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碧玺昂点了点头。
“这白壁,应该和我们西秦没有冲突才是,他要出卖我们,动机是什么?”雪天寒有些疑惑,“我们应该是没有冲突才是,但是为什么……”
“玄天丹师嫡传弟子,这个消息是我们玄鸟卫传出去的。白壁这个人,是玄天宗的下属宗门,清河玄天宗的人,如果不是某位玄天丹师座下门客,那就是认为秦越不是玄天丹师的弟子,准备灭口,以正视听。”碧玺昂说道,“这人也是唯一一个和我们玄鸟卫的的人明确打听过秦越消息的人,所以要说可能的话,这个人的嫌疑最大。”
“原来如此吗?这倒是让我有些意外啊。”雪天寒耸了耸肩,“不过,你现在应该告诉我了吧,到底是谁,出卖了消息。”
“没人。”碧玺昂咬牙说道。
“没人?要是没人的话,秦越房间布防的消息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地泄露出去,你当我是傻子吗?还是这是你的办事能力?”
“还请副都统赎罪,现在没有调查到具体是谁拿到了秦越布防的消息,也不清楚是谁在针对秦越刺杀,所以,不知道到底是那位同僚无意中出卖了炼丹房的布防。”碧玺昂立刻将自己的脑袋磕在地面上面,“现在正是用人之际,如果是使用莫须有的罪名对于这些同僚进行逮捕,只怕是大家心里会有不忿,对于我们之后的行动,也不会配合。”
雪天寒不再说话,而是死死盯着跪在地上的碧玺昂。最后还是叹了一口气,“这件事情,我就先放一放。另外,既然白壁都不查,那么其他几个人也就不要查了。”
“多谢副都统开恩。”碧玺昂立刻磕头。
“行了,行了,真要感谢的话,你也去谢谢秦越和云海柔,如果不是他们两个的实力高强,让刺杀计划直接破碎,就算是掀起腥风血雨,我也要将这群人给法办了。”雪天寒冷哼一声,“但是明天,你千万不要给我出岔子。”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有着几只信鸽从南方直接降临到桂玲城城郊的一处鸽舍。
其中一个男子直接将鸽子脚上的信筒给拆开来,看了两眼以后,就皱起眉毛来。
“大哥,到底是什么事情,你的脸色竟然这么难看。”宇文分问道。
“总部那边来消息,说是要我们和那些情报商人多接触接触,如果这些情报商人缺钱的话,直接从汇唐商号里面抽取,总之,要不断绝西秦这边的情报输送。”宇文和有些无奈地说道。
这两个人就是西秦情报网的核心首脑,宇文分和宇文和两兄弟,他们两兄弟在注意到城内的据点已经给不是秘密的时候,就紧急转移到城外的鸽舍来。鸽舍这地方虽然小,也容易暴露,但是太多了,根本就没有人回来调查一家鸽舍的背景。
“这是不是有些太儿戏了,我们要打探情报,最好使用我们自己的人,这样才保险不是吗?”宇文分明显不赞同信筒里面传达得到命令。
“是啊,我也知道是使用自己的人放心,但是你以为西秦的玄鸟卫是摆设吗?我们在这里的一举一动,虽然说不是完全在玄鸟卫的眼皮子底下,但是也差不多了。”宇文和冷哼一声,“对于我们这些南唐商人,现在都是暗中有着他们的人盯着,一旦我们露出异常,你信不信第二天‘家破人亡’的惨剧就发生在我们身上。”
宇文分虽然是有些不服,但是也不得不承认,现在事实就是这个样子,要是真的动了自己的人,那么玄鸟卫的人会在一个时辰里面完成抄家灭族到斩草除根。这其实就是南唐情报部门使用自己人的弊端,所有的人都要求是南唐的人,自然是将情报的保密性提高了,但是也会引起敌人的警觉。
但是这也不是南唐一家的情报部门这样,准确地来说,所有的情报部门都是这样。西秦的玄鸟卫在南唐的地盘上面也是这样,而且南唐的五城兵马司查的更加严,这就导致了西秦的情报部门蛰伏的时间比活动的时间多,不止一次被西秦的军方和文官抨击空费钱粮毫无建树。
“放心好了,只是合作而已,总部也没有完全相信这些情报商人的意思。”宇文和摇了摇头,“清将军已经下达了指示,让我们物色新的据点,在撕破脸皮的时候,一定要做到一夜之间全部转移。”
宇文分点了点头,只要是总部这里愿意相信他们,就好了。他原本还以为总部认为自己这些人还不如情报商人有用,准备抛弃他们,改为和情报商人合作,代替西秦的情报网,现在看来是自己想多了。不过这次的事情也算是给他们提了一个醒,要是再不拿出一些成果来,只怕裁撤,只是早晚的事情。
“用不着头疼,玄鸟卫来桂玲郡,可不是为了和南唐的战事,而是大空山。”宇文和有些无奈地说道,“等到这些催命的阎王到了大空山,我们的情报网就能重新复活了。”
“但是,那些北燕的谍子,不得不防啊。”宇文分咳嗽了一声,“如果他们真的要出卖我们的话,那么西秦玄鸟卫安排合围,到时候我们一个都逃不掉。即便……只是透露一点消息,我们也会倒霉……”
“这件事情,我会处理的,不要以为我们在西秦没有势力。”宇文和咳嗽了一声,“如果真的要惹得我们急了,真把五城兵马司的人给喊出来,他们一个都逃不掉。”
而在这个时候
“之前让你观察的那些人,到现在还没有动静吗?”秦霜笑眯眯地问道,手中的针线活却是没有停下来。。
“已经调查清楚了,这些人都是北燕质子,慕容子衿的人。”王语也是觉得事情有些麻烦了。
自从自己知道了暗莺的存在以后,秦霜就干脆对自己完全放权了。她有时候真的怀疑霜小姐到底是不是没有长脑子,毕竟自己可是大小姐派过来的人,她就没有考虑过自己是大小姐的人,过来就是打探情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