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就去看看,”花彦此刻一脸的不耐烦,自从昨夜见到了南烛的本事,他就一直心痒痒想再去比试比试。
“你招惹人家作甚,”花若语气有些不太好,看昨晚风决的态度就知道那个姑娘也是个重要人物,最起码是风决看重的。
还不知道那个姑娘和风阁主的关系,万一真是人家的心上人,自家弟弟这搅和进去算什么?
虽然花若心里明白自家弟弟也不是抱着男女之情的,怎么说呢,他这个弟弟只可能抱男男之情了。
但是这种事风决又不知道,要是将他惹恼了,不合作了怎么办?总之,花若还是十分看重这次能和万知阁合作的机会的。
“哥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显少遇到暗器玩得这么厉害的人了,我们在这个地方待的太久了......”花彦没有再说下去,不过花若已经明白了自己弟弟的意思。
他们其实很大一部分时间都待在这个镇子上,兄弟二人都没有什么较大的野心,只是能在这纷乱的尘世中有一席之地就已经很满足了,因此这也导致了他们二人有些封闭。
无论是对自己实力的评估,还是对江湖上那些厉害角色实力的评价,都是十分缺乏的。花若还好,他本就对这些不太感兴趣,有些武功也只是以防万一而已,毕竟现在他们拥有的财富已经足够雇佣实力高强的人了。
但是花彦却是耐不住的,他喜欢和人比试,无奈请来的那些人都不太实诚,总是让着他,觉得破没意思,而出去,他又受不了那个苦。
他在城中四楼待得足够久,并不是什么地方都能提供这么好的服务的,花彦已经被养得足够挑剔了。
也正因为如此,他遇到一个南烛就念念不忘不肯放手,当然,若是风决愿意陪他练练是更好了,但是都不用想也知道这不现实。
现在这两人还在花不败中,南烛想着既然已经知道这花不败的秘密了,不如就在这多待几天,刚好不用挪地方就将这城中四楼好玩的好吃的都享受尽了。
花若自然给他们安排最好的服务,风决也一直是依着南烛的。
这个时候南烛和风决正坐在大厅里看戏,这看戏人越多越热闹,南烛索性也就不坐在包厢中了,而是和很多人一起在大厅中坐着,一边啃着坚果一边看戏。
这戏班子自然也是最好的,南烛听得入了迷,她一向喜欢这个,风决也悠闲地坐在椅子上,他不怎么感兴趣,但也不讨厌。
花若到底是心疼自己的弟弟,但是也不可能就这样一口应了,他抿了抿唇,想了一会。
“风阁主不是个好脾气的,我们也不清楚那姑娘的身份,你这样贸然前去小心又被人家拎着打了,”花若想到昨天晚上自家弟弟被一个小姑娘拎着的样子就有些头疼,这风阁主身边的人物果然没有一般人。
“我们还是要正正经经请上一请,”花若揉了揉额头,“这样,你亲自去食味楼跑一趟,让他们精心准备着,等这场戏唱完了,我再过去请他们。”
花若就是在二楼的走廊边抓住自己这个不安分的弟弟的,此刻一楼大厅正唱的热闹,他们在二楼也看得清清楚楚。
看来那个姑娘是个爱戏的,这个念头也只是在花若的脑海里转了一圈,想来那姑娘年纪不大,应该是个好说话的性子。
花若想着自己那不太灵光的弟弟,心中暗暗祈祷着这姑娘是个好脾气的,若是能应了自家弟弟的请求,也能让那小子消停一段时间。
最起码不要一天到晚沾花惹草的了。
虽然自己是做这个生意的,但是花若并不希望自己的弟弟也行走于花柳之中,风月场固然让人流连忘返,但毕竟不是个什么好地方。
自家弟弟虽说目前还没怎么开窍,但是花若一直担心什么时候他就栽了跟头。
沉迷练武总比调戏小倌倌要好。
花若看着自家弟弟转瞬间就消失了的身影,微微叹了口气,就斜倚在栏杆上,等着这场戏唱完。
南烛这时候已经是完完全全地接受投喂了,这场戏唱的是“女驸马”,这戏的唱法是她之前没有听过的,乍听觉得婉转啼鸣十分动听,再细听更觉得回味无穷。
因此她整个人都陷入了戏里面。
也不管剥什么坚果了。
看着她这副完全入迷的样子的风决觉得有些好笑,这丫头不知道为什么对戏这般喜爱,想来她平日里也爱看些话本子,搞不好就是被李沅那个家伙带坏的。
既然小丫头顾不上吃东西了,风决自然就主动帮忙了,他偶尔瞟上几眼戏台子,以免自己错过什么剧情,一边细心地剥着坚果。
坚果要剥,这戏也要听,毕竟这丫头待会听完之后肯定要拉着他谈论戏里的剧情,风决也最爱这个时候,和丫头一起聊天什么的最愉快了,管他什么话题呢。
风决将剥得干干净净的果仁递到南烛嘴边,南烛也十分自然地咬上,当茶盏递过来的时候她也十分默契地轻抿上一口,如今二人的相处姿态已经十分默契和自然了。
风决心中微动,觉得这几天可以再摊一次牌了,反正他脸皮已经足够厚了,追求姑娘嘛当然要多主动主动。
南烛这时候全身心都在这戏里面,不得不说这个故事十分对她的胃口,之前听得很多戏都将女性放在了陪衬或者比较劣势的地位,但是女驸马就不太一样了。
南烛本身就是个好强的,如今也和故事里面的人物起了共鸣,当戏落幕的时候,她鼓掌鼓得十分响亮,也和其他人一起叫起好来。
“诶,”刚刚平复完心情的南烛回过神来,就发现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了面前。
花楼主?
花若看到南烛终于注意到了自己,对着她微微一笑,刚刚他已经将来意对风决说了,没想到风阁主这个时候倒是格外好说话,说只要南烛同意这件事他自然不会干涉。
看这位南姑娘听戏的样子,想也是个率直好说话的性子,于是花若很镇静地将来意说了出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