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石矶与太乙真人相斗,被真人用九龙神火罩罩住,脱身不得。秦华见状大惊,眼见同门受难,不得不救,当下抬手祭出落宝金钱,要来落九龙神火罩。
看看成功,却见那边玉鼎真人抖手撑起一把伞来,正是先前杨戬从魔里红那里偷去的混元珍珠伞。玉鼎真人痛失爱徒,将秦华等人恨得要死,祭起混元伞将落宝金钱阻了一阻,大叫道:“既是相约斗法,理当公平,旁人怎可扰乱!”
这边略一迟缓,那边太乙真人催动法宝,九龙神火罩中显出九条火龙,站定方位,三味真火熊熊燃起,早已将石矶烧的尸骨无存。一道真灵往封神台上去了。
秦华看见,心中大怒,将落宝金钱一指,把混元珍珠伞收了去。旁边罗宣怒气勃发,上前说道:“这第三阵有由贫道出场,你们谁来赐教!”
玉鼎真人一扬斩仙剑,走入场中,更不答话,挥剑便向罗宣砍去。罗宣本体乃是一簇火焰,岂惧兵刃?当下不躲不避,任由他砍,复使两柄飞烟剑来刺玉鼎真人。玉鼎真人一剑砍去,但见罗宣浑身上下并无一丝伤痕,心中大惊,又见罗宣双剑来攻,连忙招架,霎时被逼的手忙脚乱。
其实要论道行,玉鼎真人本在罗宣之上。可惜罗宣出身奇特,玉鼎真人伤不得他,只是被动挨打,渐渐便处在下风。南极仙翁见势头不好。转头向慈航道人打一眼色。慈航道人会意,偷偷将羊脂玉净瓶翻转,霎时滚滚洪水喷薄而出,兜头向罗宣漫去。
罗宣见状慌忙勒转赤烟驹,掉头躲避,那边秦华看见,将芭蕉扇祭起,轻轻一扇,漫天大水俱都倒卷而回。慈航道人收手不及。一众门人连忙运功护住全身,自然是滴水不沾。但西岐大军可就没有这个本事了。俱都被淋了一身水,湿漉漉地,被风一吹,寒冷至极。连军阵都被冲的散了。
黄飞虎见状,连忙将手一挥,商军一拥而上,直冲西岐军阵。西岐大军此时被水一淋。士气大降,哪里能是商军对手?姜子牙慌忙命令撤退。
可惜阐教门人俱都被秦华等人拖住,不得施法相助,黄飞虎催动五色神牛,领兵猛冲乱砍,将西岐大军杀的大败而逃,损兵折将几近万人。
天空中阐截二教修士见此大变,俱都一愣。南极仙翁道:“目今大战稍止,我等俱都疲惫。今天就算平手,我等改日再来比过。”言罢领着十二金仙去了。
秦华无奈。见黄飞虎已经在整顿兵马回营,当下只得领着众人回去,再作计较。
却说西岐城中,申公豹闻听城外秦华到来,心中激动难安,强按下师徒见面的欲望,装着无事,平心静气地处理起公务来。数年来。南极仙翁和姜子牙皆对他严密监视,以申公豹的聪敏岂会没有察觉?因而申公豹每做一事,莫不小心翼翼。数年来,已渐渐得了西岐上下认同,成为内政上的一把手。
这日。申公豹清点城中粮草。上殿去向姬昌汇报,值日官通报后。申公豹走上点去。将近西伯侯日常处理事物的内阁,忽闻里面姜子牙向西伯侯奏报军情,言语中似乎有提及秦华之语,当下申公豹隐在门外,细细偷听。
却听里面姜子牙奏道:“目今黄飞虎大军相逼甚急,虽有微臣师门中诸位同门相助,然而彼方也有秦华等人,道行深不可测!若要打退朝歌大军,必须先除掉秦华。日间臣与一众同门商议,已往昆仑山求得盘古幡,又蒙掌教老师传下混元一气阵,明日对战,只须秦华进入阵内,管叫他死无葬身之地。”
姬昌抚掌大笑,却把申公豹听了个面色如金,连忙悄悄地退了出去。心中焦急不已,暗思:此消息事关重大,必须及早通知师傅,个人安危却是顾不得了。
当下申公豹施展土遁,偷偷地来到城外大营,欲要向秦华报讯。
秦华正在营中与罗宣等人商谈明日对阵之事,忽然心神一动,往营外看了看。吩咐黄天祥道:“你去营外,将此物挂上辕门。”
黄天祥接过一看,却是一瓶浊水,里面沉了一颗珠子,毫光闪闪。众人不解其意,秦华微微一笑,也不说破,当下黄天祥去了。
却说申公豹在营外彷徨良久,不得其门而入。忽见黄天祥出来,申公豹大喜,正要上前招呼。却见黄天祥将一物挂在辕门,复又进营去了。申公豹看后,默然不语。良久,秧秧而返。
刚到城头,姜子牙和南极仙翁现身将申公豹堵住,背后转出姬昌和西岐一众文武。申公豹心中暗惊,因思及自己并未有丝毫把柄,当下强自镇定地道:“微臣参见主公。不知主公与各位大夫、将军为何深夜在此?”
姬昌凝视着申公豹道:“姜大夫及众位道长对我说你是奸细,我尚不信!不意今日果然验证。”
申公豹道:“主公何以如此多疑!小臣不过思及日间大军败阵,黄飞虎勇猛无敌,故而趁夜前去探营。未及禀报,私自出城是有的。小臣身在西岐数年,一向尽心尽力,未敢丝毫懈怠。今日竟被诬为内奸,岂非冤枉至极!”
姬昌闻言,沉吟未决,姜子牙怒道:“你私自出城,去会左道之士秦华,岂能瞒得过我?”
申公豹不屑地看了看姜子牙道:“至我到西岐以来,姜兄屡次寻我不是。今更污我通敌,直欲至我于死地。岂不念当年同路求道之情哉!无怪人家说世风日下、人心不古。你说我通敌,可能拿出实据?”
姬昌闻言,想起申公豹这些年为西岐做下的功劳,心中也自动摇。转头看向姜子牙,口中说道:“姜大夫、各位仙长,申公豹乃我西岐重臣,并非奸诈之人,是不是弄错了。”
南极仙翁道:“贤侯莫要被他花言巧语骗了。岂不闻大奸似忠!此人出身来历极为可疑,不能不防。我观他颇有道法,既然他说自己不是截教中人,明日见阵,就着申公豹打头阵。若能斩将立功,方可放心。”
申公豹闻言心中“咯噔”一下,心下权衡一二,索性大叫道:“去就去!贫道虽然道术浅薄,为主公效力,亦是万死不辞!”
阐教众人俱都嘴角带诮,只有姬昌等西岐一干文武,见申公豹主动求战,自思:申公豹乃是文臣,虽有道术,上阵杀敌却非其职司!今日被姜子牙逼得急了,竟然主动求战,以表明心迹。必然不是奸细了!姜子牙为达目地,竟如此排除异己,岂不令人心寒?
当下众人各怀心思,俱都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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