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弟就先谢谢表哥了。到那时候,小弟一定忘不了表哥的提拔之恩的。”代江游急忙表态。
“哈哈哈,好,好,好,你能有此心,不枉我费心帮你一场。”
两人相视而笑,似乎已经看到巨大的好处就在眼前了。
这里的密谋郁茵茵和成叔他们怎可能知道?还正在唠着叶清玄开医馆的事。
“好吧,如果成叔觉得可行,我就开一个试试吧。不过我虽然过意不去,可不欢迎你们来,到时候别说我不尽人情。”叶清玄觉得开医馆倒是一个融入当地人群的好办法,也就答应下来。
“哈哈哈,公子不仅有仁术,还有仁心,我们橙坪镇的老百姓有福喽。”成叔知道叶清玄一腔侠义心肠,否则也不会挺身而出,不光救下他们,又帮他们打下兽核了。现在的一句幽默的话语,含着的也是好的愿望。
郁茵茵听叶清玄说得有趣,不由得又是微微一笑:“这次承蒙公子舍命相救,我们才得以保全性命,就帮小女子获取的兽核,等于救了家母之命,只给公子开一家医馆,倒还是我们赚到了。”
成叔看到她笑,已觉诧异,又见她主动说这么多话,而且居然在讲道理,更是惊讶不已。这可不是小姐的习惯啊!
想到这里,又是莫名一笑!
“成叔,你笑什么?”郁茵茵无意中从眼角余光中看到成叔笑得怪异,出声问道。
听出郁茵茵话中冰冷的意味,成叔的笑容一下僵在脸上,讪讪地笑道:“呵呵,呵呵,属下觉得占了些便宜,心里有些高兴,高兴。”
“哼!”郁茵茵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叶清玄是个外人,总觉得他们都怪怪的,却又不好问,只好眼观鼻、鼻观心,暗自修炼心性去了。
众人出了沼泽不远,就到了营地,休整了一晚,又重新为伤者处置了伤口,才又出发返回橙谷寨。
因为有人受伤未愈,路上不敢全力奔驰,直走了三天,才远远望见橙坪镇入口。
橙坪镇位于柳砀山东南方的一道山谷之内。谷外的广大区域分东西两半,各占一个极端:西边是橙色的草原,漫无边际;东边只有稀疏的树木,到处都是裸露的岩石,再往远处更是光秃秃的,几乎寸草不生。
这里四季都刮大风,燥热无比。
镇子被围在一片低洼地中,四周高,中间低。离岩壁三丈内圈建有围墙,将镇子团团围住,只留南北二出口。
此时正是中秋时节,镇子内外各种树木迎风而立,挡住了外面兜转的大风。林中黄叶飘摇,犹如翩翩起舞的蝴蝶。田野里的谷子已经接近成熟了,连成金色的海洋,一阵风吹过,谷浪翻滚,美不胜收。
国中一棵棵结实的谷穗压弯了谷腰,预示着又一个风收年。
叶清玄看着眼前的的美景,心中泛起一阵宁静的感觉。已经多久没有看到过这么祥和的景象了啊。
传说寨主虽性格怪异,但治理能力很强,使得橙谷寨内百姓安居乐业,现在看来,果然传言不虚。不过这个寨主也相当神秘,每次出来都是全身重甲,还要戴着面具,当地百姓竟无一人见过其真面目。
只知这寨主极其威猛,随身不离一把双刃大板斧。曾有人当众试过,两个普通人都抬不起那把斧子,显然沉重至极。
来到镇里,成叔他们带叶清玄安排好了客栈,约好过几天来找他,就急着回去了,老夫人急需要兽核治疗伤患,少耽误一刻是一刻。其他受伤的同伴的伤有叶清玄一路不停医治,几乎已无大碍,惹得众人又是一片惊叹。
至于这些人竟未邀请他们这些救命恩人回家好好招待,叶清玄也没往那方面想,自然也没注意到,安心在客栈住下。
夜幕降临。整个橙坪镇渐渐静了下来,进入了梦乡,唯独在镇子最南头,离出口不远的地方,靠东边山坡处,有一家器具店里还亮着灯,里面不时传来一阵叮叮当当之声,在门前的匾额上,写着五个大字“厚锋器具店”。
临街店面的后面,是一个约二十亩地大小的院子。
这家店是一年前才开起来的,既卖家具,也卖农具。店面分两部分,左边卖各种木器,右边卖的主要是铁器。
起初生意也不见有多好,后来人们发现从他家买回的器具都较自制或别处买来的质量更好、更奈用。而且,不管是不是在他家买的器具,都给免费维修。有这两条理由在,来这里的人就越来越多了。
这家掌柜的人品也好,不争不抢,很得镇上人的心意,因此生意越来越好,一到农忙时节,购买和维修农具的人就络绎不绝;而一到农闲时候,成亲的人多起来,又不断有人来这里订制新家具,这已成为橙坪的新时尚了。
这家店吸引顾客的另一个原因,是他们打造的新家具几乎没有重样的,很合年轻人的新意。试想,哪个人成亲,不想有个独一无二的念想呢?如果家具都一模一样,那还有什么新意?
