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娅连忙和卓玛一起,上前问李子升道:“姑爷,你可是壁上土之命?”
李子升倒没有像卓玛这样,对求神拜佛,问卦算命有兴趣,不是很清楚,茫然道:“什么壁上土?”
卓玛见他不怎么清楚,便换了一个问题:“姑爷是那一年出生的?干支是什么?”
李子升这才明白,道:“庚子,子升的子,便是庚子的子。”
卓玛点了点头,对托娅笑了笑,眼里闪耀着泪光:“姑爷果然是壁上土,我知道了,姑爷果然是可以和我们八个,一起练这碧蛇罗盘的,这一切,宫主早就计划好了。只不过这些年,姑爷一直在东奔西逃。”
这匕首的秘密,终于露出冰山一角来,托娅脸上也露出了欣慰的神色。
李子升吃了一惊:“什么?结香这臭丫头,这么多年捉拿本公子,真的就是为了养蛇练功,不是为了抓老公啊?实在……欺人太甚。唉,再说这些又有什么用,现在,本公子毕竟就要死了,万事皆休……”
托娅道:“不不不,姑爷,你别着急……还是有转机的。”
小王爷眼里也放出光来:“哦?有转机了,什么转机?”
卓玛笑道:“现在,小女子完全可以肯定,这把匕首,真的是我们宫主故意留下的了。也许,她也知道姑爷会面临这个危局。”
也许,什么也许!
真是胡说八道!
李子升心道,结香这臭丫头,那夜把我弄得神魂颠倒,赤裸相见,又开启了什么天邪焚玉阵,却没有告诉本公子碧蛇化功诀,连个提醒都没有——她但凡还是个人,也该知道本公子现在有这个危局!
可她为什么不见了,她都能跑到渝王府,在本公子住的听涛居插上一把刀子,为什么不来解救老子?这得有多恨,有多狠?
李子升醉醺醺,一时又是恼怒又是气愤,摇了摇头,苦笑道:“这么大半天,不过是殿下的猜测,变成了现实而已。寅时马上就要到了,本公子这短暂的一生,拜结香这臭丫头所赐,又少了一个时辰……”
小王爷也是摇头,叹道:“不错,就算这把匕首是结香的,终究也不是什么灵丹妙药,也得有真正的用处才行。”
卓玛脸上微微一红,笑道:“殿下和姑爷稍等,只要这匕首是宫主的,她留下来,自然有她的用意,我想……要解决姑爷身上的碧蛇黄金角之毒,也许不难。”
小王爷喜出望外,道:“那你们赶紧,赶紧!你们家姑爷,也没几个时辰,可以拿来也许了。真要死在这里,实在是太憋屈了。”
李子升满心愁苦,举起酒碗,又咕咚咕咚喝起来。
小王爷知他性命攸关,愁苦难当,便举起酒碗来,与他作伴。
托娅和卓玛,盯着那匕首仔细瞧,半天也没看出来有什么异样,又把其它六个紫衣侍女叫了来,大家轮流把那匕首拿了去看。看来看去,最后都落脚到那七个字:丙午丁未天河水。
“天河水也是有两个的呀,究竟是丙午,还是丁未?”
“难道宫主是天河水,姑爷是壁上土?宫主被姑爷所克,气跑了?”
“胡说八道,咱们宫主明明和姑爷是同一年生的,也该是个壁上土。”
“据说壁上土命的男人,乃是硬汉,可惜运气不好,为人干练而努力,多情善感,为情舍身,娶妻聪颖,意见特别多……倒是有点像咱们姑爷。”
“卓玛,姑爷都要死了,你还瞎算什么命……”
“可为什么写着天河水?”
托娅忽然拍了拍脑袋,道:“我怎么把破缺这事给忘了!”
卓玛道:“不错,宫主的罗盘和咱们八个的目的不同。规则也不同……虽然有些联系,但也不是必然联系。”
托娅道:“丙午年过后,便是丁未年,也许两条蛇,一个早一些,一个晚一些,毒性类型因此而不同。”
卓玛忽然开了窍,道:“你的意思是,用十二地支表示的毒性类型?不错,一个是午,一个是未,也就是碧蛇化功诀,十二毒性类型那一章的第七节,第八节!”卓玛忽然有些激动起来,便问,“咱们八姐妹,有第七节、第八节的吗?”
紫衣侍女们想了想自己练的功法,都摇了摇头。
托娅点了点头,放下心来:“我们八个,正好是八种,没有第七第八,现在看来……宫主定毒型时,首先,遵循了十二选九!其次,宫主和姑爷之间,毒性相邻,并没有五行相配。唉,想来也是,他们两人,就是要配也配不起来,干脆都定成了天河水。”
卓玛点了点头:“壁上土克天河水,不妙的是蛇;天河水滋润壁上土,得益的却是人。看来便是这道理了。虽说都是天河水,历来都是公蛇在先母蛇在后,所以,宫主是七午,姑爷是八未!”
托娅想通此节,擦着眼泪,笑道:“宫主叫人在匕首上刻得清清楚楚,倒是我们想多了。倒耽搁了这么久。”
卓玛感慨道:“毕竟姑爷身中剧毒,人命关天。这么慎重的事,我们不仔细推敲一番,怎么敢胡乱相信一把匕首,就拿来尝试!”
姑爷有救了,紫衣侍女们欢呼起来,回头一看,李子升和小王爷已经醉倒在地。寅时已过,还有不到九个时辰。托娅和卓玛自然是毫不客气,把李子升弄得哇哇直吐,醒了过来。
姑爷,打起精神,该练功啦!
……
经过一夜的煎熬,揣测,结果就是,结香宫主早已给了线索,可解姑爷的毒。但若姑爷不回渝王府的家,不和八个紫衣侍女在一起,姑娘们也不愿意帮助他的话,他就必死无疑。那么,结香宫主,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有一点可以证明,结香宫主并没有落在什么人的手里。她只是不愿意露面罢了。
这又是什么原因?
这些念头在托娅和卓玛的心里一闪而过,也就没时间细想了。
清晨的阳光照亮了浓雾,浓雾发出白光,也照亮了同福客栈,小王爷从睡梦中醒来。
只见自己被紫衣侍女们放在了床上,地上,正坐着李子升和八个紫衣侍女。
李子升双眼紧闭,头顶云蒸霞蔚,翻腾着道道真气,一双手不住地捏着各种法诀姿势,托娅和卓玛,红着眼睛在旁边看着他,生怕他哪个动作做错了。
六个紫衣少女,便在外围护法,严阵以待。
李子升这个时候受不得任何打扰。
小王爷点了点头,朗声道:“子升兄,保重!你既已得救,本世子也就不打扰了。晚些时候再来看你。”言罢,自己开门,飘然而去。
走在渝州大街之上,小王爷也想,结香这丫头,究竟几个意思?她知不知道,李子升现在,可是在鬼门关上徘徊,而且,这个鬼门关,是进去了,还是出来了,要六个时辰之后,今夜子时之后,才能有分晓。
子升兄啊子升兄……你还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
小王爷脸上浮现出一丝苦笑,摇了摇头,消失在清晨的浓雾和阳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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