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整天冷着脸,生人勿进,却有豁达之心。
有些人,笑呵呵的,却是恶虎,想吃人。
辰溪和唐诗皱起眉头。
路远沉下脸。
权势,背景,金钱……
无论哪一个,他都没办法和开玛莎拉蒂的公子哥较劲。
更何况丁相国给他两天考虑时间。
今天刚好是最后一天。
这个徐诺恰好就来了。
背后谁指使的,已经不言而喻。
一般情况下,遇到这种事,他会忍下来。
除非实在忍不了。
不好意思,现在他就忍不了。
两个条件,滚出上京,把唐诗和辰溪拱手相送。
无论哪一个,他都不会做。
前一个是践踏他所有的尊严。
后一个是毁了他所有的未来。
徐诺还是笑眯眯的:“当然,你可以不答应。然后咱俩玩玩。不过这玩意就好像在赌桌上,我面前堆着如山的筹码,随便捏一个,你就要压上所有。值吗?”
路远:“让辰溪和唐诗先出去。”
徐诺翘起二郎腿,拍了拍沙发:“嘿嘿,那不行,我喜欢这里的沙发,特别软,特别舒服。有你在旁边看着,等会儿玩起你女朋友,肯定很刺激。”
徐诺!
上京有名的二世祖。
这位可真的算是站在一流圈子里的人。
父亲徐怀望。人称徐二爷。
和丁相国是把兄弟。
跟着丁相国打了一辈子江山。
丁相国执掌的那个金融帝国,取名双雄集团,而不是丁氏集团,就足以说明两人的关系。
徐诺飙车,徐诺肇事,徐诺喝酒跟人打过架,徐诺调戏过姑娘……
徐诺干了所有富二代都干过的事,但徐诺从没有什么事。
今天来,更是父亲点了头,更是相爷授意的。
哎呀我去!
平日里惹事,还要提防着老爹和丁伯伯揍他。
今天忌惮个毛线?
所以他真想和唐诗辰溪这俩美的冒泡的妞,在这沙发上玩玩。
能有多大事?
大不了被老爹和丁伯伯揍一顿。
警察来了,带来的俩保镖能把该顶的罪全都顶了。
他弟徐轩说的不错。
徐诺这辈子活着的意义,就是泡妞啊。
什么小明星,什么小嫩模,什么网红……
徐诺各种各样的都尝过,但瞅见唐诗和辰溪的时候,眼睛都直了。
跟这俩妞比起来,之前的那些姑娘,都是渣渣啊,都是庸脂俗粉啊……
吃惯了油腻肥肉,在徐诺看来,唐诗和辰溪就是两个水灵灵的小白菜,简直清新脱俗跟仙子一样。
他有些迫不及待了,望着路远:“老弟,考虑的怎么样了?帮不帮这个小忙?”
路远:”如果我不帮呢?“
徐诺靠在沙发上笑了。
他翘起二郎腿,上上下下打量着路远:“回清州不好吗?好好经营你那个小画室,每个月几千块呢。听说你最近还出了点小名,画的画没准能涨点价。好好存点钱,在清州找个小白领娶了,侍候着你爸妈过日子,晚年安康,养老送终。一辈子虽然没大出息,但最起码一家人能平平安安的。不会缺胳膊少腿。”
路远:“唉!你走吧。今天就当咱们没见过面。”
徐诺很乐:“你说什么?”
路远:“我说你走吧。”
徐诺:“哈哈哈……路远,你……是不是还没搞清楚现状。现在,好像是我威胁你,怎么整的反过来了一样?”
路远:“曾经有一段时间,我真的就是这么打算的。毕业后守着自己的画室,优哉游哉,钱不多,却开心。找个普通的女孩子结婚,生子。甚至觉得楼下不远理发店的那两个妹子就不错。”
徐诺笑吟吟的:“后来呢?”
路远:“后来忽然就有人看上我的画了。一副卖五万呢!一次卖了十二幅,足足六十万!你相信命吗?我觉得肯定是老天爷重新给了我一次机会。那一刻我就发誓,我不能再像之前那样浑浑噩噩了。我给自己树立了一个目标。很俗气,但我就是一俗人嘛。我想赚很多很多钱,多到后半辈子随便挥霍都挥霍不完那种。我想睡最漂亮的姑娘,漂亮到颠倒众生,人间尤物那种。你看,我好不容易勾搭上一个辰溪这样的妹子,你上来就让我送给你。我好不容易得到个上进的机会。老天爷给我的,你却要抢走。你甚至调查了我家,拿我最亲的人来威胁我。徐诺是吧?说句心里话,我现在有点很不理智。“
徐诺拍着手,哈哈大笑起来。
他回头望着身后的保镖,指着路远,夸张的笑着:“你们听到没?他说他现在很不理智。哎呦……吓死宝宝了。该不会匹夫一怒,血溅五步吧。德子,快去门外守着,千万别让人进来了。免得看到我被人揍得糗样。康子,我最近几天比较虚,估计不一定能打得过他。你快往我跟前站站,千万一步都不要离开我。”
俩保镖被逗笑。
德子拉开门出去,在门口守着。
康子从怀里摸出一把匕首。
徐诺猛地一脚踹在茶几上,冲着路远吼道:“煞笔,就你还配跟我谈目标,谈理想?谈你麻痹吧。低等人一个。成了,哥也懒得和你废话。你陪康子好好玩玩吧。至于我,我陪你这俩小女友好好玩玩。”
康子把玩着匕首,一脸冷笑,缓缓往路远走来。
徐诺摸着下巴,一脸坏笑,缓缓朝着辰溪和唐诗走去。
俩姑娘吓得抱在一起,蜷缩在沙发上,失声尖叫。
路远身高不足一米八。
康子一米九有余,身强体壮,并且有凶器在手,并且能跟这种富二代当保镖,绝对有工夫。
这场架根本没法打。
只能智取,不可力敌。
“等一下!”
路远忽然大声喊道。
徐诺笑呵呵的望着他,道:“怎么个意思?”
路远:“明人不说暗话。我知道你是相爷派来的。我这里有一副《八骏图》,已经画好,孝敬相爷。希望徐少能给个机会。”
徐诺满眼都是鄙夷。
玛德,还真是怂啊。
敬酒不吃吃罚酒。
前两天乖乖答应画《八骏图》多好。
现在么……
不好意思,晚了。
已经让他见到了唐诗和辰溪这种尤物,他徐诺怎么可能会善罢甘休。
当然,八骏图还是很重要的。万一这小子撕掉就不好了。
先把画弄到手在做别的不晚。
徐诺:“别只说啊。画呢?”
路远进了卧室。
一分钟后,从卧室里走出来。
手里一张宣纸卷起来。
他来到徐诺身边,缓缓打开卷轴,笑的谄媚:“还请徐少欣赏欣赏……”
宣纸一点点展开。
路远脸上谄媚的微笑一点点冰冷。
宣纸是空的。
里面一把锋利的匕首,在灯光之下,闪烁着森寒的光芒。。
路远突然抓住匕首,绕到了徐诺身后。
下一刻,匕首已经抵在徐诺的咽喉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