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剑醒来,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样,走回“书店”。他记得那三个字,甚至他可以察觉到他的剑道有了突破。他箫剑并没有任何的喜悦感受。相反有些悲凉。
箫剑记得他今天也是要看两本书的,分别是军院编订的《剑器》和精灵族帝宫学院编订的《器级论》。这两本书的篇幅都不是很大,相对于昨天的阅读来说应该算是轻松的。于是除了器方面的,箫剑还想顺便去阵区转一转。
今天没有发生什么意外。事实上如果意外这么多的话,那就不能叫意外了,只能算箫剑的规划能力太差了。
《剑器》是军院编订的关于剑的一本书。这本书几乎不谈道,只是讲讲理论,还收录了许多用剑人士的异闻趣录。这本书涉及到剑的系统的分类方法有十多种,通常最普遍的是按照等级来分,有凡剑、灵剑、宝剑、道剑、天剑、神剑。按照剑型来分就复杂了许多,比如什么蛇形剑、刀形剑、重剑之类的。然后又有涉及到机械族科技的分类方法有冷兵器剑、半自动剑、全灵智剑。还有精灵族的分类……
反正在箫剑最开始的划分之中,几乎忽略所有的异闻趣录,只看理论知识部分,一天也只是看两本书。
另一本来自古老精灵族的古老帝宫学院的《器级》讲的是器的分级的依凭理论基础,还有一部分神器的故事。
精灵族是一个非常古老的种族,虽然不是神族,它如同人族一样拥有很高的地位。不止是精灵族的艺术学术,还有它的历史。传说精灵族曾经也是神族,还是很强的神族。可惜……
而帝宫学院是精灵族从古至今的学术艺术中心,几乎是诞生伊始就存在的。比之军院在人族的地位也有过之而无不及。军院虽然传奇,但在人族境内的影响力有限。但帝宫学院是整个精灵族的学术艺术圣地。
《器级》只讲一种器的等级制度。虽然在《器级》里面模糊提到过,曾经有过集中分级,但生存到后世的只有一种。器的等级分别是凡、灵、宝、道、天、神六级。
凡级最平凡,而灵级是指拥有灵性。按照生命的一种定义来看,灵级的器已经可以算一种拥有低级应激反应的生灵了。而宝级是拥有器灵,也就是《器泣》里面的启灵。只是器灵比较虚弱,灵智比较单纯。道级及其以上的分级主要针对器灵。道级的器灵可以修道,天级的器灵对应的是证道。而神级算某种意义上的超脱吧,但并不完全,只能算半超脱。事实上战力也不完全,按照《器级》上的估计,最强的神器也只能单独堪战帝尊而已。
值得一提的是《器级》之中只提过一句的,一个不起眼的隐晦的猜测。这句话莫名其妙就记载在《器级》之中,也许许多人不在意,但箫剑最大的收获可能就是这句话了。“器不完整!”
说来也是,神器已经算超脱了,却难压帝尊。这猜测恐怕不是空穴来风!
《器级》之中还提到许多古老的神器。出奇的,箫剑没有看到星月剑的名字。但箫剑看到了几把呈古怪排列的几把神剑的名字,鸣虹、枯夜、泗雪……
具体有什么古怪,箫剑没看出来。只是本能的感觉,似乎作者在写下这几个名字时也犹豫着。但没看到星月剑的名字着实让箫剑奇怪。作为星月的“碎片”,断月剑都可以压制普通神器。而完整的星月剑竟然没有上这个“神器榜”?!
至于其他的一些神器介绍,箫剑倒是没有时间看那么多。书店的书太多,而他的时间并没有那么多。
但《器级》的一句话又引起了箫剑的注意。那是在《器级》的最后一个部分里面——神器异闻传说的最后一句话。残剑合,天地同!
只有一句话,并没有哪怕一丁点儿的解说。
箫剑路过阵区的时候,确实又翻起了一本书看了一会儿,叫《阵与器》。
箫剑如同昨天一样回到属于他自己的小屋,整理所得。但这整理的过程,说不上轻松。他只是匆匆吃了一点饭食,便又拎着一把柔纬扫帚出去了。因为今天,他要打扫卫生。
箫剑用扫帚,真不敢恭维。箫剑的剑道早已经到达了万物如剑,剑如万物的地步了。用一把扫帚扫地竟也像挥舞一把剑一样。事实上他用剑也能扫地,只是不想断月剑沾上这尘埃。
同时箫剑的意识分散。他的一个意识在演化剑法,居然是扫地!他的另一个意识在整理今天阅读收获的知识,慢慢同化,收入自己的体系之中。事实上,箫剑在决心剑道圆满的时刻便开始了这个奇异的状态,那就是时刻保持一缕意识依凭自己的每一个动作演化剑法。也就是连睡觉也可以演化一套套不一样的剑法!
事实上这并不是什么神奇的,只要剑道到了万物如剑,剑如万物的地步就可以做到。更何况箫剑的剑道已经可以证道了。但在没有修为的情况下做到,如果没有超弦这样的宝物,恐怕连剑道圆满都帝尊都做不到这一点。
剑道的划分其实有些复杂,而人剑合一才刚刚入门而已。到后期会有分支,但殊途同归。
箫剑扫地,几乎是凭着一种身体本能在挥剑。他把手中的扫帚当作一把剑,把扫帚所有的接触面当作一把剑!
然而箫剑在整理今天的收获时,总会无意识地想起那两句话:“器不完整”、“残剑合,天地同”。也许是断月也需要九剑合一,恢复星月剑吧。但箫剑好奇的是,虽然是神剑,但集齐了所有的碎片便可以恢复了吗?这不太可能吧。还有器不完整,总让箫剑有许多的臆想。超脱也弥补不了的缺憾吗?连神器也被缚!
箫剑心中触动。然而他的地却扫得并不怎么如意,好在行书店并没有卫生检查。即使这里落满了灰尘,人们也只会说留下了岁月的痕迹。倒是紫鼠,在箫剑开始计划地完善剑道时就消失了。不过箫剑并不在意,好像它从没有出现过一样。
店长永远都像在看,又像没有在看。他手边总会端着一杯茶吗?
箫剑心如明镜,没有丝毫涟漪。在那里,箫剑似乎看到了自己,背着一把剑。
箫剑以剑为名。
箫剑看向断月剑,他慢慢放下扫帚,走到一棵大树之下盘膝而坐。他手指温柔地摩挲,他小心将断月剑承在膝上。
叶,落下一片,掉入水中……
箫剑闭上眼,似乎在呢喃,没有声音。
箫剑静下心来,询问断月。然而并不会有什么回复,断月已经陷入深层次的沉睡。箫剑已经从店长那里知道了,断月受了很重的伤,很重。但箫剑总觉得断月付出的代价似乎并不知如此。
“剑,为何留在我手边?”
“你,为何叫断月?”
“断月,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剑,缘何握在手中?”
“你,缘何不放弃?”
“断月,你在经历着什么?”
“断月,你在希望着什么?”
“断月,你在付出着什么?”
“断月,你在想着什么?”
“断月,……”
“剑,……”
…………
箫剑在心中提出一个个问题,问向手中的剑。这一刻,即便没有答案,那也算是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