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光正饶有兴趣的观看着这位小生御剑飞行斩敌于千里之外,不是是几米之位,怎么就轮到自己上场了,心中正犯嘀咕。
哪知战斗就已经开始了。
先出手的是陈叔,只见他双腿肌肉紧绷,随后力量喷发,地面的红砖碎裂,庞大的身躯腾空而起,而后又犹如一块高空掉落而下巨岩,带着破军之势向刘宇航砸去。
刘宇航面色凝重看着这座遮去天光的庞大身躯,随后也动了,惊鸿飘渺而如落叶,原本清晰的身形虚幻了起来。
还未落地的李叔只觉面前的这位小生竟然不再真实,心中起了一阵波澜,然而力以上绪不得不发。
只见那长棍上的千钧之势落于地面,立即掀起一片红砖瓦尘,地面都被砸出了一个小坑,声浪之大连房梁都抖动的厉害。
他却知道这一击空了,烟尘弥漫彻底隐去了刘宇航的身影,李叔抗棍上肩,目不斜睨,魁梧的身材犹如一座小山静立于坑中。
忽然长棍横扫而过,好似一条蛟龙,绞的烟尘一片清明,刘宇航的身形透过烟尘凸现而出。
长棍卷起的劲风刮得的他面部生疼,但风快棍慢,如毒蛇吐信一般迅速的灵剑划过长棍向李叔刺去。
李叔心中暗惊,他没想到这小生的剑竟然如此之快。
长棍的沉重让他无法随意变招,长剑的灵敏让他无法及时躲闪,霎那间右肩出现了两指宽的创口,鲜血汨汨流出,染红原本锃亮的铠甲
刘宇航有些喘息,看来刚刚看似轻松的那一击对他的消耗也不小
李叔将长棍杵在一旁,没有在意右肩上的创口,神色淡然的看着刘宇航说道:“你杀不了我,而我只要击中你一次,你就会死。”
李叔说的没错,长棍力道刚猛,一击命中就是死局,灵剑虽然灵巧锋利,但却破不开他的身躯,伤不到根本,对于刘宇航而言已经是死局。
然而世上没有解不开的局,也没有说不通的道理,如果有,那就强加上去,至少刘宇航是这样认为的。
“血流干了自然就死了”
大开大合讲究的是一击必杀,诡异刁钻说的是细水长流。
话音未落,刘宇航横剑于前,随意摇晃,尚为舞开,便觉得那灵剑似附了生命般,感之似如松涛摇摆,声浪惊觉。忽又如静湖水面,不起波澜。多看几眼,灵剑就模糊了起来,让人难辨真假。再一眨眼,那灵剑四周似有雾气腾腾,将它隐于其中,不见其形。
一旁的夏侯轩早已面色苍白,呆呆看着舞动的灵剑,似被其间迷幻勾去了心神。他如何也想不通看似和他一般大的小生竟有如此境界,心生嫉意口中竟喷出了鲜血,原本苍白的面孔变得更加苍白。
李叔神色凝重,他从未见过如此奇妙的剑法,在他所知中灵剑只属于空中,不能掌握手中,如今这小生却颠覆了他的认知。
用手舞剑并不可怕,但舞的好却很可怕,李叔忽然想起了什么,神色骇然,世间确实存在一个用手舞剑的宗派,但十几年已经被灭门,那这位小生到底是谁?
不待他想明白,刘宇航手腕一抖,松涛怡静,静湖波澜,仿似一道惊雷在耳旁响彻,数百柄不知真假的灵剑穿铁过肉,李叔轰然倒地。
……
……
一切来的太快,去的也太快,弥光还在考虑一会儿如何帅气的亮相,怎么就草草的谢幕了?主角还没登场呢!
他转头看向萧鼎延,希望他可以给自己一个完美的解释,随便商量着是不是可以弥补一下精神损失费,谁知萧鼎延根本没有看他,而是看着刘宇航。
此时的刘宇航正瘫坐买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面色非常的苍白,刚刚那看似奇幻的剑招给他带来了不小的负担。
另外也有一人面色苍白,双目赤红,明明天气还十分的阴寒,却珠满额头。
“夏侯轩,没有人可以救你了,不如你自行了断可好?”
刘宇航的声音很冷,不怎么响亮,而传到夏侯轩的耳中却是凛然的杀意,让他裆下一颤。
他不懂这位小生为什么一定要杀他,而且他都已经爬不起来还要骗自己自杀,他为什么如此的执著?秉承不懂就要问的精神,所以他问了
“你为什么一定要杀我?”
夏侯轩声音颤抖,手中紧紧的握着腰间明黄色的玉佩。
刘宇航不带任何情绪的回答道:“我之前已经说过了,因为看你不爽。”
弥光有些诧异,这个世界就如此的快意恩仇吗?
而萧鼎延却知道他如此的执著是因为十二年前的那件事,那件事夏侯公爵也参与了,手也染上血了,所以夏侯轩必须死。
“看人不爽就可以随便杀人吗?”
夏侯轩恐惧了,害怕了,直至愤怒的咆哮。
刘宇航轻笑:“被你杀死的那些人,我想也是如此想的”
夏侯轩语塞,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也有这样的一天,他也没有想到这种被人欺凌的感觉竟然如此憋屈。
愤怒的根源是恐惧,恐惧的情绪会转化为愤怒。
也许这就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夏侯轩站了起来,拾起一块碎砖向刘宇航丢了过去
刘宇航已经没有力气闪躲了,任由碎砖砸在自己的脑门上。
夏侯轩的力道并不大,但还是将刘宇航的脑门砸出一个破口来。
鲜血流出,夏侯轩笑出声来,似乎想将心中的憋屈和恐惧一并笑出去。
原本恐惧面孔扭曲的狰狞,快意的说道:“你现在动也动不了,你如何杀我?!”
刘宇航看着他,眼神中充满怜悯,轻声的说道:“恶人总死于话多。”
“你说…”
忽然一道黑影闪过,夏侯轩的声音嘎然而止,只觉得脖间一凉,脑袋就滑了下来。
“原来我是压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