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糟老头说:“喂!停手啊,我不是来打架的。”
琅彬负伤在身,闭口运气暂缓内伤,保持最好状态随时出击。廉军昂首挺胸迎面对在王糟老头实说道:“其实我们不敢保证能在前辈手上获胜,只是留你下来也要用上全部力量。但放你跟去没办法跟上头交差。”全身气势陡变,手中长剑不动自鸣回应主人面对强敌仍战意盎然之气势。妍琪、管佟站到身旁,四人一字排开,廉军接口说:“跟你说好,我们这没人打算认输啊。”
管佟眉头一耷,叹气轻声说:“廉军说的太绝对了,这下真没后路了…”
妍琪听言狠狠剜了他一眼,“管佟!你不想帮忙就到一边去。”
管佟连忙摆手,“不…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妍琪,我们四人从认识到共事那么多年你应该知道我的。我只是想靠对话能够争取更多时间。廉军大哥,是吧。”说着急向廉军投去委屈目光。
廉军直盯王糟老头说:“我知道,现在先别说这些了,对手不是泛泛之辈,都给我提起十二分精神。”
双方对视间抓紧时间运气,所有人功力几近回复八九。老头左脚前伸,右脚横跨,双掌微曲,弓腰而立——咔咔两声,弯腰时腰部忽地猛疼,心悸是这紧要关头,腰疾旧患又发!暗叹自己不复当年。
腰疼刚起,趁你病拿你命,四人见机疾射,不给人喘息机会。王糟老头见状左腿横脚扫地,激起滚滚烟尘,烟尘还未完全罩住老头,管佟锁定老头激射腰上一剑。
头上是一望无际的高云蓝天,一只梭状铁黑的金属飞舰带有大会标识朝一高峰飞去。舷窗一人窥探地上景物,这人声名显赫,是门中协会的二十三位常任主教官之一,“将军段乾”,当注意到地上五人,认出四人,不禁讶异这边陲之镇竟还有要四人才能应付的对手!说着右手大指食指成圈聚气凝膜,右眼凝神透圈望去,地上景物一清二楚的展现眼中。大吃一惊、喜:金汤极可危!他怎么在这?
这是个被人近乎遗忘的名字,是他忘不了的名字。
“哈哈…今天真是个值得纪念的日子。”段乾面上皱褶满容,估摸是古稀之年,内置紧身短服,外穿宽松大服,仰天大笑。在他身后的两位随从心中一凛,不约想道:不愧是被称为将军的男人,即使是笑也如此令人生畏。段乾大笑说:“好了,我现在要出去了,你们两个在飞舰里等我吧。”
两名随从听言一怔,脸方身健的右随从连忙说:“可是欧老…”这人才说,段乾却在眼前消失。身材稍瘦的山羊小须左随从连忙说:“快!快告诉窟延延先生!”
段乾来到舱门前,一位头戴小黑帽,眼戴半月墨镜,一身纯紫浅色云边正装的男人在走廊尽头出现,正是窟延延先生,圆嘴大张念道,“将军,等等。”脚下跟着上前,声音未到人先来到段乾跟前,声音才传来,续道,“段乾领队,安王珊女士人已经到了庙里等您了。您现在这样离开,万一她没见到你也走了该怎么办?”
段乾伸手说:“你就想办法留住她吧,我现在就要走了。”
窟延延见他如此随意对待,便知他势必要走,自己没有任何语言能够留他,不再相劝直言问:“那你是要到哪里去啊?”
段乾望向地面说:“见见我的老朋友,自从分别就再也没见过面的老朋友。”窟延延看他说时不自觉露出笑意,心中大奇是何人能让这个只让人留下严肃妆容记忆的凶汉如此开心,刚起问号,还来不及问,段乾已全身放空,径直落下。
地上五人于林间火拼百招有余,各有损伤。四人判定老头走的不是刚猛无铸之道,也不是集合各家武技杂学,而是顺水逆流之道,重守轻攻,招式多是划圆卸劲的功夫,遂以虚招、交替战术力抵。老头自己气劲消耗剧损,心生不妙。看出四人虽一同来袭,却有人虚招做掩,每每令他抵挡不周。心内纠结:如果在这使用玄伏五岳拳法,那就等于暴露自己的身份啊!然他自知不用实力想突破四人是异想天开,但如此一来,便难免受伤且暴露。正当左右为难之际,忽感空无一物的上空现出一道熟悉的感觉,且这道感觉还愈加强烈,王糟老头抵不住好奇抬头看去,空门大露,四人纷纷一惊,好在四人历经世事不少,一惊之余还能把握战机箭射老头。在冲出的瞬间,四人齐齐察觉天空中多了一道气息,纷纷止步眺望,就见一人在两三丈的高空,凌空翻身,未看正脸已认出来者身份,未及开口,就听老头惊得脱口而出:“将军!”旋即四人齐声传出,“师傅!”
