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欢乐,是因为村长家也不少人,三代同堂的大家庭数上去至少十五、六人,不过最近村里的闹鬼事件使得人心惶惶,所有人脸上的笑颜都带着些许不自然。但看向老道士的尊敬倒是不假,每个人都对那种身怀绝技的“高人”带着一种向往。
特别是老道士看起来有些岁数,本领搞不好比先前来的几位道士、和尚还要高!
想到这一点,村长这一家人对老道士的尊崇愈发明显了。
而李麟与桑红蜓羽则标准的路人样,没什么人搭理他们,所有人此刻都被老道士那一身高人形象给慑服了。
有关这个现象,则必须提到这世界的人口组成,这世界以普通人占据多数,很多人一生中就这样平淡过去,别说大风大浪,可能连点小小波澜都没有。而道士或者其他怀有特殊技艺的高人,包括执笔者,则成为了普通人们崇仰的对象,有时甚至会带上一丝敬畏。
不过要认真计较的话,执笔者的地位在普通人们眼中,还是最为尊贵的!
别看这世界书院好像很多,执笔者也很多的样子,如果让所有执笔者分散在全世界的人群里,可能几千人中才能找出一位执笔者。比例就是那么悬殊,再加上执笔者们往往带有神祕莫测的召唤能力,这让普通人们对执笔者更是尊崇。
此刻是因为李麟和桑红蜓羽没有把书院的书生服穿出来,否则众人的态度想必就完全不一样了。
而李麟他们还指望老道士去探一下这村子究竟有何诡异,因此也不会现在就表明身份。
“忍着点吧!我们先看看,今夜会发生什么事,然后再做决断。”在餐桌上时,桑红蜓羽坐在李麟身边,她看到李麟一直对老道士发出神秘的微笑,不由得有些紧张。
经过这几日的短暂相处,桑红蜓羽明白李麟不是一个安分的人,她真的很怕李麟为了给那个老道士好看,而做出一些不合时宜的举动。
“别担心,我不会那么无脑。”李麟挥了挥手,示意没事,然后小声说道:“我只是觉得那个老道士很有意思。”
“很有意思?”
“嗯,他看起来很自负、很自大,就是不知道有没有本事。”李麟嘿嘿笑道:“到时候如果他出了糗,会不会骑着他那匹老马就直接远走高飞了?我觉得很有可能哦!”
桑红蜓羽有些无语:“什么时候了,你还在想这个。”
“想想也不会怎样,话说你觉得这个村子怎么样?”李麟话锋一转,忽然低声说道。
趁着村长一家人都围绕在老道士身边,李麟与桑红蜓羽已开始讨论怎么攻略这座闹鬼村落。
“觉得怎么样吗......”桑红蜓羽缩了缩身子,表情有些难看地道:“不知道为何,我进来小章村之后,一直有种很压抑的感觉。”
“压抑的感觉?”李麟怔了怔,他只是感到有些寒意而已,桑红蜓羽那压抑的感觉,他倒是没什么体会。
“能不能具体说一下?”李麟继续问道。
“就是......很不舒服!”桑红蜓羽阖上眼睛,咬着嘴唇道:“从刚刚到现在,我都有种很想大声嘶吼的冲动,不然压抑着难受......这村子带给我的感觉,实在太糟糕了。”
李麟想了想,推敲出两种可能:第一,可能是因为桑红蜓羽压力太大,从而导致的情绪压抑,这种情况很正常,只要适当宣泄,应当也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第二种可能,则是桑红蜓羽体质特殊,能感应到一些常人无法感知到的事物......
以地球现代人的角度,李麟应该要相信第一种可能的,但很可惜的是,这里是执笔者的世界。
拥有不可思议力量或存在的执笔者世界。
如果李麟猜测的没错的话,桑红蜓羽应该属于第二种可能──她体质与常人不同,或者是她比较容易感知到一些不寻常的存在。
这个信息意味着,这个小章村,可能比想象中还来得诡异,至少不会是表面上那么平静的。
“暂且观望,我想那个老道士今晚一定会有所行动。”李麟低声说道:“我们到时候见机行事。”
“我知道了。”桑红蜓羽点头。
就在李麟和桑红蜓羽讨论的当下,老道士那边也终于切入正题了。
“村长先生,听说你们村里已闹出人命,不知可否详加说明?”老道士沉吟了一下,如此说道。
李麟俩听到这,也是不禁竖起耳朵,想听听看村长怎么讲。
村长一谈到这件事,脸上陡然浮现出一抹惊恐,其余人的脸也是差不多,显然对于这件事都恐惧不已。
“事实上是这样的,村里赵家的老大和老二,在前几天的时间里,相继身亡......”村长缓缓道来:“他们两个都死在房间内,被发现时已经气绝多时,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他们的死状很是凄惨啊!”村长说到这边,用眼神示意一下,村长家的妇女们便把年纪小的孩子带进房去了。
等到孩子们都进房了,村长才继续说道:“赵家老大和老二,死状同样凄惨,两个人都是宛如皮包骨般的瘫死在床上......”
“皮包骨?”
“没错。”村长眼带惊惶,颤抖道:“道长能够想象吗?两个平时精壮的小伙子,死的时候竟然一点肉都没有,就好像全身都被抽干了一样,只有皮肤附着在骨头上......”
想到这个画面,李麟和桑红蜓羽也是不禁打了个寒颤。
很显然地,这个死法几乎不可能人为办到,因此小章村才会将这一现象归纳为灵异事件,毕竟这太骇人听闻了。
老道士脸色倒是不变,他想了想,继续问道:“除了这个之外,还有什么异常的情况吗?”
村长毫不犹豫地点头,想来早就想好要说什么了,毕竟这几天那么多道士、和尚来看过,这番说词也不是第一次说了。
“一开始是李家的孩子看到,夜间有个少了脚掌的白衣男子在村里徘徊......”村长叹了口气,道:“一开始我们只当小孩子胡言乱语,但接着越来越多人看到,我们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尽管那时村里没有人出事,但搁在心里总不舒服。”
“后来呢?”老道士皱起眉头说道。
“后来我们请了一些道士来查看,但他们都说村里没问题。再加上那一段时间那个白衣男子也没出现过,我们就渐渐忘了此事。”村长顿了一下,继续道:“直到半个月前的某天,赵家老大睡梦中忽然惊醒,并且发现自己的脖子上有道被手掐过的勒痕。”
“勒痕?”
“是的。”村长点头道:“起初赵家老大以为是有人恶作剧,便也不以为意,但后来他的弟弟,也就是赵家老二,也发生同样的情况......他们两兄弟平时虽正气凛然,但脾气也不是很好,两人心生怒意之下,便决定半夜不睡觉,看看到底谁在对他们恶作剧!”
“他们到那时还以为是有人在恶作剧?”李麟不禁插嘴道,表情有些诧异。
不管怎么说,脖子上被人掐过已经称不上恶作剧的范畴了吧,不管是人为还是灵异事件,那都已经有危害性命的趋向,赵家两兄弟还单纯地以为是有人恶作剧,该说天真呢,还是太天真呢?
对于李麟的疑问,村长苦笑了一声,道:“他们俩平时都不信邪的,当初看到白衣男子时,他们也坚信是有人在装神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