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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岐:“……不用。”
她看向小白,后者仍旧是一脸疑惑不解,想起小白有些偏执的想法,在心底微微叹了口气。
“我救他们,不仅仅是因为想救他们,寒渊之气若是蔓延开来会有多大的影响你应该知道,不过几天,整个同莘宗大半都被寒渊之气侵蚀,若是他们散落到各处,只会让更多的人被寒渊之气侵蚀,到那时,局面会更加的无法收拾。”
“那母亲为何不将他们关起来,母亲把他们放在那儿,万一他们去别的地方了怎么办?”
“不会的。”
“为何?”
其他几人也是一脸疑惑,姜岐为何如此笃定他们不会去别的地方?
“我在广场周围一圈设了阵。”
众人顿时了然。
她怎么会想不到这里呢,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她都不会让这些人离开同莘宗半步。
小白似是没想到姜岐方才让他离开,这期间竟然布了阵。
他愣了下,随即笑起来:“母亲有准备便好,只是母亲,我仍旧觉得他们该死,若母亲不想要他们出去惹事生非让其他人也被寒渊之气侵蚀,不如我替母亲直接去解决了他们。”
姜岐眉头皱起,看向小白,脸色有些沉。
还未等她开口,小白便又道:“母亲我说笑的,跟您开个小小的玩笑,您别当真。”
姜岐想说什么,但看着小白苍白的嘴唇,那些话还是没有说出来。
等这次从落岩山离开,一定要好好的纠正一下小白的思想。
谁料,琢玉忽的出声:“小白说的对,这些人的确不值得救。”
姜岐不解。
怎么连琢玉都这么说了?
只见琢玉眸色沉沉地盯着系罗环,众人看去,一眼便看到系罗环上的内容。
还是那篇说姜岐根本不会医治寒渊之气的帖子。
在里边儿的回复,有个刚刚回复的人自称是同莘宗的人,此人说她对寒渊之气束手无策,还找各种借口拖着,他甚至拿出了留影石。
“方才我用留影石录了下来,各位若是不信,大可来同莘宗找我,我亦可起心魔誓,若我说的有半句假话,必被心魔缠身!”
心魔誓一发,还有谁会怀疑?
更何况此人还用留影石录下了当时姜岐说自己无法医治寒渊之气的场景。
一时间,众人对姜岐无法医治寒渊之气的事情深信不疑,还有许多人去问了玉泽此事是否属实,只是玉泽一直没有回复。
后边儿又有几人注意此人回复,问那个同莘宗的弟子是不是同莘宗有人中了寒渊之气?
那个同莘宗的弟子便没有再回。
但姜岐根本无法医治寒渊之气这事是板上钉钉了。
姜岐看着上边儿的内容,神色不变。
“母亲,你不生气吗?”
“我为何要生气?”
“他们这般诋毁你,明明是你救了他们,要不然他们就被寒渊之魔啃食了,却还在系罗环上诋毁你,说你的坏话。”
“他们并没有说我的坏话。”姜岐淡淡道:“他说的是事实,你们知道我可以医治,但我当时所表现出来的在他们看来的确是我无法解决。”
“可明明是母亲救了他们!”
听到这话,越铃铃也跟着附和:“是啊!就算他们不信,可姜姜你救了他们却是无可辩驳的事实,他们这般做,是恩将仇报!姜姜,你别救他们了,他们既然不信,就让他们自生自灭吧!”
就连琢玉锦芸都一副极为赞同的表情。
姜岐闭了闭眼,又睁开。
“再说吧,目前最重要的事情是先去落岩山。”她顿了下,“落岩山有寒渊之气,铃铃锦芸你们不宜过去,便和安安琢玉在外等我和小白……”
话音未落,只听到轰隆一声巨响自远方传来。
顺声看去,极远的地方发出一道冲天红光,颜色之耀眼。
姜岐怔了下,那个方向……
“他快要苏醒了。”小白眯了眯眼。
不用问,姜岐就知道小白说的是谁,就和当初小白苏醒一样,只是为何小白苏醒却没有那么大的阵仗?
姜岐心底隐隐腾起不安,阵仗如此大,此去还能顺利吗?
有的时候就是这样,越不想发生什么,却偏偏会发生。
不出半日,许多修士便纷纷往落岩山的方向赶去,络绎不绝,看着越来越多的修士往落岩山赶,听着这些修士讨论着究竟是什么宝物现世,心底的不安渐渐扩大。
她看向小白。
“这种异象持续多久?”
“持续到他苏醒为止。”
“他什么时候醒?”
小白耸肩:“也许半日,也许一年,端看他想什么时候醒了。”
“姜姜,让我们跟着一起去吧,既然这么多人都去了,那我们也跟着一起应该不会有事的。”
“不行。”姜岐想也不想的拒绝。
寒渊之地不同于别的地方,这些人都是冲着宝物去的,但她知道,那根本不是什么宝物,落岩山也根本没有宝物,去了,只有危险,百害而无一利。
越铃铃撅起嘴,但也没有说什么,只是一脸失望。
三日后,安置好越铃铃她们,姜岐和小白朝落岩山走去,一路上前往落岩山的修士比比皆是,谁都想来分一杯羹,想看看究竟是何等宝物。
落岩山是一座活火山,远远地还未走近,众人便感觉到一阵炙热,越靠近越热。
那些炼气期的修士没一会儿就受不了了,只得遗憾离开,筑基期的倒是坚持了许久,来到落岩山,山顶不断往外喷着火,而那道冲天的红光,便在落岩山内部正中央的位置。
姜岐和小白站在落岩山外。
“热!太热了!”
身旁的修士不断喊着热,哪怕是用灵力护体,都没用。
只有那些水灵根或者冰灵根的状态尚且还不错。
不过,看起来也只是还不错而已。
唯有小白和姜岐两人,连一滴汗都没流,丝毫不受任何影响。
两人体内都有寒渊之气,寒渊之气覆于身,便感觉不到热。
落岩山最外围的一圈,是一条岩浆河,正咕哝咕哝冒着泡,有几块石头伫立在岩浆上。
已经有一些修士尝试着飞过去,但是飞到一半,便似乎被干扰了,整个人直直地往下掉。
众人眼睁睁看着他掉进岩浆中,瞬间渣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