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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鸢先将送给爹的音律盒拿了出来,递给白行:
“这是白鸢送给您的。”
白行点头,打开了礼盒,将音律盒放在手中,摆弄了几下。
片刻后,白行脸上难掩失望之色。
摆弄几下后,白行竟嫌弃地将那音律盒随手丢在了脚边,冷冷道:
“我以为我那不争气的女儿会送我什么好东西,人都死了,还这么小气!我就不信她死前只有这么点灵石?居然送这么寒酸的玩意儿!”
听到爹居然这么说,白鸢震惊无比!
见白鸢都惊呆了,苏紫玉连忙尴尬地问:
“您何出此言?我记得白鸢说过,您闲暇时最喜欢听些乐曲。”
白行一脸的不耐烦:
“距上次见白鸢,大概有七八年了?那时的爱好的确是这个,但这么多年过去了,我早就不喜欢了。”
白鸢控制住自己的委屈,继续以一个仆人的身份,打开送给娘的包裹:
“……这是送给白夫人的。”
白鸢的娘是个肥胖的中年妇人,她瞥了一眼白鸢精心挑选的三尾白狐裘,眼里嫌弃之色颇重,讽笑道:
“才三尾?六尾之下的白狐裘,我现在都懒得穿的。三尾,只配给家里的狗垫窝。”
话说到这份上,白鸢的心已经凉透了。
而其他人也不顾什么礼数,一哄而上拆开那些礼盒,然后开始七嘴八舌的嫌弃--
“什么啊?青桃糕?谁还吃这种老掉牙的落伍玩意儿?”
“引蝶水?呵呵!味道太刺鼻了,我不喜欢……”
“扶风柳?这是新手玩的东西啊!朋友要是知道我养这个,肯定会嘲笑我的……”
就连那几个小辈孩子,也学着长辈的模样,对到手的礼物万般嫌恶。
即便这些小孩可能什么都不懂,只是在一味的模仿长辈,却也将副虚荣势利的模样学的入木三分,让人看了牙痒痒。
白鸢的脸气得惨白,双手紧握成拳,又委屈又不敢相信。
她的亲人,怎么一个个都变成了这副嘴脸?!
这些年,她备受上官渊折磨,为了这些亲人,她都忍了下来。
亲人不救她,不看她,她只当是他们修为低微,无能为力。
但为何,他们心中对她连一点感激和尊重都没有?!
不光是白鸢动了怒。
苏紫玉的脸也冷了下来。
白鸢遭受的那些痛苦,苏紫玉都知道,所以她看到这些人如此态度,心中也是替白鸢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