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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他所有着的自己的意识

  算了,不想了!还是自己去玩吧!

  夏季的风有一种燥热,远处的一片片金色麦浪,在夏天的热浪中,显得波浪起伏,处在太阳下有一种马上融化为无形的紧迫!池塘边的柳树,杨树,伸展着枝叶,笔直的挺着身姿,威然一列整装待发的士兵!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好像与这个炙热的夏天相抗衡!在这众多骄傲的身姿中,有一棵与众不同,遗世独立的傲然横在池塘上……当然这也是淘气的我来这里的原因,这是我最喜欢待的地方了!

  那时的我最喜欢在这上面玩了,爬到树梢上,享受着阴影下凉丝丝的风,看着波光粼粼的水面,不知多么的惬意!自从来到三舅家找到这桃花源一般的地方!早就乐不思蜀了。每次玩起来就渐渐地忘记了时间,直到舅妈叫我吃饭我才知道该回去吃饭了,不过此时此刻天也快渐渐的变黑了!

  暑假一天一天慢慢的过着,不紧不慢,无忧无虑的,平平静静的,觉得这才是生活,这才是人生,(现在的我是多么的感慨童年的日子),那个黄金般的童年时光,比起高尔基所著的《童年》,我觉得那时的我是多么的幸福快乐!至少我没有阿廖沙,那样痛苦与不堪回首的童年时光!(此刻多么的感慨。)

  暑假里大人们更多的是忙碌,但也会偶尔休息一下,缓解一下紧绷的神经!休息一下的!

  又是一个中午:

  “当家儿的,你不去给老二的弄弄?多少天了?”舅妈边择菜边对正在看电视新闻的舅舅说。

  “啥啊?你不说清,我会知道?”舅舅说。

  “他的药,你弄了没有?按时给他弄,不然又犯了,伤住村里人,你说怎么办?不还是咱们的责任?”舅妈说。

  “你不管,我知道。还没到时间,过两天吧!现在都在忙着!”舅舅说。

  “行,我是提醒你!我怎么看他,又想犯了一样!”舅妈说着去压水井边洗菜了!

  这边舅舅没了声音,只听到新闻里播着某某国家又发生着恐怖袭击!死伤多少多少人!

  这几天挺平静的,三舅舅有时中午吃过饭空闲了,就会给二舅舅去送点饭什么的,家里有小舅从别的地方买的瓷制的白色大碗,每次三舅去送饭的时候就是拿这个大碗,端满满的一碗面条去!等他吃完后!再拿回来!

  记忆中,从自己来到这里后就没怎么见过二舅妈,二舅成这个样子了!没人管他了!二舅家的儿子,和大女儿都在沿海城市里打工!小女儿也是留在她的舅舅家里!有的时候过星期了回来一次,也是在她三叔家(我的三舅)吃饭,有时候晚上我们睡在一个床上!有时候互相的聊聊心事!

  记得爸爸妈妈在家里的时候,每次过年我们和姨来舅舅家里拜年的时候,妈妈和姨姨总是会来到舅舅的院子里给舅舅的衣服洗洗!帮他家里卫生打扫一下!然后去三舅或者大舅家那边吃饭,也给她的哥哥端一碗!后来妈妈和爸爸出去了!过年的时候就只有姨姨给舅舅洗衣服了!妈妈有时候打电话回来来也会问问她二哥的情况!顺便问问家里钱够不够用,不够再往这里寄!让家里家里宽展点!(经济好点,不缺钱用!)我记得每次去看妈妈和姨姨在二舅家洗衣服的时候总是看到他来来回回的走着,嘴里不知道说着什么?还很开心,很高兴一会儿声音很大!一会儿声音很小!看到我总是说楠楠来了!好激动的样子!每当这时我总是会叫一声“二舅”!他这时很开心的样子走过去了!继续他的“日常事情!”

  每当这时候我就会问妈妈,我二舅他怎么了?

  妈妈总是说:“你舅舅他生病了,现在干不了活,自己照顾不好自己,他还在养病呢?”

  我每次问到底是什么病?

  妈妈总是说,“小孩子说了也不懂,总是不太可能会治好的病!”

  这时候我总是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但每次从姨姨和妈妈的眼神中看到了太多的可惜和无奈!我知道她们心里很难过,但也没有办法!有些事无法从头再来。但他们也改变不了,无能为力,不然也不是现在的样子!!

  记忆中最深刻的是,三舅妈有次很着急的回来给三舅舅说:“刘志要,快去快去,你哥哥把俊彩(我的姨姨舅舅们的妹妹妈妈的姐姐全名刘俊彩)拿的鸡蛋,煮熟了往河里倒,分给这家那家的,人家不要,他还说是有毒!这俊彩才刚走啊!快去,快去,真是疯了!”我当时听了!还感到迷惑不知道怎么回事!后来三舅舅回来也没有多说!我问他,他也说没什么事!让我别想!现在知道二舅舅已经病的不轻,基本的事物,观念都不清了!

  小学时光是最最美好的的是时段了,空的时间比较多,没有像初中和高中那么多的作业什么的!总是在空的时候,看看电视,记得最最喜欢看的就是《还珠格格》,里面的女演员都长得好漂亮,男主人公很帅,剧情很美,很感人!现在才知道那时“范爷”,还没现在火,才刚刚的出道!林心如已经出道好多年!日子平静的过着,记着平常的时候,二舅有的时候也来,总是找三舅来,有时,扑了空,就走了!当然我在的时候,他总是问问我!当我说没在的时候,他就直接走了,一句话不说!我不知道为什麽他每次为什麽那么的急匆匆的!一直好像在赶间!其实他一整天都在闲着,整日游荡,无所事事!

