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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血火考验(求订阅)

从崂山弃徒开始 非仙既道 7971 2022-10-30 18:19

  来自中庭的黑水,在这种绝望的气氛下,伴随雷暴在瞬息间漫入大殿每一个角落。

  同时,殿外出现让人永生难忘的一幕。

  五脏观的大门无声破碎,“日已落,月未升”的浑朦奇景出现,黑中泛红,景色流动进入大殿,泛着神秘、混沌,教人看不清其中究竟。

  一股神圣磅礴的气息从浑朦奇景中飘荡而出,仿佛来自九天之外,高渺浩瀚。

  胖道人身心颤栗,几乎有种顶礼膜拜的感觉。

  这仿佛神明降临之威,涤荡大殿,让每一个人心头如压上一座大山。

  浑朦奇景来到鸠摩尊者体内,他身躯膨胀,好似顶天立地一般,完全变了一个人,整个人散发出神圣磅礴的气息,层层重叠,好似九天垂落,不可阻挡。

  武湟降临!

  砰!

  阎罗殿主对着穆师瑶酝酿出的死亡一击被神圣磅礴的气息震荡,差点反噬自身,还好他到底修为盖世,硬生生将凝聚的罡气散去,方才避免露丑。

  如此,他暂时不敢轻举妄动,对降临在鸠摩尊者身上的“武湟”严阵以待。

  对方既然只是降临,那顶多只能发挥出法相级别的力量,阎罗殿主虽然大为忌惮,还不至于感到不可力敌。

  “鸠摩尊者”身周浮现黑中泛红的气息,面容模糊,充斥着神秘、混沌,教人看不清究竟。

  此刻他即是武湟的化身。

  原来武湟已经觉察到道观的异常,值此天地大变之际,更显出事情的非同一般,且婺女在他感应中,已然离奇死去,他凭借和鸠摩尊者的心灵联系,分出部分力量降临在鸠摩尊者身上,打算先看看这座神秘诡异的道观,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他冷漠的双眼扫过大殿每一个角落,将大殿的情景了然于心,

  “人间何时多了这几個还能入眼的高手?”武湟心里生出一股意外的情绪,无论是阎罗殿主,还是曹天罡,皆能入他法眼,不见得比戒晦差多少,赵普法也算可堪入眼,至于穆师瑶,虽然气息奄奄,可身上有一股他都不能忽视的道意支撑近乎支离破碎的身体,以及杀生道果的本质气息,甚至让他内心生出一丝悸动来。

  这里每一个人都不是泛泛之辈。

  难怪婺女死得离奇,连七宿星经都未曾来得及施展出。

  武湟从婺女的死状来开,应该是杀生道果下的杀手。

  面对五脏观如此多非同一般的高手,武湟几乎以为是大周皇室又针对他布下的杀局。

  但他仅是化身降临,从容不迫,进退自如。

  自然会让这些人无功而返。

  鸠摩尊者已经被重创,在武湟降临后,精神彻底沉寂,武湟自如难以从鸠摩尊者心中获取真相。

  他只能凭借鸠摩尊者残存身体的情绪,感知到鸠摩尊者拼死都想救下穆师瑶的决心。

  武湟一向对下属都没话说。

  更心知鸠摩尊者想要救下穆师瑶自然有原因,所以穆师瑶暂时可以从“敌人”的阵营里划去。

  而且一个重伤垂死的人,也翻不起什么风浪。

  只是他气机感应,隐隐约约还嗅到一丝玄龟精气的气息,十分薄淡,找不出具体位置。

  “看来那小子也在附近。”

  而且道观十分神秘诡异,充斥着让他都有点不舒服的感觉。蔓延进入大殿的黑水,更蕴藏着莫名的邪异力量。

  武湟心里微微凝重,目光最终落在阎罗殿主身上,淡淡开口:“是你打伤了我的属下?”

  阎罗殿主自然认出武湟的气息,他心里意外,什么时候鸠摩尊者成了你武湟的下属?

