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凝魂丹的珍贵,孟翔自然不能接受。
“算了,黄长老,我也不怪你了,大不了一会儿我给你倒一小杯,解解馋,好吗?”叶秋秋像哄小孩子一样说道。
“呵呵……”黄大猷轻轻一笑,蓦地伸手,一把将叶秋秋手里的酒壶抢了过来。
“啊……你……”叶秋秋指着黄大猷,小脸因为愤怒而变得通红,大眼睛里噙满了泪水。
“黄老头,你干什么?把酒还回来……”丁小鱼大怒,便要冲上前去将酒壶抢回来,却是被沈墨一把拽住了。
孙长吉微微一愣,随即叹了口气,并未开口说话。
孟云海却是望着黄大猷,叹道:“大猷,你这是傻了吗!”
“呵呵,傻了吗?我老黄可不这么认为。”黄大猷很严肃地说道:“这小子既是孟大哥您的儿子,又是我老黄的宝贝徒弟,区区一枚凝魂丹又算得了什么?我老黄天赋差,就算是服用了这枚凝魂丹,也未必能够成功凝聚虚魂,但是宝贝徒弟可不一样,服下这枚凝魂丹,神魂之力定然大增,用不了多久便可开启魂海、凝聚虚魂,将来就算铸就真魂也并非不可能的事,这么好的买,我老黄要是不做才是真的傻了呢!”
黄大猷说着,将手中的小玉瓶打开,倒出一枚小拇指大小的丹丸。
丹丸呈暗红色,却有一种晶莹剔透的感觉,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宝贝徒弟,当为师从老孙那里听说,你竟然让黄阳被他自己修炼的妖虎血脉反噬而亡的时候,为师便知道,你如果修炼御兽之道,肯定比为师强八百倍,呵呵……”
黄大猷微微一笑,将那枚凝魂丹放进了酒壶里,然后把酒壶放到叶秋秋的手里,故作严肃道:“小秋秋,你可一定要看好了,这壶药酒只能给你的孟师兄喝,别人谁也不能给……”
叶秋秋双手抱紧酒壶,向黄大猷使劲的点头,眼角噙着的泪水如清晨的露珠一粒粒的震落下来。.pbx.m
“这个黄老头,还真是……”丁小鱼咕哝着,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皮。
“黄长老……”孟翔心中感动莫名。
“臭小子,还叫黄长老?”孟云海喝道。
“师父!”黄大猷毫不犹豫地跪倒在地上,向着黄大猷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头。
孟翔并非鲁钝不知感恩之辈,在黄土坡,对方为了他对抗海大运等人已是让他感动,现在为了他,更是将珍稀无比的凝魂丹送了出来,做对方的徒弟,孟翔心甘情愿。
“哈哈……”黄大猷高兴的哈哈大笑,上前搀扶孟翔,“宝贝徒弟,好徒弟,快起来,快起来。”
旁边,孙长吉笑道:“好个老黄,一枚凝魂丹换了一个好徒弟,这个买果然值得。”
“那是自然。”黄大猷满脸得意,随即向孙长吉一瞪眼,道:“老孙,我老黄好不容易收了个宝贝徒弟,你不会只在旁边看热闹吧……好徒弟,赶紧去拜见你的孙师叔,你孙师叔有礼物要送你。”
孙长吉哭笑不得,道:“好个老黄,你这个宝贝徒弟可是我给你的,你现在竟然还来打我的主意。”
尽管这样说,孙长吉还是拿出一个小玉瓶递给孟翔,道:“孟翔,师叔可没有凝魂丹那种好东西,只有这三枚炼脉丹,等你凝炼灵脉的时候,可以用到。”
孟翔大喜,连忙收入怀中。
炼脉丹乃是三品丹药,不但能够增加凝练灵脉的几率,更可以提升凝炼出的灵脉的品质,乃是无数凝气境修士梦寐以求的丹药,整个青云门也只有丹崖阁里的三个高阶丹徒能够炼制,而且炼制炼脉丹所需的灵草药材十分稀缺,炼制的成功率也是极低。
每一枚炼脉丹都价值不菲,三枚炼脉丹若是放到黑市的拍场中,拍出七八十万灵石绝不成问题。
“哈哈,老孙,谢谢你了。”黄大猷对孙长吉送给孟翔的礼物极为满意,他一转头又对常大洲喝道,“常执事,你好歹也是坊市的执事,本长老收徒,难道你就好意思只站在旁边看热闹?”
常大洲正黄鱼般向外溜,听到黄大猷的呼喝,憋屈着脸只好又溜了回来,搓着手道:“这个……我实在是没有拿得出手的东西啊!”
“有什么拿什么,本长老又不是勒索你……不过,本长老丑话要说在头里,礼物太轻了可不行。”黄大猷喝道。
众人皆晕,如果这都不叫勒索,那怎样才叫勒索?
“这个……”常大洲犹豫了片刻,一咬牙,拿出了一个纯黑色的小木盒。
黑色木盒刚一打开,竟是瞬间弥漫出一团白雾,然后众人便感到一股冰寒之意扑面而来,周围的温度竟是瞬间下降。
透过那团白雾,隐约可见黑色木盒中放着一株两寸来长的碧绿色的青草。
“这是……玄冰草?”孟云海情不自禁发出惊呼。
“玄冰草?难道这盒子里装的是玄冰草?”孙长吉也是惊呼。
“常大洲,真是玄冰草吗?”黄大猷使劲瞪着常大洲。
孟翔、沈墨等小辈均是第一次听到玄冰草这个名字,但从孟云海等人的表现来看,这玄冰草显然是好东西,而且不是一般的好东西。
常大洲将黑色木盒轻轻合上,那团白雾缓缓消散,周围的温度也一点点恢复。
“这株玄冰草是我还未来青云门的时候机缘巧合得到的,一直放在身上,从未示人,今天便作为礼物送给孟翔吧。”常大洲说罢,将黑色木盒递向孟翔。
“老常,这礼物太贵重了,还是换别的吧。”黄大猷沉声说道。
常大洲摇摇头,硬将黑色木盒塞到孟翔怀中,道:“玄冰草固然可以能够帮助凝炼出玄冰灵脉,但是必须要有龙筋草辅助才行,我寻找了这些年,连龙筋草的影子都没见过……呵呵,玄冰草虽然珍贵,但没有龙筋草,也不过是鸡肋一般的东西罢了。”
“翔子,你收下吧,谢谢你常师叔。”孟云海开口道。
“啊……常师叔这三个字我可担不起,还是称呼我常执事就是。”常大洲有些紧张的连连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