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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山已经有所察觉,全身肌肉瞬间绷紧,“呀啊!!”随着大喝一声,将钢叉向右边奋力甩去,“铛”的一声响,一剑一叉撞在了一起,崩出几个闪亮的火花,大山由于仓促接下这一剑,站立不稳,往后急退,山地不平,却是一个跟头摔倒在地,偷袭之人也被他这一击撞的在空中身体失了平衡,但他功夫高强,在空中身体翻转一圈,然后落地,一个纵身疾退,躲开了车云奇的一招“猛虎下山”,车云奇明显感觉到此人功力深厚,且经验丰富,若是单打独斗,他只怕没有任何胜算。
大山站起身来,与车云奇并肩而立,两人通过林木之间传过来的一点点火光,隐约看出,那人未足八尺的身量,手持一把不知具体什么样子的剑,站在离两人两丈开外的地方。
车云奇问道:“不知阁下是什么人?为何要偷袭我们?”他现下是不敢丝毫大意,在这样昏暗的环境里,面对这样的高手,一个不小心,他和大山两人都极可能会命丧此地,现在他只能尽量拖时间,等严叔过来,只是他心里也不知道,严叔能不能及时赶到,要知道他和大山两人刚才追出来就算没有一里地的路程,也差不许多了。
那人冷冷说道:“哼,你们杀了我的人,居然还不知道我是谁?!”
一听他这话,大山和车云奇都知道此人就是郎雎了,却是郎雎远远在高处看到火光,他就知道他的手下在这里做下了“好事儿”,他中午开始都没吃东西呢,自然要赶来问他那六个手下人找些吃食,没想到刚到这里,就看到大山和车云奇杀死了他的最后一个属下,他自然想要报仇,但是他看到大山与车云奇功夫不弱,便想暗施偷袭先杀掉一个,再解决另外一个。
可惜他却选错了对象,他能偷袭胡廷度得手,也有可能偷袭车云奇成功,但是他选了大山,却是很不幸失败了,要知道,大山自从带着天幸他们进山打猎开始,通过几年的锻炼,他的直觉简直就像野兽一样灵敏,而且他的个性让他在面对危险的时候,通常是先选择迎难而上,先干他一下,然后再定行止,而常人遇到刚才的情况,一般都会选择先躲开再说,但那样就不免就会被对手抓住空档再下杀手,于是大山的反应打乱了郎雎的偷袭路数,郎雎此时见二人都凝神戒备着自己,知道已很难得手,而且林子深处又传来脚步的动静,他不确定是什么人,但很可能不是他自己人,便对两人说道:“算你们两个小子走运,今天我就先放你们一马!”
车云奇暗松了口气,大山没有说话,但眼睛还是一眨不眨的盯着郎雎。
郎雎说完话,正想走呢,就听旁边不远处有一人说道:“大老远的来了,何必再走呢!”话语之中流露出浓浓的杀气。
郎雎说道:“什么人,出来!”
“展海平!”黑暗里那人自报了姓名,缓缓走到了郎雎想要离开的方向上。
郎雎盯着展海平,虽看不清面容,但他却知道这个人功力只在他之上,不在他之下,就凭他能来到这么近却没有被发现,郎雎就知道:自己不是这人对手。
但他对于在这样的环境下逃跑还是很有把握的,他对展海平说道:“展兄,我劝你还是不要留难于我比较好,我就算不是你的对手,要逃走只怕也不是什么难事,再说,你得罪了我们郎家,就是得罪了中州万家,这对你没有什么好处!”
“哼哼---”一阵冷笑声传来,郎雎听了,心里又是一惊,居然这里还有人能够不动声色欺到自己身后,他后背这时都出了一层冷汗,因为他明显感觉到,今晚他的下场是注定了好像。
郎雎没有再说话,只是盯着眼前的展海平,注意力分出一大半给身后那人,此时他已不敢动弹分毫,他有预感,只要他身体一动,他身前身后这两人就会置他于死地。
郎雎艰难地咽了口口水,用近乎请求的口吻对展海平说道:“展兄,今晚您能不能放在下一马,如果您能答应,我郎雎必感恩不尽,定当加倍报答!”
“不能!”
展海平刚说出一个“不”字,郎雎就腾身而起,要穿过展海平与暗中那人之间的空隙来逃走,因为这样,他只要跑得够快,他就能够不受干扰的先跳出两人的拦截。
展海平见郎雎要逃,抽锏刺出,身随锏走,整个人在黑夜的衬托下,就像鬼魅一般追上郎雎,郎雎情急拼命,拿剑回刺过去,想要拼个两败俱伤,或者最好能吓退展海平,可他的剑刚刚刺出,手臂还弯着,后背就被人重重的打了一拳,这一拳的力量让朗雎感觉他就像是被上千斤的巨石击中一般,身体随着那人出拳的方向飞去,一大口血从嘴里猛的喷出,身体像断线的风筝一般,失去了控制,他身体刚飞出,却被展海平一锏给戮住,一根五尺长的锏从郎雎右肋穿入,却从他左边腋下穿出。
“呃呃”发出最后一丝声息后,郎雎,郎家的二主人,就此把性命交待在了这黑云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