长明
前程百进齐功路
后进必晓元路行”
冷一面无情绪的听完了轩严话语,也并没有再说什么,竟直接转身出去了。这倒是让轩严一阵错愕。经此一事,轩严倒也不敢在四下观瞧了,退后几步,静静的站立等候。在冷一走后不久,轩严只觉的眼睛一花,一阵香风飘过,在看时,玉天长老已经坐在了自己身前的竹椅之上。这玉天长老还是当日打盘,简单素洁,轩严赶紧下跪行礼,玉天轻许,让轩严起身落座。
在轩严落座后,冷一才又出现端上茶水,茶杯竟还是一截翠绿色的竹筒,而茶壶也还是一截竹筒,不过大了一号,躬身退了下去,玉天做势,一个请字,轩严一声道谢,在心天尝了一口茶水后,轩严才小心翼翼的也尝了一口茶,但这茶入口,却清单至极,更是没有点滴灵力,可随后却满口留香,十分奇特,轩严心中微微诧异,说道:
“好茶,好茶”
心天微微含笑,说道:
“这影霄乃是囚五鸳鸯山的特产,鸳鸯山分为雌雄两峰,雄峰影霄只开花,雌峰影霄只结果,移之不活,倒也有分难得”
轩严看到心天眼中难掩的露出一丝凄苦回忆之色,于是说道:
“此茶也只有姑姑方可享用”
“奥”
“只羡鸳鸯不羡仙”
听到此话,心天神色如常,只是放下手中的茶,平静的说道:
“你知道了”
“牧下只是耳闻”
“这是他家乡的茶,是他带给我的,他说这茶要两个人吃,吃一生,才知其味,他祖父母如此,他父母如此,他答应了我,可是,他没做到,没做到,他没有做到”
说道此处时,心天脸色已经由起初的温婉变的些许扭曲,那脸上写满了赤裸裸的仇恨。竟在轩严面前毫不掩饰,轩严感觉与自己以往所见心天大不相同,心中也更加明了,自己的活路也许真的只能在此了。
轩严不敢妄言,直到心天自己叹了口气后,对着轩严说道:
“心天失态了”
“不,姑姑此为真性情,轩严只有敬重之意”
“嗯,你这次前来所为何事”
轩严起身躬身说道:
“还请姑姑再赐轩严一枚白孪祥华禁灵锁”
心天摇了摇头:
“为了那个吞天元殿外你救下的血奴”
“是”
“轩严,你今日即能来求我,自然知道了我心天才是你唯一能正真依靠的,若是别的事情,我都可以帮你去求一求,但此事不行”
“为什么,难道以姑姑之威势,也做不得此主”
“对我圣族来说,你们血奴之于我们,生死之重,寻规而坚,而这规矩,其实便是个死字,白孪祥华禁灵锁也仅我吞天一族设之,出世不过千余载,族规言明,唯族长定夺,百年方可出一锁,三年前,我为冷一破例去向老祖求了一枚,你这枚乃是笑天去和墨求来的,本不可得,却已破了规矩,再无可能求来第三枚,就是我亲自去求祖父,也不会有结果的”
轩严错愕,却也无法,一脸的愁容,而心天又问道:
“轩严,你我之间利益相同,此点你可认同”
“姑姑所言,轩严深以为然”
“那好,我问你,祖父从你身上到底要得到什么,你身上又到底有什么秘密”
轩严眉头微皱,微微迟疑,才说道:
“姑姑不知”
“祖父他们对我早有防范了”
“姑姑,你应当知晓予天并非大长老子嗣”
“这个我猜到了,当日我查看予天,发现他的血脉与我并无关联,甚至,他并非我吞天一族”
“姑姑只看到了这些”
“他身上有祖父的气息,我无法探究太深”
“姑姑,予天原名叫做小十,而他也确实并非吞天一族,他是银雪灵鼠”
“什么意思”
“小十是不需要嗜血,便可以达到极品灵根的银雪灵鼠,那血晶不过是老祖为小十做的掩盖之物”
“你说他天生极品银雪鼠”
“是的”
心天脸上有着说不出的凝重,短暂沉默后,心天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好,好,好,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心天大笑过后,才冷冷的说道:
“轩严,你要清楚,在这圣域,只有我你可信,也只有我才能让你活着出去,这些,我希望你永远记住”
“轩严明白,姑姑若有吩咐,轩严必当遵从”
“好”
心天说完,丢给轩严一个金晃晃的令牌,这令牌半尺大小,上面一片竹影,又书有两个大字,心天。
“这是我的令牌,有了这东西,你可在圣域所有的商铺,任意索取你想要的东西,你也可以凭此令牌,作为我的证明,有了它,在这圣域,除了墨天,祭天他们,你谁都不需在意”
轩严收起那令牌,看着面前一脸傲意的心天,终于些许自信,些许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