而他们过一段时间,就会推出一款改良过的农具或牧具,或让人用起来更顺手,或用的时间更长、更不容易坏。特别是他们出产的一种锄、一种犁和一种绳,经久耐用,深受欢迎。
最让人感到有些迷惑的是,这样一家卖家具和农具的店,掌柜的居然还是一个相当有品味的人。
起初,这里就是一个破落的小院,后来赚了钱,就请了一些伙计,院子也扩大了两倍。然后,掌柜的领着伙计们,在院里逐渐修了假山和亭阁,又栽植了四季树木,在这个相对干燥的地方,竟造出了一处颇具园林味道的庭院来。
阵里的庄户人家虽然不懂这些,但看着心里也觉得舒服,让周围的人都啧啧称奇。
“当当,当当”,一阵梆子声响起,已经二更天了。店里出来一个伙计,解开门绳,准备关门打烊。
正在这时,一个人匆匆而来。
那伙计见到来人停在自己面前,左右看了一下,见没有旁人,显然就是冲自己家店来的。
伙计便迎上前,打了一个躬:“客官,有什么事吗?”
“哦,我来买把药锄。”来人答道。
“客官,是这样,本店已经打烊了,库房也锁了。要不,你明天再来吧。”伙计又是一躬到地,赔着笑脸。
“这位小哥,我刚从外地来到这里,听说贵店各种工具精巧耐用,特意赶来的,就行个方便,卖我一把吧。”来人也打了一躬,恳求道。
天色已晚,伙计正要关门睡觉,却被这人缠在这里,赔着笑脸解释两次,这人还是不走,已经不耐烦起来:“我说你这人怎么这样啊?都告诉你打烊了,让你明天再来,怎么这么不清爽呢!”
“哎,你这伙计,我上门是给你家送生意的,怎么如此说话?”来人被说得有些火起,声音不由得高了起来。
“怎么回事?让你上个门板,怎么还吵起来了?”随着话音儿,一个人急步从店里走了出来,赫然竟是毕道权。
此时的毕道权,已经晋级到了炼气中阶,气息更加沉凝,显然这一年没少用功。
他来到门前,先向来人问了原由,然后赶紧一躬身,请来人到里面库房,挑选合适的药锄。那伙计在后面上了门板,也嘀嘀咕咕地跟了进来。
毕道权和伙计领着来人,直穿过庭院,来到后面一进房子前面,挑了一个库房进到里面。
进到屋里,毕道权并未停下,直接来到一个货架前,在一把不起眼的锄头上一扭,旁边响起一阵“咔咔咔咔”声,另一边的货架慢慢旋转开来,露出一道黑漆漆的门户。
毕道权从旁边拿了一个烛台,点燃蜡烛回到门前,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来人就大大方方当先走了进去,然后毕道权和那个伙计也跟了进来,那个伙计随手关上了门。
微弱的烛光下,能看出这是一个原本天然形成的山洞,又由人工拓展出来的通道,往前行了约三丈远近,眼前豁然开朗,一个约有两个足球场大的近似球形洞窟出现在眼前。
“师尊好!”眼前是五个精壮有小伙子,都已是炼气初阶修为,其中有一个稍小一些的,正是狗蛋张重阳。这几人在洞窟入口处站成一排,**着的上半身上汗水横流,在周围火把的照耀下闪烁着道道光辉,显然是刚刚练功结束。
身后跟着的伙计快走几步,三把两把脱掉上衣,也和几人站到一起。几人身体站得笔直,有些激动地看着来人。
“好,好,好!”你们都很努力,我很欣慰。
原来,这个来买药锄的,正是化名水一的叶清玄。
而毕道权正是在他的授意下,带着几人先行来到橙坪镇,为了站稳脚跟,也为了掩人耳目,开起了这家店。
后来,为了修炼方便,又买下了后山坡地,开了荒,种上果树。还扩大了院落,加盖了几栋新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