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天一山山巅,俯瞰下方,看着小六离开的方向,叶玄默然不语。
“你怎么不跟她一起,她需要你的保护!”叶玄突然道。
不远处,树荫下,青光盈然,一个瘦削身影浮现:“难道这就是你对我的惩罚嘛!”青年面色痛苦:“以她的性命惩罚我,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阴晴不定!”
“你明知道你和小六是不可能的,为何还要如此坚持?”叶玄叹了口气:“老大,老二,还有你,你们终究还是不能理解我!”
叶玄摇了摇头:“也罢,如果你想走,我不会拦着你,独留我一人在这山上也挺好。”转头,看着青年:“或者,你觉得不保险,也可以杀了我。”
“你也不能保证,我有什么手段给小六留下痕迹,到时候,你猜小六还不会理睬你!”叶玄眸子古井无波,就这么看着青年。
青年怒极反笑:“我自然不会杀了你,但这里是四象岭,除了我,想杀你的人多得是,如何还轮得到我。”说着,未等叶玄说什么,身上青光闪烁,隐入山林之中。
“哼!”叶玄冷哼一声。
“呼!”叶玄大呼,摩挲手掌,不知何时,手心已经被冷汗浸湿。
他心里是真的慌,前身记忆中,对方是凝丹上品修为,这具身体前身虽是源灵巅峰,但终究只是曾经,现在的他,顶多只有凝丹上品的实力,可对方却不是普通的凝丹上品。
叶玄实在不清楚,为什么会容忍这样一只饿狼活在自己身边。
——
四象岭,虽不知为何四象,却存在四个九品宗门。
崇山峻岭,树木繁盛,可随着某些变化,原本相对稳定的力量抗衡,出现了某些变化。
四象城,坐落在四象岭边缘,自久远之前就已经存在,大量四象岭和外界武者在这里交流,内里势力错综复杂,酒楼,勾栏,武馆,明面上的热闹非凡下隐藏暗流。
天女阁,整个四象岭最大的勾栏,哪怕在四象岭外面也算闻名遐迩,其内女人姿态婀娜,风情万种,却无人敢在阁内放肆。
因为,天女阁的背后,是四象岭四大宗门之一的天女宗。
中心城区,一幢六层阁楼,雕梁画栋,飘带悬挂,一个个男性武者在阁内不断出入,入者魂牵梦萦,一个个魅惑女人缠着他们的肩膀,甚至攀附在他们身上,出者看着阁楼,流连忘返,依依不舍。
穷奢极欲,脂粉肆意!
“怎么了,我有钱,你们不是号称说,只要有钱,即便是阁主也可以出来陪客吗?”一层,一个面目阴柔的男性武者怒目盯着面前的娇俏女人,身上霸气盈然:“还是说,你们堂堂天女阁,只是徒有虚名?”
一双双成对男女站在周围,不过那些女人纷纷放开身边的男人臂膀,目光冰冷,面色不善。
若是这女人敢反对,这男人不会大打出手,这些女人也不会善罢甘休!
“这位客人,这规矩既然是我说出来的,自然就是真的!”一道**入骨的声音自阁楼之上传出,下一刻,一道紫衫女人踱步踏在入口:“不知道客人能够出道什么价?”
缩地成寸,源灵之上的专属!
紫衫罩身,身材玲珑挺俏,玉白腰带勾勒纤细腰身,面官精致,紫色长发用发髻盘在头顶,些许发丝披散在额前,眉眼之间魅惑动人,紫色异瞳,眸光流转,如同漩涡,仿佛可以吞噬他人目光,身姿摇曳间,周遭不论是男人还是女人皆是媚眼迷离,无法自拔。
下一步,便站在那武者身前,身姿微微前倾,骄傲身姿尽显。
邪魅眸子看着对方,不见动作,那武者眼神渐渐消散。
轰!
男武者气息暴动,走火入魔近在眼前,不知女人想什么,蓦的收回目光。
男人一屁股坐在地上,浑身冷汗津津,刚想抬头,不知想到什么,连忙再次低下头!
紫衫女人纤长食指顶着下巴,微微低头看着浑身不住颤抖的男人:“这只算是收点利息,来了这里,最好还是收敛一些,有些代价,你给不起!”
下一秒,紫衫女人身影消散,只留下余香惑人。
男人不住颤抖,走出天女阁,眼中止不住的恐惧,谁都不知道他到底失去了什么!
顶层!
一个身如骨架,一个身材魁梧,如同人熊,一个阴森恐怖,寒气肆意,一个锋锐逼人,霸道非常。
相对坐立在沙发上,看向窗口,一道紫衫身影施施然走入房间。
“胡宗主还是如此重口啊?”魁梧男人看着女人,露出一丝笑意。
女人巧笑嫣然:“若是熊宗主想,妾身也不是不可以哦?”笑容娇俏,但魁梧男人不自觉的身躯颤抖了一下,笑容收敛,正襟危坐。
玉腿叠加,女人坐在属于自己的座位上:“不知道栾门主和熊宗主打算如何分配那条灵脉。”手心晶莹闪烁,一套茶具浮现,隐有雾气弥漫,竟已有茶水在其内:“你们应该清楚,以我们三人的天赋,想要再进一步,除了走出去,就只能依靠那条灵脉的灵力,别无他选。”
粉嫩樱唇微微抿了一口,女人闭上眼睛,细细品味着茶水:“虽然在四象岭,我们可以作威作福,可一旦走出去,怕是我们想再如此活着,相比你我心里都是有数的!”
骨架男人声音沙哑异常:“但‘虚空剑魔’行踪不定,若是他还在那里,我们三个想要拿下灵脉,几乎没有可能!”情绪没有变动,但话里的意思明了无比。
魁梧男人同样沉默。
“咯咯,既然我将你们叫到了这里,我自然不能让你们空手而回。”左眼打开一条缝隙,看似可爱娇俏,实则魅惑无比:“就在不久前,那个丫头离开了四象岭,有两个人随行!”
“你的意思是?”魁梧男人笑了。
“如此甚好!”骨架男人情绪罕见的波动。
“那你想如何分配!”骨架男人冷静下来,问道。
紫衫女人知道这两个人每一个是好东西,但回答却是出乎意料:“我只要十分之一,其他东西你们自便,我的要求只有一个!”
骨架男人冷笑一声:“堂堂胡宗主,竟然会如此惦记一个男人,不得不是,我都差点感动了!”
紫衫女人面色骤然阴沉:“若是栾门主想在这里试探我的媚术,我不介意,,”话语丝毫不带可以:“一个无法生育的男人有何资格说我!”
前一刻还温暖和曦的画面,转瞬间变得尖锐。
骨架男人身上血雾渗出,不过并未过多动作,或者说在压抑。
魁梧男人正襟危坐,当没看见!
——
“噗!”叶玄盘坐在密室内,一点点熟悉陌生的力量,一股感觉无可压抑的涌上口鼻,一个喷嚏无法抑制。
是谁!他(她)喵的在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