四人初听王糟老头口中震惊,不像是慑于师傅名号,更像早跟师傅相识,诧异非常,纷纷扭头望去。
妍琪直起身子走向段乾,秀眸扑朔动人,一刻不从老头身上挪开,说:“师傅,这人…”
话未尽,段乾伸手示意停下,目光从落下就一刻不移地望着极可危,边走边说:“没想到真是你,好久不见,金汤极可危。”走在极可危三尺前停下语气兴奋。极可危亦作久别重逢姿态说:“啊,好久不见,将军段乾。”
四人听到金汤二字,双目猛睁,猛地想起一个名号“金汤将军”。
管佟顿了一顿,问:“师…师傅,您刚叫他金汤?”
“没错,怎么了?管佟、廉军、琅彬、妍琪我跟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好兄弟,极可危。”转问极可危,“极可危,我教的徒弟怎么样?”
极可危眼中不知何故露出留恋之态,扬起嘴角露出淡淡笑容。
“师傅。弟子有一点不明。”妍琪想起极可危刚刚曾喊师傅叫将军,当即问:“您叫他金汤,他叫您将军,难不成流传灞川的金汤将军是两个人?”
段乾直答:“不错,不过那是以前的事了,久得我自己都要忘了,估计现在都没人记得我们两个了。”
极可危听此神色淡然,从留恋中完全抽出不想从前往事,顺话说:“承你贵言了,能够忘记名号对我来说可是求之不得。现在的我只是个糟老头子。(面向段乾朝他脸上一阵巡视)不过,段乾啊,你怎么老的我都快认不出了?我早就跟你说了不要老是绷着脸,你看你现在都老成什么样了。我都不敢说你才五十。”
段乾说:“会吗?我一直都没注意。不过我其实觉得将军这个名号不适合我。”
可是这话落在众人耳中格外刺耳,唯独琅彬无动于衷,置若罔闻目视前方。那张绷紧了的脸上充斥着岁月匆匆留下的沧桑,一头白发与极可危的满头黑发形成鲜明对比。他们二人可是同代同辈人,看上去却像隔了一代,众人除去琅彬外,一致认为“将军”这个称呼真是准确无误。
段乾不解问:“你们干嘛这样看我?”那三人哪敢将心中想法说出,纷纷扭头朝四面八方环顾,段乾略有察觉也不点明,老脸上一红鼻腔嗯哼一声道,“廉军、琅彬、妍琪、管佟,反正你们接下来也没什么事,就跟着我们吧。”
极可危听罢只觉头皮一阵发痒,一但应承只会骑虎难下,只想推脱拒绝,“哈,不用…”但说时迟那时快,那四人齐声叱道:“是!师傅。”
其实他自有打算,想到极可危既然好不容易出现,正好可以借他的实力打击打击四人久来未败的自信,亦可考验考验四人与其同行对其发现。若运势上佳,说不定能得极可危传得一招半式。
极可危这下更觉骑虎难下,正要开口之际,没想段乾抢先问:“可危,你在这出现是要做什么?”
“我要去找一人。”
“找人?”段乾心想这段时间这里属于门中测试范围,本不该有另外的人出现,但他出现在这,他要找的人会不会与门中测试有关。而这正好与四人拦他的理由相关,妍琪自然插嘴道:“师傅,他是来找其中一名考生的。”
答案果不其然是名考生,段乾心中有数,朝妍琪点点头。极可危可不想又被他们抢话,不等段乾开口便说:“他虽然是个考生,不过我想让他在这里被淘汰。”
段乾眉头一挑,不由得注意起来,“他是你什么人啊?”
极可危从怀里拿出一壶小酒,仰头喝上一口,哈出一大口气说:“我徒弟。”
“徒弟?!”段乾闻言不敢置信,稍缓回神才说,“这是怎么回事?自从你在江湖上销声匿迹数年来,这一见面已经做人师傅了。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就这两年。再说了,要说徒弟,哪有你厉害啊。”听来尽是客套气味,望向酒壶眼神稍缓,“这么快就喝完了,早知道要带多几瓶的。”眼神中尽是庆贺对他说:“这么多年不见,你在外已经是盛名显赫了。”
段乾好似从来不曾听人如此说过,没头没脑说:“是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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