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原地等待你的归来,
哪怕被历史都超越。
我等着你来,
一起携手,
走向迷茫的未来。
对于天才们来说,十年是极大的差距,而一百年是更大的差距。
一百年的荒废,可以让多少人在你身旁走过,赠你白眼。
但在大陆,一代一万年。这显然是有道理的,即使许多人活不过一代。
圣帝到圣仙是一个分水岭。
如同圣仙之上,每一个境界实力的差距都会更大,圣仙之上每一个境界所需要的世界也更加恐怖。
也许你一百年能从圣者提升到一星圣仙,但你一千年却极有可能不会到达二星圣仙!这是质的改变,虽然它带来的战力提升并没有那么恐怖。
因为意境是知晓运转,奥义是明悟“本源”,而法则是模刻天地,大道是自成一道。
你可以很快地去悟,但是想要构建自己的体系却需要时间的积累。这也是为什么许多少年证道的都难以大成,因为他们缺少法则境界时对天地的模刻!
在圣仙圣神境界时,你当真如同仙神一般。你可以建立自己的道统,发扬自己的声名,吸收信徒的信仰,你可以建立起自己的世界,在你自己的世界内你几乎无所不能,你说的就是法!
但是,如果你想要提升。你就要模刻天地完整完善的世界,然后成就了独立的道。因为你的积累太少,你的世界也就破绽越多。或许他可以在大世界存在,或许他可以在空间夹层中存在,但他能在虚无中永恒吗?如果他能在虚无中永恒,那么恭喜你,你便是超脱了。
但是,不要说永恒了。只要他能在虚无中完整地完成一代,你的大世界便几乎大成,你也有了成就自己道的资本。
所以,这漫长的时间是让你去模刻,也是让你去感悟,去积累的。于是便可以发现明显的差距便是手段渐渐的多样化,战斗的方式多了,其他的手段也多了,感悟也更深了。这就是积累。
修炼,并不是只为了战斗。
于是,天才们渐渐便可以从这里追上前人的实力,追上前人的境界!
一百年,从人族境内来到军院的少年们,大多都到了一星圣仙。有那么几个,已经是二星圣仙了。
到了这个阶段,军院对少年的试炼,很快就要进入第三个阶段了。少年们要进入他们的第三段危险而又精彩的旅程。在军院,他们补充了不少知识,现在是让那些知识成为自己的积累,并去寻找更多积累的时候。也许,有的人也会反超前面的天才!
但比起这样的大事,显然另一件事更受关注。
因为人族这一代少年的试炼,从头到尾也只是有一位军神随便发过几句话。而另一件事,现在则聚集了五位军神一起的意志和讨论。
另一件事有大有小。
先说小的。
那就是在军院五位军神眼里,箫剑出来了修为必定惊天动地。怎么安排。毕竟当初让箫剑进入断月的疗伤空间是不得已的安排,这对其他人来说已经是极大的不公平。更重要的是,这样的修为,箫剑的根基会十分不稳,难有大成就的。
大事就是断月的事。
断月剑的伤痕已经修复,断月的消散也控制住了。甚至连断月曾经暗伤无数的状态都已恢复至全盛。但断月还有大问题,那就是断月的本源完全破碎了!
断月本来在与天道一战之前,本源就伤得很重,曾经经历过强大的不可抵挡的外力攻击。在与天道一战的过程中,脆弱的本源终于完全破碎。
神器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超脱,虽然并不完整。所以断月的这个上,让军院束手无策。本来,以军院的关系,只要找到四位至尊中的一位出手就可以了。但是五位军神联袂拜访了四位至尊,可是没有一位愿意出手。
所以,断月的事很大,非常大。让五大军神都束手无策。
也是这样,他们才无从理会人族这一代的试炼。毕竟几乎有很大的把握确定人族至尊不会在他们之中出现。
断月表面上的伤稳定,断月就要出那空间了。但是这个问题得不到解决,断月还是一如既往地昏迷。
这一次,军院的五位军神再次联袂降临青龙族飞地,拜见青龙至尊分身。他们得到青龙至尊态度温和的接见,但是在断月问题上,青龙至尊一再表示不能出手。
“为什么不能出手?”有军神忍不住,终于问道。
那高高在上,坐落于时空之外的青龙至尊的分身面对这个问题也沉默。整个大厅中的气氛变得沉默。
五位军神站在一起,希望得到一个解释。
“因为一个协议,我不能出手。不止是我,其他至尊也不会出手!”青龙至尊终于开口解释最终的原因。
“什么协议?”脾气最火爆的军神忍不住开口。其他四位军神看向他,眼神之中有点责备。至尊的世界,别人不能理解,哪怕是军神也是这样。青龙至尊已经为他们解释了原因,但一再追问就是不尊重了。但青龙至尊显然不在意这小小的失礼。
“是至尊协议!”青龙至尊解答了这个问题。
五位军神都陷入了沉默。
这意味着至尊是不会出手的了。既然至尊不能出手,那还有什么办法?虽然不知道这所谓的至尊协议有什么内容,为什么会有这么奇怪的规定。但军神们已经放弃追问答案。因为“至尊协议”这四个字可以压制一切,压制永恒!
