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子轩在地上画算式,武翎、加索尔一个端着碗,一个掐着油条,期待地看着。
“百加德朗姆酒,6箱×6瓶/箱=36瓶,拿走2瓶,34瓶×32个金币/瓶=1088金币”
“皇冠伏特加,6箱×6瓶/箱=36瓶,拿走1瓶,35瓶×30金币/瓶=1050金币”
“芝华士威士忌,5箱×6瓶=30瓶×28金币/瓶=840金币”
“人头马白兰地,5箱×6=30瓶×30金币=900金币”
“1088+1050+840+900=3878个金币”
“3878个金币!”华子轩一脸激动。
加索尔:“咱们是富人了!”
武翎先是一喜,又故作严肃,“你看你俩这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嘁……好笑?”
华子轩用脚将地上的数字涂掉,扭头看着武翎,道:“老爹,听你刚才说的话,我要发点感慨了。”
“嗯哼?”武翎看着华子轩。
华子轩:“我不知道一个火星金币可以兑换多少地球钞票,但我在地球时,可是过着挥金如土的生活,我现在是落魄的凤凰不如鸡啊,竟然为了这么一点小财富而莫名地兴奋,唉……”他无奈的摇摇脑袋。
加索尔也叹息道:“同感啊!在火星上,永远别想再过一天'纸醉金迷'的生活了!”
武翎一撇嘴,“面对现实吧,你们两个奴仆。赶紧吃饭,凉了就不好吃了。”
三人低头吃了起来。
“卖报、卖报!”
“新鲜出炉的《南火星日报》”
卖报的是个孩童。
武翎叫道:“唉,我买一份!”
“唉!大爷!”孩童笑嘻嘻地凑过来,“报纸给您,两个银币。”
武翎蹙眉,“在海拉斯城只需要一个银币啊?”
孩童:“大爷,这报纸可是在海拉斯城印的,从海拉斯城到这里,将近一百多公里呢,不得加路费啊?”
“有道理。”武翎掏出钱袋付钱。
武翎翻阅报纸,“嘿,第二版,又是咱们的头条。”
《南方日报》:
“票房分成排名第九的银壶座已经对拳迷做出了回应,不日将会对仙女座下达战书,要狠狠地教训这群无礼的恶仆。但因为近期角斗场的赛事已满,请广大拳迷耐心等待。
至于暴风座的态度,本报记者正在密切关注。”
加索尔:“看这个态势,我们与银壶座的比赛,已经很受观众期待了。我估计,这场比赛一定会有票房分成的。”
武翎:“可……银壶座的态度很模糊,看着像是在拖延,我想,他们的目标是排名在前面的队伍,他们可能不想在咱们身上浪费精力。”
加索尔嘀咕道:“如果再拱把火,就稳妥了。”
武翎:“如果做的太过,咱们的诡计就会被识破的,就不好使了。”
三人沉默。
武翎:“嗐,看看事态怎么发展再说吧。”他又想起什么,“唉,这黑市谷的谷主也有一支战仆队,是前八强的,你们猜猜,是那一支?”
加索尔:“直说吧。”
武翎:“印第安座。”
“印第安座?”华子轩道,“我记得,它最新的排名在第五位吧。”
武翎:“嗯。”
华子轩:“我认为……”他迟疑。
武翎:“哦?子轩,有什么好看法,说出来嘛,大家讨论讨论。”
华子轩抿抿嘴,道:“呃……老爹,你看,这么好的牛杂汤,没有好酒配着,真的糟蹋了,要么你把那瓶朗姆酒拿出来,咱们三个喝了吧?”
“对对!”加索尔连连点头,“老爹,我也早有此意啦!”
“砰、砰!”武翎攥着拳头,华子轩、加索尔头上各有一个大包。
华子轩、加索尔捂着脑袋,痛苦道:“老爹,不同意就算了嘛,干嘛动手啊!”
“我以为你们能有什么高见呢,就特么知道吃喝!”武翎指着二人,训斥,“我再次警告你们,不许再打朗姆酒的主意。”
“咳咳……”他咳嗽两声,继续说道,“21日,我们要去胡夫人的农场,总得给人家带点礼物吧?”
加索尔:“老爹,你不会是想送这瓶酒吧?它可值32个金币呢,是不是太重了点?”
武翎:“送点礼呢,是希望他们能对子慧好一些,子慧这孩子,还是个顽童心性,好像胡夫人不太中意她。”
华子轩听罢颇为感动,“老爹,谢谢你对我妹妹这么好。说实话,我这个妹妹,性子烈,最容易冲动,还有那么点暴力倾向。在我身边吧,我老惯着她,她若到了人家的手里,岂能容她。”他意味深长地对武翎道:
“老爹,我自己的妹妹,我还没想到呢,你却替我想着了,我……”
武翎看华子轩感动的想哭,忙道:“停,别煽情啊,我这么做,也只是为了让你专心打比赛,你别太当真啊。”
华子轩抽抽鼻子:“呃……老爹,我想给子慧买件礼物,您看?”