  记得一次上午,我和舅舅,舅妈都在家里,二舅直接走进来边看着路边说:“志要要哩?志要在不在”

  舅妈看到他就说:“你可又来了,来都志要志要的,有吃有喝的,天天闲着,不干一分钱的活,还要找个事?”

  “我有事情,我忙的很,”二舅这时总会朝向她走去边对舅妈说。

  “去,去,去,回你那去,别来这里恶嗉人(恶心人)也不知道活着干啥?”舅妈很生气的说!

  “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我很忙哩!你都那麽嫌弃我?”二舅笑着说。

  “就是嫌弃你,去,去,去,你走?”舅母狠狠的说。

  “你搭理他抓哩(干什么)?你不知道他那样?成天没一点事,还老找个事!”三舅接腔说。

  “你瞅瞅他有多烦人,不想让他来,情愿给他端喝,不情愿他来?”舅妈更生气了…

  “你呀不想我来,我怎么烦你了”二舅还是笑着说!

  “好了,好了,你跟他说啥废话,你们都管不了,他比你还厉害?”三舅有点生气了!

  “咋,管不了,你们都厉害的很。”二舅说!

  “你看看他,还邦邦的犟(强词夺理,)!”舅母对着正在写作业的我说。我很不好意思的抬起头,听着舅母说!

  “我出去了,恶嗉他的很!人家都是忙人,没空给他刷嘴皮子!让你舅给他恪啰恪咯,(做做思想工作,说教说教)”舅母边说,边出去了!

  这时候二舅已经不理她了!走到舅舅旁边,先要了个烟!然后点着!吸了一口!

  “我梦到朝廷了,自己当皇帝了!所有的人都向我朝拜!”二舅说!

  “去,去,去,回去去!你想上天,你会开飞机!你去啥?(去做)”还没等二舅说完!舅舅就打断他!

  “整天都在干些啥(做什么),看看谁都不搭理,不待见你,不耐烦你,(意思都躲着,)你还在这干啥(做什么)?”舅舅接着说。

  “咋干些啥!我忙的很,我操心的很,你都不知道我操心的很,我操心云龙!操心大凤,还有小凤,(分别为舅舅二儿子刘云龙、大女儿刘云凤、小女儿刘彩凤,我的三表哥,大表姐,表妹)操心他们结婚,嫁人!二舅说。

  “你闲操心,你看看他们都不要你了,你看看你这样,都恶心你,才不回来的!”三舅说!

  “他们心里都有我的,前几天不是还给我打电话的,你不是也知道!她们都给我赚钱哩!”二舅说!

  “他们是看你这个样子!他们咋不和你住一起呢?小凤为啥送她舅家,咋不让你照顾呢?”三舅说!

  “他在她舅舅家挺好的,不需要我照顾!”二舅说。

  “去,去,去,回去去,”三舅舅不耐烦的说!

  “都成这样了,还有理的不得了!”舅舅对坐在旁边不谙世事的我!而这时我总是看着二舅舅!而他当我空气一样,旁若无人!

  “去,去,回去,去,我还有事,忙哩很!”三舅边说他边把他往外赶!二舅不情愿的往外走着!直到把他拉到大门外!

  后来他走了,我看到三舅舅进来!

  “人疯了,神经了,什么都能想!你说这咋办呢?心都操碎了,操着几家的心,他都跟没事人一样!他还找不完的事,让你操不完的心!他不神经,我都神经了!”三舅舅说着,像是在对我说!又想是自言自语!

  舅舅去了东屋!只听叮叮当当,好像在找什么东西,过了一会儿,出来了!手里有一些瓶装的药水,还有个针管!他坐在大理石长桌旁边,擦试着,自言自语的说消消毒!等会儿去给他打上,不然他光来闹人(找事,找茬!)!

  “这什么药?”我问。

  “给你二舅用的,省的成天不知道自己在干啥?!”三舅舅说!

  “快没了!抽个空再去医生那边弄点!”舅舅接着说!

  “他怎么了,怎么变这样?,”我问。

  “他精神出了问题,脑子受到了刺激!可惜呀!现在都跟个废人一样!”

  “他为什么受到刺激?有什么放不下的?”我问。

  “事情多了,一会儿半会儿说不清!多好个人啊!这几个弟兄中就他学历最高,最聪明,学习也好,你外公外婆在他身上投入的最多,以前他当村干部时,那账算的比谁都清,什么都难不到他无人能比啊!口才也好,字也好,干活也利量(麻利,干练,不拖拉!)什么都会,你外公外婆从不操心,可惜的人”三舅感叹的说。

  “你好好写作业,我去给他打上!”舅舅边说边走了!

  “好的,”我说。接着舅舅就出去了!

  “你三舅哩?”不一会儿舅母回来了问我。

  “他去给二舅打针了!”我说。

  “就得这样,不然看看他整天,神神经经的,挺怕人的”舅母说!

  “怕不怕?”舅母接着问我。

  “不怕啊,没感到什么?他没着过我呀!”我说。

  在我的印象里他一直这样,可能我太小,他的辉煌的日子正是我一点事情都不记得的时候,正是刚来到这个世界对这个世界充满无限好奇的时光!

  “真快?可十一点半了,做的饭了!”舅母说!

  说着便去了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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