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枪齐飞,快如闪电。
猝不提防中,骨安多,慕容裘帐下的精骑,不少沦为活靶子。
蛮兽失足翻滚,溅起尘埃飞扬。
骑兵随蛮兽滚落,兵勇的惨叫声,蛮兽的嘶吼声杂乱无序,此起彼伏。
突遇奇袭,打骨安多,慕容裘毫无招架之力。
“撤!”
“快后撤!”
临汾城出现重兵,前锋身陷危机。
骨安多,慕容裘慌神,扬刀疾呼后撤。
“一群蝼蚁,也敢阻挡神殿锋芒?”
危机时枯骨飞身冲上前,祭出自己的法宝人首骷髅。
轰一声。
白色骷髅飞出,耀眼的紫光照射。
刺眼的光芒逼,得城头气势如虹的西凉军捂着眼睛哀嚎,甚至抱着脑袋撞向墙垛。
“混账东西,竟敢在此撒野!”
刘辩在城楼观战,发现守军遇袭,顿时龙颜大怒。
“穹奇,去取他首级。”
任何邪魔外道,敢在他眼皮底下作恶,简直是班门弄斧,自取其辱。
闻声穹奇悄然而出,持剑踏步冲向枯骨。
锵一声。
铁剑出鞘,剑声乍起。
杀气逼人的剑光爆发,锋利的剑锋刺向枯骨。
枯骨计划借人首骷髅诛杀走道内的守军,忽然发现一道杀气逼进,忙抽身后撤。
嘭一声,剑锋仍从他衣衫划过,剑气所过,枯骨衣衫化为粉末。
“好强!”
见状,枯骨大惊。
他的法宝人首骷髅叫流光珠,是他袭杀天元境强者,取其首级,融合不少天材地宝炼化。
寻常人被邪光笼罩,半柱香内非死即伤。
修道者与之,照射出的紫光能扰乱人心神,还能吸收对方元气。
他转身望去,发现不远处正站着名白衣青年。
青年面色不改,持剑而立。
处在紫光笼罩中,仍然杀气凛冽。
“怎么可能?”枯骨暗声嘀咕。
他的流光珠,竞不能对抗白衣青年。
刘辩?
汉帝?
枯骨暗暗猜测。
少时,他赫然察觉来者气息微弱,不像正常人。
“傀儡人?”
枯骨惊呼。
若来者是傀儡人,岂不克制他的流光珠。
“可恶!”
枯骨叫骂,浑身煞气冲天,消瘦的身形暴涨八尺,坦露胸前挂着人首骷髅形成的一串念珠,抓着一根白骨杖。
他的流光念珠串,白骨法杖,威力比单个的流光珠强悍数倍。
不管来者是人是魔?
今夜必须死!
铿!
穹奇无锋重剑杀出。
剑气骇然,气贯长虹。
枯骨不得不借助白骨法杖阻挡。
两名强者在半空激战,张宁掌心渗出精纯的白色元气,扬起柔荑把元气打向城头。
轰一声。
白色元气轰然炸裂,随着夜风漫延向四方。
城墙走道内受伤的西凉兵如沐春风,痛叫声渐渐散去。
华雄见状,扬刀喝令:“全速出击!”
声音一落,走道内的西凉军急速填充长枪,飞速向城外射击。
“嘎嘎...”
“嘎嘎嘎...”
与此夜空中传出怪异的鸟叫声,数百西凉兵坐在飞禽背上,急速俯冲下来。
飞禽口中喷出呼呼的烈焰,落在地面匈奴,鲜卑的兵勇和蛮兽背上。
刹那间,城池外面烈焰四起,火焰呼啸。
匈奴骑兵,鲜卑骑兵,好似掉进炼狱中,有人浑身被火焰包裹,哀嚎着在地面打滚,有人催促蛮兽逃离。
他们也希望通过蛮兽克制烈焰,怎奈军中多是沙漠巨蜥和丛林狼。
却是有心无力。
除仓皇逃离后撤外,竟然没有半点解决的策略。
“可恶!”
骨安多,慕容裘见状,面色越来越糟糕。
今晚偷鸡不成蚀把米。
目光转向枯骨等荒神殿弟子,发现他们正在鏖战,尽管处境不妙,仍没有半点后撤的念头。
骨安多,慕容裘慌神,却不敢后撤。
“顶上去,快顶上去了,决不能让汉军杀出城。”骨安多面色狰狞的扬刀高喝,提防军心涣散,全军溃败。
慕容裘坐在飞行蛮兽背上,持刀高喝:“临阵后撤者,杀无赦。”
处在火海中的匈奴骑兵,鲜卑骑兵,不得不寻觅容身之处,扬起长弓端弩奋力向半空射击,尝试诛杀盘旋在半空的飞禽。
地面上,不少兵勇催促身形庞大的蛮兽躺过火海,朝临汾城而去,试图强行爬上城墙。
“还不错!”
华雄统筹全局,眼见打退来犯之敌,满意的赞赏。
然而,他没有丝毫大意。
密令三军继续射击,时机成熟后领兵杀出城。
此时,华雄派遣信使从东门出城,把临汾城的战况带给张辽,高顺。
是时候实施新的计划。
开辟新的战场了。
临汾城北。
张辽,高顺率军早早出城,潜伏在西河郡前往临汾的必经之路上。
此处距离匈奴,鲜卑军营不远。
他们亲眼目送骨安多,慕容裘率军南下。
若非军令如山,他们已挥师杀出去。
张辽,高顺盼着建功立业。
收到进攻的讯息,张辽望了眼高顺道:“高将军,你继续监视,某去袭营。”
“祝将军旗开得胜。”高顺颔首道。
这时候,张辽坐在双翅虎背上,转首眺望着远方匈奴,鲜卑的军营,他扬刀向三军高喝:“兄弟们,随我出击,杀光匈奴,鲜卑。”
“杀光匈奴,鲜卑!”
“杀光匈奴,鲜卑!”
全军声音不大,气势如虹。
张辽骑着双翅虎,扬刀雷霆出击。
顷刻间。
两千多西凉精骑坐在蛮兽背上,浩浩荡荡的冲出去。
顿时,蹄声轰隆作响。
大军好似黑色箭矢,飞速冲向匈奴,鲜卑空荡荡的军营。
骨安多,慕容裘为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奇袭临汾城,没有留守多少军队。
张辽率军奇袭,蛮兽的蹄声很快引起军中警戒,一名兵勇仓皇的跑进军帐汇报:“将军,不好了,有汉军向军营冲过来了。”
“怎么可能?”
守将闻声,大吃一惊。
斥候送回来的情报中,汉室尚未发现匈奴,鲜卑大股精骑南下,临汾城也没有任何准备。
此时,两军统帅挥师南下攻城,汉军竟然杀来了。
岂不是说骨安多,慕容裘处境非常危险?
守将震撼不已,提刀冲出帐外。
夜色中,军营已乱成一片。
汉军骑着蛮兽冲进来,对营内没有不设防的兵勇大开杀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