但军神们显然不会放弃。毕竟是断月,星月留在人族的碎片。
“还请至尊赐教,我族断月可还有救?”军神的态度恭敬。五位军神一起期待地看向上方的青龙至尊。
青龙至尊开口道:“有两个办法。第一个也是最不可能,但一旦做到,那一定能成功的办法是去到那座山,请求巅峰之上的身影出手。至尊协议也并不能压制所有的至尊。”
青龙至尊的第一个办法一说出口,连五位军神也是脸色暗淡,感觉没有一点希望。
青龙至尊仿佛没有看军神们的脸色,继续开口道:“第二个办法是找到星月剑的其他碎片,就有可能救活她。但是只是有可能。”
这个办法,军神们仿佛看到了一点希望。虽然星月剑隐世的部分没有多大的希望找到,但是星月剑九把残剑,已经确定有四把在胡天殿下手里。只要花费大代价,便有希望换来那几把残剑。
青龙至尊的声音又缥缈地响起。“你们似乎对你们新的人主抱有很大的期望。给你们一个忠告,如果想要他成为至尊,最好让他放弃这把剑。当初昊楚赴死,也有很大的成分是因为这把剑!”
青龙至尊的话直入五位军神心底,让他们内心一震。今天,他们又听到当初昊楚赴死的另一种传闻了!
但更让他们震惊的是,星月剑的神秘可能还要超乎他们的想象!当初,星月剑便是人族最神秘的存在,但星月剑的神秘显然还要超乎他们的想象!
他们已经得到答案,五位军神相继告辞离去。
断月还没有醒来。但断月已经不再消散,相反箫剑能感觉到断月的生命力越来越旺盛。断月似乎随时可能醒来。就这样的期待中,箫剑度过一秒一分一日一月一年……
终于,这个空间的能量变得稀薄。
当最后一丝能量被断月吸入后,断月还没有醒来。这个空间变成了完全的真空!
箫剑一个惊吓!断月还没有醒来,那神奇的能量没有了!
箫剑急中生智,割破自己的手腕,用自己还有一些能量的血液滴入断月的口中。不,血液的能量不够!该怎么办?
残体最强的是什么?是潜能,是本源。
于是,箫剑打起了自己的潜能和本源的主意。这完全的是下意识的决定,就像生存的本能一样。
当箫剑决定割弃自己的本能时,静寂的空间响起巨大的响声。空间破碎了!
箫剑完全惊慌,他俯下身体去庇护没有意识的断月。但他全然忘记他的身体比断月虚弱得多。
所幸,这空间破碎是呈一种有序的无害的消散。当箫剑再出现时,他的眼睛看见了光,他的耳朵听到了声音,他的鼻子呼吸到了空气,一切恍如隔世!因为在那个空间里面,为了避免吸收断月救命的能量,箫剑完全封闭了自己,除了那紧紧抓住断月的手。
箫剑出现在一个奇异的地方。
这里密布着看得见看不见的纹路。这里种种庞大的细微的能量在有序地流动。这里是巨大空间中的一个落脚点,地面是由不知名的材质整齐而又玄妙地铺成。当初,箫剑和断月就是从这里进入那个空间的。这里是军院大阵的阵枢,整个大阵的核心。
时间就像在箫剑身上不曾流过,一百年过去了,箫剑和刚刚进去还是没有什么两样。一样独手独脚,一样衣衫褴褛而又占满血迹,一样虚弱得摇摇欲坠,受伤极重。一百年,在这样的空间中,他的伤势竟没有一丝一毫的好转。
其实是有了好转的。
只是一百年的守望,让他的精神有凝固冻结的趋势。他依旧抱着断月,但断月依旧不曾醒来。
五大军神来了,看着如此模样的两人,突然的许多言语都噎住了。
能说些什么?此情此景,他们能说些什么?
箫剑用独脚支撑着站起来,温柔地横抱着断月,向五位军神一一鞠躬。诚恳地发自内心地一再说道:“谢谢……”
明明救治断月是人族的本分,但箫剑的道谢却让军神们有被剥离出去的感觉。而最终,军院没能救醒断月也让几大军神有些内疚。毕竟现在只是稳住了断月的伤势!
在人生的征途之前,箫剑停下了。但他无怨无悔!他在等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