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莫克看到夜落尘从上面下来,便叫了他一声。
夜落尘笑了笑,将手拍在莫克的肩膀上,“啊,辛苦你了。”
“不辛苦。”莫克淡淡地回道。
实际上莫克所做的事情只不过是接到夜落尘的电话之后转告了德马斯一声而已,并没有付出多少的努力。
然而对于夜落尘来说,莫克的转告与德马斯的挺身而出其实都是一样,起码是十分接近的。没有了德马斯,夜落尘的一切计划都会付诸流水。而没有了莫克,也是一样。
“啊,落尘,你怎么下来啦!是不是想刺探情报?”莫克仿佛这个时候才发现夜落尘一样,看来是夜落尘和莫克的谈话将他从睡梦中吵醒了。
在地下密室待了一晚上的朔言压根就不知晓今天晚上外边发生了多少事情。
夜落尘努力抑制住了想笑出声来的冲动,在朔言的另一边坐了下来,“是啊,你的进度怎么样啦?”
“还行吧!”朔言将煞有介事的将自己手上的书本侧了侧,以防夜落尘偷看,“我已经快学完那个什么两极了!”
“魔法两极化?”
“对!就是那个!”朔言似乎早就已经忘记了这个名词,这时被夜落尘提起来才涌起一种陌生的熟悉。
魔法两极化几乎是每一本魔法书写在扉页上的常识,这么久时间过去了朔言对此居然也仅仅不过是“快要学完”而已,夜落尘顿时就觉得德马斯实在是太伟大了。
并且现在在朔言手上的这本是德马斯的个人魔法书拓印本,真本现在还在夜落尘的房间里呢!
“要不,你先把手头上的事放一放,帮我一起收拾一下房间?”夜落尘尝试着提出建议。
“好啊!”朔言想也没想立刻就同意了。初次下到地下密室来的时候他是如此地赞叹,然而现在事实上他早就已经待闷了。“收拾哪个房间?”
“楼梯下面的那一个,收拾完了有人要住进来。”
“有人要住进来?哪个人?谁?”朔言对此十分地好奇,虽然他与拉比克相处得并不融洽但心里却还是在盼望一个合拍的室友。
夜落尘扭了扭腰,在心里算计着这事说出来不知道朔言该是什么样的一种表情,“陈沐雨。”
“什么?”果然不出所料,此时朔言的表情几乎可以走在街上随时把人活活吓死。紧接着朔言说出来的一句话就更是吓到了夜落尘,“同居?”
“噗!”夜落尘先前刚喝完的那一罐可乐几乎立刻就要从肚子里喷涌而出。
“说错了吗?”朔言的表情还显得很无辜,然而事实上这么说确实没错,只要不深入联想的话。
“上去一起收拾一下吧……”夜落尘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转身准备上楼了,“莫克,你也一起来一下。”
“少主!”此时莫克突然出声叫住了夜落尘,语气中似乎多了一种他自己先前所不具备的事情。
“怎么了?”夜落尘转过身来,直视着莫克的眼睛,这是他少见的修养。
莫克踌躇着往前走了几步,但仿佛自己也不知道自己靠近了之后想要干嘛,“请准许我与你一同修习魔法。”
事实上在这次事件中最有触动的,除了教团所派出的神降者之外,还有一人便是莫克了。
在紧急事态发生了之后,莫克没有办法跟随夜落尘一同前去。因为他自己也知道,凭他的实力一起跟去也就只能是累赘。
而夜落尘同样不具备魔法战斗力,最终却做到了很多。在几人的谈话中莫克可以听得出来,夜落尘几乎可以说是在其中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也不过分。
相比夜落尘,莫克发现自己能做的其实还有很多。
无论是魔法造诣还是智谋勇气,莫克都希望自己在将来能够与夜落尘齐头并进。最起码的,不要成为对方的累赘。
夜落尘听了以后又转头看了看朔言,又将视线放回莫克的身上,“哦,好啊。先上来搬东西吧。”
“谢……谢谢少主……”莫克的语气显得有些措手不及,夜落尘的思路转动太快,以至于莫克完全没有能够跟上。
三人回到上面之后还未从书房出去,就听到了客厅传来了吵闹的声音。
“跟我走。”
“我不!我好得很!去什么医院!”
“走。”
“我不去!你别逼我!想不想尝尝红莲业火的厉害?”
夜落尘听到一段对话之后便立马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李书文出门之前正叮嘱过拉比克要记得带德马斯去医院。两人这个时候正在为这件事犟吧。
“不许动我师父!”朔言一出门看到拉比克对着德马斯推推嚷嚷的立马就不同意了,一个虎步猛扑了上去。
拉比克腾出手来稍一施法,朔言便被拦截在外。这个魔法甚至连个名字都没有,不过是拉比克随意为之。但朔言就是无论如何都无法突破,拳头在空气中砸得砰砰响。
“哎哟……这傻子……”德马斯转头看到朔言的举动实在是比被拉比克强迫还要心累,随即改口朝着拉比克说道,“行行行,我去还不行吗?走吧走吧现在就走!”
看得出来此时从德马斯实在是不愿意再与朔言多待了,原先他还以为朔言和自己都是一样的人。都一样的青春,都一样的热血,都一样的随性洒脱。到得后来,他才发现那一切都是假象。
拉比克听言便提起了脚边的一袋衣物(看来先前他上楼便是帮德马斯拿些换洗衣物去了)架着德马斯上了门外的一辆出租车。出门之前无论是德马斯还是拉比克都没有向夜落尘嘱咐什么,因为他们都知道夜落尘完全有那个能力,夜落尘已经得到了他们的认同。
“什……什么情况……”看着出租车扬长而去的车尾灯,朔言还没有从刚才的场面中回过神来。
“德马斯先生身体不适,拉比克带去医院了。”夜落尘简单扼要地说着,至于德马斯是为什么会身体不适的,夜落尘也就懒得从头再讲了。
朔言听后双手一阵挠头,“不是吧,那赌约呢?”
“看来得无限期延后了。”
“不是吧!那我这辛苦了一天天的是为了什么啊?”此时朔言的心情就仿佛是赶了个大早买的肉包子没走几步就被狗叼走了一样。
夜落尘笑着拍了拍朔言的肩膀,嘴上劝慰着“反正你也什么都没做成不是吗?”
“那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