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来三四个人,不知道怎么安慰李小牛。
“水中危险,快把他拉上来!”年老点的说道,他仿佛知道点什么!
听到他的话,三人跑下水把李小牛押上岸。李小牛激烈的挣扎,但那里是三个常年下地,力气极大壮汉的对手。
“没想到时过十年,这东西又开始闹了!”李小牛被抬上岸,年老点的人没有松气,反而凝重的喃喃道。
李小牛被几人抬回家,李黑柱出事的消息很快传了出去。
不少村民赶到他家,帮他起了灵堂,弄衣冠冢。
李小牛披麻戴孝,跪迎一个个来上香的人。
“节哀!”
铁男也来了,神色复杂不知道怎么安慰他。
李小牛伤心欲绝,跪在地上低着头,没有理会她。
“二叔公来了!”不知道谁喊了一句。
二叔公,村子最有权威两人中之一,还一个是村长。
一个满头白发,胡子长长的看者,撑着拐棍慢慢走来,村长跟在他旁边,灵堂中的人退到两边,纷纷给他们让路。
“哎,村子水鸭莫名消失。我应该早点想到,一定是那东西又出现了!”二叔公站在灵堂前,叹息道。
“二叔公,您说,是什么东西,我要给父亲报仇!”李小牛抹了把泪,一脸恨意,站起来问道。
“报仇?报什么仇?你知道那是什么?是水鬼,你是它的对手吗?你想让你家绝后!”二叔公听到他的话非常气愤,戳着他的胸口说道。
“水鬼?”
灵堂中的人脸色一变,想起十年前,十年前出现过同样的一幕。
“我~”
李小牛拳头握的咯咯作响,他很想复仇,但想到水鬼,他有劲无力使。
“咋们村扑鱼为生,水鬼再次出现,如何是好?”村民议论纷纷,久久不平熄。
水鬼就在湖中,扑鱼要下水,出了这事还有谁敢下水,这是断了他们的生路啊。
“为今之计,只有再次献祭。上次献祭一名童女,咋们水村十年平安无事。”这时候村长说话了。
不开口还好,一开口语惊人。
静,灵堂寂静了下来,没人敢发话,献祭?献祭谁?献祭谁家闺女?谁家闺女不是自家心头肉?
“也只能这么办了!”
二叔公叹息了一声,点了点头,他也想不出除了献祭还有什么办法。
“我不同意!咋们这么多人还怕它不成!”
铁虎这时候站了出来大声说道,他是八年前搬入村子的,也不知道十年前发生了什么,他不信有水鬼这玩意,水怪还差不多。
“胡闹,水鬼在水中来无影去无踪,人多就有用了,别到时候惹怒了水鬼,整个村子跟着遭殃。最好,最稳妥的办法就是献祭童女!”村长再次开口,觉得献祭才是最好办法。
“我也不同意!献祭谁,你吗?还是你?还是献祭你家的闺女?”
李小牛沉着脸,指了指一个个村民几乎用吼的说出来。
村民被他指的面目惨白,羞涩不已,他们刚刚还在想着献祭谁家闺女。
“再说杀人是要偿命的,献祭与杀人有什么两样!”
李小牛加大的声音,他底气十足。他不想献祭任何人,他想报仇,正如铁虎所说,他们人多力量大有什么可怕的。
这一天,没有讨论出到底要不要献祭。
铁虎和李小牛坚持不献祭,献祭会增加水鬼烟火,会更加肆无忌惮。
村长坚持献祭,表示献祭才是唯一方法,十年前献祭了童女,村子十年平安就是最好列子。
村民们没有变态,村长一个人说的不算,铁虎和李小牛说的也不算。
村民更快离开,孤零零留下李小牛跪在灵堂前。
铁男本来打算留下,但被他父亲强行拉走。铁虎没有因为他几句话对他另眼相看,不是他看不上李小牛。
而且这家伙太懒,不懂劳作,闺女嫁给他,他担心能不能吃饱都是问题,他不想看闺女受苦。
村头老李家
“老李啊,家里没有余粮,不能下水,如何是好啊?”房间中,李婶靠着桌子坐下,一脸忧愁的说道。
而老李缺拿着一杆烟枪坐在门槛上皱着眉使劲抽着,他(她)们刚刚从李小牛家回来,从听到不能下水,愁的两人眉头就没有舒展过。
他(她)们家在村子里算是最为平穷的,破旧的桌子,稻草盖的屋顶下雨天还会漏水。
“哎,明天再看吧!”
老李叹息了一声,‘咚咚’他把烟枪里的烟灰在门槛上敲掉,站了起来,原本苍老的身子显得更加苍老了。
水才是他们生存的基本,奈何水鬼作祟,天不从人愿啊!
第二天
天一早,李老还是来了,抱着一捆渔网来到了湖边,这是逼的,再不下水,家中要断粮。
他一步步走近湖水消瘦而憔悴,脖颈上有些很深的皱纹。腮帮上有些褐斑,那是太阳在水面上反射的光线所引起的良性皮肤癌变。
褐斑从他脸的两侧一直蔓延下去,他的双手常用绳索拉大鱼,留下了刻得很深的伤疤。
但是这些伤疤中没有一块是新的。它们象无鱼可打的沙漠中被侵蚀的地方一般古老。
他身上的一切都显得古老,除了那双眼睛,它们象湖水一般蓝,是愉快而不肯认输的,就算是水鬼也不能阻挡他下水的决心。
湖边停放着一排小船,这是村子停放船的地方。没有大船,一叶小舟。村民打鱼填补家用,极少出售。
老李把渔网丢进其中一只小船中,看了看平静的湖水。
早晨,轻纱笼罩的湖水碧蓝,白雾在湖上方飘动。添加了一点神秘,好象一个美丽的大姑娘蒙着面纱,不让别人看清自己。
白色水蒸气,氤氲弥漫的湿度紧紧粘在浅滩的水草上,浅水旁,透水而出青草中,隐藏着几只水鸭子的身影,像往日一样畅快的游荡。。
谁又能像的到,如此美丽的湖水中,养着一方人的湖里隐藏着嗜血的恶魔。
微风一吹,吹动了老人的几缕发丝,他眼睛有点湿润,慢慢的把小船推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