  难不成传言真的不假,沈墨其实和武湟关系莫逆,两人真的穿一条裤子?阎罗殿主大为戒惧。

  细细想来,确实如此。首先是神都皇城大战,武湟明明追着沈墨离开神都,结果沈墨毫发无损。以武湟之能,沈墨焉能逃脱魔爪?

  然后就是鸠摩尊者居然修持了玄武七宿星经,那自是魔界武湟的不传之秘,鸠摩尊者得武湟真传,着实和武湟关系不一般。

  看来武湟所言,确然是事实。

  鸠摩尊者也是武湟的下属。

  阎罗殿主因为来得太晚,根本没搞清楚这个幻境的时代是一千五百年前,这里的武湟和外界的武湟,不可混为一谈。

  可是信息的偏差,让他根本觉察不到自己判断失误。

  而且种种信息联系起来,简直天衣无缝。

  让他认定武湟和沈墨穿一条裤子,起码关系匪浅。

  不仅他是如此,连曹天罡也如此以为。

  只有赵普法和穆师瑶隐隐察觉到一丝不对劲,现在降临的“武湟”当真是和外界同一个?

  而且曹天罡和阎罗殿主还有一个笃定武湟和沈墨是同阵营的缘由,那就是沈墨明明有五个名额,进入小雷音寺时,身边只有赵无极、穆师瑶、鸠摩尊者三人,以沈墨一向的缜密,剩下一个名额难道会不利用。

  他们没发现第五个人,并不代表就没有第五个人。

  如果是武湟那就想得通了。

  以武湟魔界圣者之能,在进入小雷音寺时,瞒过他们的感应,不足为奇。

  适才阎罗殿主不也一样消失在穆师瑶的感应中?

  阎罗殿主知道双方绝无和解的可能,因此懒得套近乎,何况武湟绝非真身降临,并非不能一战。

  此刻要是三心二意,等沈墨再出现,局势就彻底逆转。

  如今沈墨还没有出现,想来是被什么绊住,不趁现在夺走杀生道果,等到后面沈墨出现与武湟联手,他和曹天罡什么都捞不着。

  曹天罡和阎罗殿主均自是当世枭雄,对视一眼。

  两人不约而同,同时对杀生道果出手。

  武湟见阎罗殿主根本不回自己的话,反而径自朝杀生道果出手,他虽然不明就里,却也知道,这厮不怀好意,哪能让他轻易得逞。

  “本座面前,也敢放肆?”武湟淡漠之声飘荡在大殿中。

  他才不会让杀生道果落在阎罗殿主和曹天罡手里,鬼知道他们拿了杀生道果,会对他做出什么不利的事来?

  毕竟武湟眼力何等毒辣,一眼瞧出杀生道果和这神秘诡异的道观有莫大干系。

  他一爪探出,直取阎罗殿主要害。

  阎罗殿主当机立断,“我来拦住他,你取走杀生道果,咱们一起杀出去。”

  曹天罡心知此刻得立下决断,知道阎罗殿主的话是他们最佳的行动方案。

  可是赵普法哪里会让他取走杀生道果。

  杀生道果若是落在阎罗殿主、曹天罡手中,他一身白莲大法的底子都得被两个老东西摸清楚,往后遇到这两个家伙,怕是十死无生。

  瞬间,某种可怕的鬼神力量从赵普法身上爆发,他身上出现一道莫名的伤口,恐怖的白莲圣火自伤口喷出,还带着新鲜的血腥味,直接袭击试图夺走杀生道果的曹天罡。

  杀生道果见得赵普法为自己拼命,赶紧又是一指,一道生机注入赵普法体内,帮他消弭施展禁法的代价。

  凶萌的小脸蛋,满是给赵普法鼓劲的神情!

  赵普法精神一振!