“嗯……行啊!”武翎指指对面的货摊,“你看,那里有个卖饰品的。我看那个头花不错。”
华子轩看看武翎所说的头花,一个发卡上镶一朵大红花。
华子轩很肯定的对武翎说:“老爹,你不了解那丫头的暴脾气,我若是把这么老土的东西送给她,她会跟我玩命的。”
武翎:“好吧,咱们再看看。唉,你们吃饱了吧?”
“半分饱就行啊。”华子轩道,“放开吃,那得花多少钱呀。”
“呵呵,”武翎笑道,“算你小子看事儿。”
武翎付过钱,一共是1金币90银币。
本是要继续往前逛逛,华子轩在对面的饰品摊上留意到了一副手套。
华子轩走到近前,是一双毛线织的连指手套,有的地方又叫“手闷子”;就是大拇指分着,其余四根手指连着。两只手套的中间有一根线连着,不戴的时候可以挂在脖子上。
火星上昼夜温差大,一早一晚气温很低,这个手套很适合她。
华子轩对武翎道:“就买这个吧。”
武翎问了价格,50银币。
付过钱,华子轩收起手套。
华子轩、加索尔还想再向前逛逛看。
武翎不同意,他要利用剩下的时间继续训练。
三人出了谷,100公里,一路狂奔,两个人轮流背着武翎。两个半小时,到家时,已是下午四五点钟。
他们到家时,武薇和李蔚已经从拍卖场回来了。
李蔚拍得了两个奴仆,是一对叔侄,叔叔叫王本,侄子叫王广。他们都是农民工,因为在工地上与工友起了争执,叔侄二人失手打死了人,才以囚犯的身份来到火星。
二人个头都不高,看样子挺能干的。叔叔王本花了2个金币,侄子王广花了3个金币。因为侄子年轻,所以值钱。
李蔚除了买奴仆花了5个金币,还给奴仆买了衣服和被褥,又花2个金币。
加索尔道:“再来两个人,我们那间小屋就住五个人了,还住的下吗?”
武翎点头,“是挤了点哈,再说,李蔚他们早起晚睡的,会影响子轩和加索尔的休息,毕竟打战仆赛才是咱们的主业。”
武薇:“还有啊,李蔚弄的那什么氨水,难闻死了。”
武翎:“有必要给李蔚再租一个院子,他下一步还要继续招人呢,应该单独给他弄个作坊。”
武薇:“咱们隔壁的大院就出租,有五间房,比咱的院子还多两间呢。它的主人夫妇在市场上做布鞋发了财,直接买了沿街房,就在那儿住着了。所以,他们就想把这个院儿租出去。”
武翎对武薇道:“趁着天色还早,你去跟人家谈谈价格,合适咱就租下来。”
“好嘞!”武薇跑了出去,她恨不能马上让李蔚和那难闻的氨水搬走。
忽听到刚来的叔侄俩吵了起来,“你娃儿弹绑子,说话带霸字,牙黄鼻夹屎。”
“你娃儿还装疯迷窍勒!”
原来叔侄二人来到火星后,看到条件这么艰苦,相互埋怨起来,当时在工地时,怎么就不能忍一忍呢。他俩你怨我,我怨你的,就吵了起来。
华子轩立马劝解道:“唉唉唉,你们两个都少说两句吧!”
加索尔冲叔侄二人道:“你们这是说的什么话呀,我一句也听不懂。”
叔侄俩指着加索尔的鼻子骂道:“我俩说啥子,管你娃儿屁事儿!”
加索尔撸起袖子,“想挨揍是吧?那个'屁'字我听懂了,肯定骂我了?”
华子轩拉住加索尔,“人家刚来火星,你不要欺生啊!”
叔侄俩又开始对骂:
“玛的贱皮子,懒得烧蛳子,勾日贼娃子!”
“讲话离普子,你娃儿弹绑子!”
“……”
华子轩、加索尔对望一眼,耸耸肩,无奈地摇摇头。
不一会儿,武薇回来了,道:“人家夫妇知道是咱们想租,说给咱优惠一些,要20个金币一年,我看价格合适,就答应了,他们把钥匙给了我,说,钱嘛,可以明天给他们送去。”
武翎数出20个金币给武薇,“价钱很合适,你现在就把钱送去,把这事定下来。”他随后对李蔚道:
“赶紧带着你的两个工人搬家,别在这儿烦我了。”
叔侄二人还在对骂。
李蔚对武翎千恩万谢。
武翎对李蔚道:“我呀,也顶多给你交这一年的房租了,明年我还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呢。
你现在做的事情,若是做成了,那会赚大钱;若是不成,白搭上功夫和金钱。一定要做成啊。”
李蔚:“老哥,这化肥技术,我是很精通的,就是如何量产的问题了,我想,很快也会解决的。”
武翎:“那你赶紧搬家,搬到新家后,你自己说了算,自负盈亏,好好的干!”
“嗯!”
李蔚也没多少行李可以搬,主要是这些天他从城外运来的矿石,还有一些工具。
在华子轩和加索尔帮助下,很快就搬完了。
新租下的院子比现在的院子大多了,正好合适李蔚当作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