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翔摇了摇头,目光越过张破锣,看着孙央,好像自言自语,又好像说给对方听:“杀你……我还真就有这个本事……”
说话间,孟翔动了。.pbx.m
“小子,你找死!”张破锣怒喝,他早已蓄势待发,在孟翔身形一动的同时便屈指成爪,向着孟翔的胸口抓去。
身为炼脉五阶强者,体内灵脉震动,庞大的灵力透体而出,足以将孟翔碾碎于指尖的灵力巨爪瞬间凝聚而出。
嗤嗤……
灵力巨爪抓去,所经之处空间赫然出现了五道清晰可见的灵力印痕,响起清晰的裂空声响。
嗤!
裂空声响骤然尖锐,已经抓在了孟翔的身上。
“啊……”
“孟翔……”
常大洲、沈墨等人同时惊呼,脸色大变。
张破锣出手太快,他们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眼睁睁看着被灵力巨爪抓中。
“咦?”
一把抓中孟翔,张破锣却也是脸色骤变,发出惊呼。
在所有人震撼的目光中,张破锣身前孟翔的身影破碎开来,如烟雾般消散,唯有在张破锣的指尖留下了一片衣衫碎步。
与此同时,张破锣身后传来孙央那惊恐欲绝的刺耳尖叫:“不……”
刺耳尖叫戛然而止,仿佛被人生生扭断了脖子。
孙央的脖子没有被扭断,却是被孟翔抓在手中,震碎了喉管。
喉管破碎,孙央发不出丝毫声音,无力地张着嘴巴,仿佛离了水的鱼,破碎的喉管里发出嘶嘶的漏气声,血水泡沫从他的嘴里、鼻子里喷涌而出,其眼中的光彩迅速消失,最终变得一片灰白。.pbx.m
孙央死!
孟翔杀了孙央,正如他刚才说的那样,他的确有能力杀了孙央,哪怕是有张破锣的阻拦。
不过,施展出前所未有的极致速度,让刚刚激发出的血脉之力损耗巨大,孟翔脸色苍白,身体有些微微颤抖。
所有人都震撼了,没有人会想到孟翔竟然能够在张破锣的阻拦下杀掉了孙央。
张破锣缓缓转过身去,看着孟翔,看着仍旧被孟翔捏着脖子已经死去的孙央,兀自有些不敢相信。
孙央死了,虽然说死在孟翔的手里,但是,孙央的堂哥——孙炎,难道会放过他这个身在现场却未能保护好孙央的小小执事?
“孟翔,你也去死吧!”
张破锣厉声怒喝,一掌拍出,灵力排山倒海一般向着孟翔席卷而去。
孟翔闷哼一声,一口鲜血喷出,整个人借着这股力量向后急速闪退,与此同时,手臂一挥,将孙央的尸体甩了过去。
张破锣那一掌如果拍实,孟翔固然会身受重创,甚至被直接拍死,但是孙央的尸体也将会在恐怖的灵力之下碾压成一团肉酱。
张破锣只得手掌横扫,将孙央的尸体轻轻扫落一旁,身形闪动,再次向着孟翔飞掠而去,灵力爆发,一掌再次拍出。
却在此时,一道身影飞扑而来,挡在了孟翔身前,同样一掌挥出,迎向张破锣。
轰!
两股灵力碰撞在一起,轰然巨响,狂暴的力量四下崩散,坚硬的青石地面无法承受爆炸之力,乱石齐飞,赫然出现了一个方圆丈余的石坑。
“常大洲,你敢拦我?”张破锣大怒,看着挡在面前的常大洲,怒不可遏,全身气势不断攀升。
“张破锣,身为执事,只能作为挑战的见证人,不得参与到挑战之中,难道你不知道规矩吗?”常大洲面对张破锣毫无畏惧,毕竟他也是炼脉境强者,修为甚至比张破锣还略高一筹。
“规矩?刚才孙央明明已经认输,孟翔却仍旧将其杀死,若论规矩,是孟翔这小兔崽子破坏规矩在先。”张破锣厉声喝道。
“哼!”常大洲毫不示弱,以更大的声音喝道:“若论破坏规矩,最先破坏规矩的是孙央吧!孙央利用灵石丹药鼓动你牛头崖所有的杂役弟子一拥而上,摆明是想杀死孟翔,那个时候,你他娘的怎么不说孙央破坏规矩?”
常大洲的声音越喊越大,震耳欲聋。
张破锣神色一滞,竟是无法反驳,只能咬牙切齿道:“常大洲,你别忘了,孙央可是孙炎的弟弟,孙央死了,如果孟翔不死,你承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常大洲脸色一变,他虽然是一名大执事,但在青云门并没有多大的靠山,如果孙炎要将孙央的死迁罪与他,他根本没有能力反抗。
“杀死孙央的人是我,一切责任由我承担,那个孙炎如果想为孙央报仇,让他来找我就是。”孟翔缓缓说道,“张破锣,这次挑战是不是该结束了?”
“挑战结束?嘿嘿……”张破锣嘿嘿冷笑,“你以为我牛头崖真的会输掉这场挑战吗?孟翔,你想得太天真了。”
“张破锣,你牛头崖的杂役弟子现在死的死,残的残,伤的伤,就算完好无损的还有那么几个,只怕也早就被我孟师兄吓破了胆子,谁还敢继续接受挑战?谁啊?站出来,看看能不能抵挡得住我孟师兄的一根小指头,站出来啊!”
丁小鱼上前,指着那一群或伤或残的牛头崖杂役弟子,大声喝道,威风凛凛,仿佛刚才是他出手挑战了整个牛头崖一般。
那些牛头崖杂役弟子被丁小鱼大喝着,一个个脸上露出畏惧之意,那些在孟翔狂暴发威时完好无损逃出来的,此刻一个一个下意识的向后躲去,唯恐被张破锣要求上前接受孟翔的挑战。
“张破锣,你牛头崖的杂役弟子已经没有人敢应战,我看你还是认输吧!”常大洲不无讥讽的说道。
此时此刻,他也是豁出去了,反正孙央已经死了,无法复活,孙炎会不会迁怒于他都是没有办法的事,只能以后再想办法,现在先逼着张破锣认输再说。
“还有我。”低沉的声音响起。
声音非常特别,仿佛从喉咙的最深处发出来的,让人听起来很不舒服,有些头皮发渗,就像听到了妖兽的低鸣嘶吼。
一直安静站在张破锣身旁的男子上前一步,站到了众人面前。
这个男子容貌普通,身材普通,穿的衣服也普通,整个人看起来普通的再也没办法更普通,以至于他先前站在张破锣身旁的时候,没有人会多看他一眼。
但是,此刻这个普通男子站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