  曹天罡无奈之下,只好回身抵挡,毕竟白莲圣火诡异可怕,还带有某种诅咒。

  他虽然不惧神兵利器,对于某些传承久远、威力奇大的诡异咒法,还是颇有忌惮,不愿意轻易尝试威力。

  …

  …

  阎罗殿主全身真炁弥漫。

  武湟魔爪来到他头顶一尺处,尖锐的罡气要刺破他的脑袋。但是武湟凌空一爪,俨然将自己空门暴露出来。

  这对于寻常修炼者而言,无疑是大露破绽,可阎罗殿主深知,这是对方拥有绝对自信,在阎罗殿主反击之前,已经能贯穿阎罗殿主的首脑。

  而且还有一个重要原因,这是鸠摩尊者的身体。

  武湟自然不用那么小心翼翼,有什么损坏,也不打紧,魔界有的是断肢重生的魔功、邪法。

  阎罗殿主无暇细想,催动阎罗舍身法,刹那间脸色白红青三次交替转变,一股强大的气旋旋转而起,直接向凌空而下的武湟击去。

  这是阎罗殿主毕生功力的凝聚,且耗费精血不少。

  阎魔灭神斩。

  幽邃深黑的气旋,好似蕴藏有使人形神俱灭的威能。

  武湟的魔爪生出黑中泛红的幽光,与阎魔灭神斩相撞,好似虚空裂开,气流激荡,虚空中泛起吱吱乱响。

  刺眼夺目的光芒自两人交手碰撞的地方往四周散开。

  轰隆隆!

  阎罗殿主被武湟一爪击飞十数步,又在地上滚了丈许,方才稳住身形。大殿中裂开了一道七八丈长、深难一眼见底的裂缝,泛起诡异莫名的气息,令人怵目惊心,毛骨悚然!

  两人交手的威力确实惊天动地。

  阎罗殿主一生中经历过不少险恶大战,向来战无不胜,尚是首次被人击倒地上。哪怕对方是魔界武湟,也让他大感屈辱。

  武湟也没有趁此追击,因为他现今只降临了部分力量,攻破阎魔灭神斩,也受到反震之力。

  他安稳地着落在地上,负手而立。高大伟岸的身形,依旧不可一世。

  “人间的小辈,你尽力了吗?”

  阎罗殿主缓缓起身,身上燃烧起幽邃深黑的魔火,

  “武湟,你这具化身,我杀定了!”

  “阎魔噬身法?”

  阎魔噬身法是比阎魔舍身法还要阴损的秘法,损失的寿元以十年起步,所能获取的力量,亦呈几何级上涨。

  但是武湟看出了阎罗殿主的真实用意,这家伙想用他作为踏脚石,闯破天关,进窥天人之境!

  法相到天人,看似只有一个境界的差别,实则有千山万水之遥。要想突破,只有经历绝境,在绝望中破开两大境界的天堑,搭建一条天梯,才有希望爬上去。

  阎罗殿主本来想等沈墨成长起来,通过与沈墨决战来找寻突破的希望,毕竟他了解阿鼻地狱道,且沈墨年轻,经验不如他。

  这是一个很理想的对手。

  但现在他决定改变主意了,如果今天被武湟化身灰溜溜赶走,他势必心气大跌,即使再找沈墨决战,胜算也不大了。还不如就此和武湟化身决死一战,若是斩灭武湟化身,对他的信心有非同小可的增长,甚至能借此真正触摸到天人的门槛。

  为此,他不惜施展代价极大的阎魔噬身法。

  无论如何,今日两战之后,他生命的步伐,将踏上一个全新的阶段。

  修行的天关,始终要经历血火的考验才能迈过。

  他对此早已明了!

  穆师瑶平静地注视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似乎跟她全无干系,阎罗殿主和武湟一战的成败,对她有何得失,已经不在她参考范围内。

  她与沈墨仍旧处于一种心心相印的关系里,此刻她即是沈墨的眼睛,注视大殿中发生的事情,又以一种超然的视角,来体察殿中大战里产生的修行经验。

  即是武湟等人察觉出异样,也只以为是来自穆师瑶的关注,而不会联想到沈墨。

  这种超然新奇的感受,让穆师瑶几乎遗忘她命不久矣。

  何况她本就是世情于她没半分牵挂的性格,只需做到问心无愧,生命的成败得失,实是不值一提。

  只是她还是想再看看悬空寺外漫山遍野的空桑花。

  “沈墨,你说我还能见着吗?”她心内自语。

  “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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