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房间,楚珂和狮魔直接出了仙府。
赤血麒麟楚珂没带出来,被留在了仙府里。
楚珂回到凌府,立刻找到了白诗为。
“白诗为,通知黑林峰,让他马上带着凌松来落石城。”
楚珂一进门就对着前来迎接的白诗为吩咐道。
“是,主人。”白诗为回答道,跟着楚珂一起进了大堂,一边跟着一边说
“主人一脸担忧,可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嗯,此事来得突然,我也是刚才才想到的。”楚珂坐在椅子上,示意白诗为和狮魔也坐下来
“我觉得,这一次去东都城,凶多吉少。”
“哦?”白诗为面露疑色,“主人难道是认为,东都城中有血神宗的高手?”
白诗为以为,楚珂是得到了什么消息,比如东都城有一位仙尊坐镇,所以才让楚珂面露难色。
如果真的有一位血神宗的仙尊在的话,那么确实值得楚珂如此表情。
毕竟,自己还没有对抗仙尊的力量。
在仙尊面前,自己只是一个打不死的人形傀儡。
“高手?算是吧,不过我最担心还不是这个。”楚珂微微皱眉。
“比起强大的敌人,更让我感到担忧的,是潜伏在身边的卧底。”
“卧底?”
听到这个词,白诗为和狮魔的眼里都闪过了一丝惊讶。
“狮魔,我问你。”楚珂看着狮魔说道,“你当初是奉了谁的命令,在那条路上狙击我们的?”
“回掌门,是血神宗的一个使者。”狮魔回答。
“他是口述的吗?还是给你了地图之类的东西?”楚珂继续问道。
“有一份地图。”狮魔手一翻,一个卷轴出现在了他的手上。
狮魔把卷轴递给楚珂,楚珂拿过卷轴打开用仙识一看,顿时无数信息出现在他的眼前和脑海中。
楚珂当即就开始细细研究起,这份地图上的每一个标注点和线条。
白诗为和狮魔看到楚珂这般认真,两个人都没有出声打扰。
看着地图上的每一个标点和每一条线条,楚珂的脑海里飞快地思考着。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楚珂始终没有把目光离开过这卷卷轴。
狮魔和白诗为看到楚珂这个样子,也不好做什么,只能静静地等着。
过了许久,楚珂终于把眼睛从卷轴上移开了。
再看楚珂的眼睛,此时已经泛着红丝。
“主人(掌门)?”白诗为和狮魔开口道。
“我知道了。”楚珂语气平稳地说道,两眼目视前方,“本来我还不敢确定,但是现在我已经有十足把握了。”
“凌泰初吗没有告密,真正的叛徒,还在凌家之中。”楚珂眯起眼睛,冷冷地说道。
楚珂为什么在看完地图卷轴之后,态度如此坚定呢?
狮魔的这张地图上,标点和线条都很多,而且可以说这张地图的精确程度已经武装到了一个村一个镇。
但是,就是这么一张精确的地图。
楚珂发现这上面那么多线条标点,无论粗细,不管大小,无一不是在表达一个意思。
在凌家人潜伏进东都之前,抓住他们。
因为地图上不是以东都城为中心,在整个东域覆盖式派遣调查人员的,很多地方连一个墨点都没有。
而那些有点点线线标注的地方,全部都是楚珂之前和凌松等人,一起商讨好的出发路线和备用路线!
这再明显不过了,有人把楚珂的情报偷偷告诉给了血神宗。
然后血神宗才能根据自己的行进路线,来布下如此具有针对性的安排。
啪!
楚珂一把攥住手里的卷轴,看向门外天空的眼神愈发变得凶狠起来。
“没想到我凌家如今都到了这番地步了,家族里还有这样卖祖求荣的出身!”楚珂低沉地说道。
白诗为和狮魔也不是蠢人,当即就从楚珂的这句话中听出了些许意思。
白诗为当即拱手,对着楚珂说道:“主人,既然如此,此次东都之行应当取消了。”
“没错,是不能去东都了。”楚珂赞同道,“那个地方,说不定已经是刀林剑池的雷池之地,就等着我过去跳了。”
楚珂刚说完,就看到远方的天空中出现了一个小黑点。
以楚珂的视力,加上真气,现在能看到几十里以外的东西,只是太小了同样也看不清。
“主人,黑林峰来了。”白诗为说道。
那个天空中的黑点,应该就是黑林峰和凌松了。
楚珂仙识一散,发现那个黑点果然是正朝这边赶来的黑林峰和凌松。
没有多久,以黑林峰超凡后期的速度,很快就带着凌松落到了凌府,到了楚珂的面前。
“凌广兄弟,你的事情可办完了吗?”落地之后的凌松和楚珂行礼说道。
“不急,凌松,我有些事情要和你说一下。”楚珂坐在大堂之上,整个人身上不怒自威。
弄得凌松心里,都有点莫名其妙地生出敬畏之情。
“凌松,凌广非我本名,我的名字是――楚珂。”楚珂看着凌松,说道。
“楚珂?”凌松刚开始一听还没什么感觉。
但是仔细想了之后发现,凌广居然说自己和凌家仙尊是同一个名字。
和楚珂仙尊同名?这可是大不敬。
自从楚珂成了仙尊之后,为了表示尊敬。
凌家上下所有嫡系和旁系的子嗣,但凡单名为天者,统统改名。
上到大限将至的老人,下到刚出生的娃娃。
整个凌氏一族里叫楚珂的,只有那位楚珂仙尊。
“凌广兄弟,你这可是大不敬。”凌松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了。
“这样的玩笑可开不得,快快打住。”虽然凌广是他的救命恩人。
但是不敬先祖,而且是凌家史上最有地位的先祖,那可是极其失礼冒犯的事情。
“小辈,本尊何须骗你。”楚珂直接称呼凌松为小辈。
同时仙尊级的灵魂之力散开,把凌松团团笼住。
面对仙尊级的灵魂之力,凌松当即就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
“这,这,这……”凌松一连说了三个这。
发生在眼前的事实让他感到难以置信,脑子里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