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巾也迅速变大,将三人围了起来,但苏启两人都还是很有眼力的,一眼就看出这丝巾虽然轻薄,但极为坚固,苏启抬手点了点,有些怀疑自己的全力一剑都未必能划破它。
这确实是一件防身的宝贝。
不过一个圆滚滚的胖子,用一件淡粉色的丝巾是不是太风骚了?
或许是苏启和东方霁月的眼神太有杀伤力,赵子擦了擦额头的汗和血,一脸憨厚地笑了笑,“咳,这宝贝不是能用就行吗,分什么男女?而且卖钱的时候,往往这女子的东西才更好出手,也能卖出更高的价儿。”
这倒是实话。
苏启抬起头,那块灰色石板将大鼎封的严严实实,不过这鼎内自带灵光,视物倒是没什么问题,鼎外不时传来咚咚的撞击声,那五柄长枪接连刺在大鼎上,声音密集的让人怀疑是不是下一刻这鼎就要碎了。
“别担心,这玩意是我压箱底的宝贝了,即使是五行枪,也没那么容易打碎,”赵子拍了拍大鼎,“这可是我拜师时,师父给的礼物,”赵子撇了撇嘴,“那个抠门的,本来想送我一柄短刀糊弄过去,可小爷我是那种没眼力的人吗?果断让他换个值钱的!这不,就把这件飞云鼎要了过来,这东西可是老家伙年轻时用过的,硬抗抱一境的攻击都没问题!”
苏启和东方霁月面面相觑。
半晌后,苏启开口缓缓说道,“然后呢?我们不还是被困在此地?”
赵子拍了拍胸膛,“没事,我们驾驭着这尊飞云鼎强冲出去,我一个人不行,但有你们两人帮忙,肯定能打破五行枪的封锁!”
说完赵子眨了眨眼,一副邀功求夸的模样。
苏启挪了挪腿,一旁的东方霁月已经神色不善了,他可不想在她发飙时便牵连进去。
可赵子似乎还没有察觉,仍然在自夸,“那个不男不女的!等出去了看小爷不打死他!咱这飞云鼎是他能打破的?不是我吹......”
苏启开口打断了他的话,“我说兄台......”
“什么兄台,”赵子很自来熟地拍着苏启的肩膀,“叫我赵道友、赵师兄都行!咱这也算是患难之交!无需客气!”
“赵道友......”苏启翻了个白眼,“说到底,我们身陷此处都是你惹来的祸事吧?这危难根本就是你带来的。”
“呃,”赵子舔了舔嘴唇,似乎有些心虚,但很快又挺起胸膛,“这苏道友你可就有所不知了!那人哪里是冲着我一个人来的?很明显是盯上了你我三人嘛,只不过是先对我出手罢了。”
苏启默然。
那神秘人不知来路,截杀诸圣阁的种子可以说是胆大包天了,再见到东方霁月后也是不假思索地出手,似乎毫不顾忌她出身长生殿的这件事,若说是对方是临时起意,未免对自己的实力太过自信,说不定真的是早有准备。
不过有能力同时招惹两个大宗,这人多半是......
苏启转过头,东方霁月点了点头,“对方很有可能是圣域的人,而圣域在此地的筑神种子只有一人。”
“空侯?”苏启想起了那个看起来文雅的青年。第六书吧
“他也来了?”赵子怔了一下,面色难看,“我知道他,这空侯可不是什么好惹的家伙,他的师父是焚天半帝,与他同代的弟子本有三人,但另外两个都在外边不明不白地死了,空侯一跃成为焚天半帝最受宠的小弟子,所以一直有人怀疑是空侯杀了另外两个师兄!”
苏启挑挑眉,“既有流言,焚天半帝就没有动怒?”
赵子摇了摇头,“圣域不比其它宗门,竞争极为激烈,奉行血腥法则,无论你用了什么手段,能活下来就是胜者,焚天半帝也是这性子,我师父说他年轻时杀过的同门不比后来斩过的敌人少。”
“可外面有五个筑神,”苏启说道,“也是圣域之人?”
“应该是,”赵子点了点头,又想起什么,有点困惑,“不过那几只握枪的手......上面没有半点空侯的气息。”
突然咚的一声巨响。
有一柄长枪狠狠拍在了大鼎上的灰色石板上,这石板剧烈摇晃,不过它看似脆弱,但仍然抗下了这一记攻击。
“先离开此地!”
赵子连连说着,双手合十,身上忽然流淌出一个如水般的淡淡影子,它从赵子的双脚上流出,融入大鼎之中,这鼎仿佛突然活了过来,变得灵气沸腾,带着他们猛然向天空窜去。
东方霁月眼睛发亮,“这是诸圣阁的秘术,将神识炼成一道影子,可以融入法器,让它如臂指使!修炼到极致,甚至可以代替自己死亡!”
砰砰砰。
赵子驾驭着巨鼎猛撞着五行枪的封锁牢笼。
“别看了,快来帮我!”赵子身子哆嗦个不停,说话都磕磕绊绊,“这他娘的五行枪太强了,撞得我神识都疼!”
东方霁月一步跨出,她单掌拍在大鼎之上,强大的长生气汇入鼎中,这鼎瞬间稳了起来,赵子也不再打摆子,面色好受了不少,苏启也站到了另一侧,灵气如潮水般涌入飞云鼎,一股厚重之力瞬间反馈而来。
“灵气长龙还能控制吗?”苏启问道,在被五行枪困住前,那三条灵气长龙还未消散。
“可以。”东方霁月点点头。
“直接引爆吧,”苏启说道,“反正所有的聚灵阵都已陨灭了,这三条灵气长龙没有后继,很快就会消散的。”
东方霁月遗憾地咂咂嘴,从她的眼神苏启可以看出,她显然还没玩够,不过她还是顺从地点了点头,“好。”
她神念一动。
大鼎外的三条灵气长龙忽然冲天而起,环绕着五行长枪,长长的龙身将整个大鼎缠绕起来,片刻后轰然爆炸。
暴怒的灵气瞬间将五行牢笼撕出了一个破口,赵子和东方霁月抓住机会,联手驾驭着飞云鼎冲破牢笼,朝着穹顶直飞而去。
“哼,想跑?”那不男不女的声音冷若寒冰,“真以为靠一只破鼎就能保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