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荒绝的山崖之上,有一座黯黑的巨大宫殿屹立在上方,宫殿四周枯木林立,张牙舞爪的摆出了一张张恐怖面孔,时不时的有一两只黑色乌鸦飞过。
“老匹夫,你杀我爱徒,今日老夫便来讨一个说法”一个身穿青袍的白发男子背负一柄雪白长剑,傲然的挺立在一处昏暗的宫殿外,冷声呵问道,丝毫不掩盖身上的杀气。
在其面前还有一道黑色的屏障将他隔离在外,若不是这黑色屏障的话他早就杀了进去了。
他话音刚刚落下,而后又过了不多时,便有一行黑衣人从殿主涌出,人数大概在数十人,其中的领头者身穿一袭黑袍鬼衣,斗篷之上有一个鬼面印记,一个鬼脸面具将其面目遮盖了起来。
“白宗主今日怎么有时间来我青涯殿呢”鬼袍男子漠然说道。
“你们殿主呢?让他给我滚出来,不然,老夫今日便毁了你这破殿”白衍冷声道。
“白衍,我看你是前辈才给你一份薄面,可你若是不识好歹的话,那你这一身老骨头可就得散架了”黑袍男子的语气充满了威胁。
白衍闻言,发出一阵冷笑,随后说道:“呵呵呵呵,老夫我活了数百年,又岂会怕你之言语,老夫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白衍话音刚落,右手向外一伸,剑自来,雪白的长剑握在其手中,使得白衍整个人一下子都升华了起来,一股韵白的剑意在身上流动,一身青袍无风自动,剑意流转。
俗话说先下手为强,白衍不待那黑袍男子动身便先行一剑斩出,他明白自己来这里的目的是如何,不管能不能做到,首先气势就不能弱,要让他们看见就害怕才行。
只见,白衍手腕微微翻转,一道漩涡似的白色剑光杀出,周围的空间也被微微的扭曲掉了。
白衍因为天赋限制修为不算太高,不然也不会蜗居在一方偏僻之地,但天赋不够那就努力来凑,凭借自身,他终将剑道修行到了剑气之境。
剑光漩涡打在那屏障上面将整个屏障都打的颤抖起来,此时,那黑袍男子已经动身了,手持一柄漆黑无比的两刃刀。
白衍见状,又是一剑斩出,这一剑携带着凌厉的杀意,白色剑光也因此变为了猩红色的,而白衍则是紧随其后。
猩红剑光配合白色漩涡直接将那屏障打碎,下一瞬间,两人的兵刃便碰撞在了一起。
一次碰撞后两人同时后退,白衍冷哼一声:“清风拂晓”,手中的雪白色长剑轻轻拂过,一道轻飘飘的剑光斩出,速度极其缓慢。
黑袍男子望向这轻飘飘的剑光却是放松不下警惕,目光紧紧盯着那道剑光。
“清风自来,徐徐而升”白衍口中轻吟道,却是没有任何剑光出现,只是微微刮起了清风。
清风掠过,微风袭来,剑光藏于清风之中,无人可目视,徐徐而升,缓缓图之,取其之命,只需清风。
而那黑袍男子也被隐藏于清风之中的剑光伤的遍体鳞伤,无数伤口正在留着猩红的鲜血,而其本人此时也是摇摇欲坠,像是随时都会跌倒一般。
蓦然间,白衍动了,身形轻轻飘过,手中长剑随意一挥,便直接取了那黑袍男子的命。
那黑袍男子直直躺下,气息全无,生机断灭,直接归西去了。
此时下方那宫殿之中的其余之人见状皆是惊慌失措之色,其中自然有人反应过来连忙跑入宫殿之中,在白衍未杀他们之前将守护阵法打开。
“哗~”
大概有四五道的巨大符文带着许多小型符文从宫殿中飘出,那些符文迅速的组合到一起,形成一道天衣无缝的守护阵法。
白衍见状,高高举起长剑,开始凝聚起剑意来,韵白的剑意在长剑之上聚合,流光于剑刃之上蕴转,一股无可匹敌的剑意在缓缓形成。
“吾心如剑,身躯如柄,剑之锋芒,身心合一,剑路开~”白衍怒吼一声,用力的将这一剑斩出,一道剑影随之而现。
浩瀚的剑意将空间撕裂开了一丝的裂缝,不过待到剑影斩过之后空间又再度复合起来。
此时的白衍目光冰冷的望着剑影,他对自己的这一剑非常有信心,蕴剑百年,方才蕴出真正的剑来,此剑又岂会太弱。
而就在距离这里不远处的云霄之上,有一衣衫褴褛的老者正提着一壶酒,坐于一柄木剑之上观望着白衍,时不时的露出一副欣喜的面孔,每看两眼便喝上一大口酒。
“轰~”
随着一声巨响,老者的目光变得惊讶起来,有些难以置信的望向下方,口中喃喃自语地说道:“这小子,在自己摸索还并无高人教导的情况下,剑道造诣竟然能达到如此境界,老夫真是捡到宝了啊”老者说罢便又提起酒壶喝了一大口酒,而且这酒壶就像是无底洞一样,无论老者怎么喝都喝不光。
还值得一提的是白衍看起来比这老者要老上不少,白衍是那种历经沧桑的老,而这老者只是身形和脸部有些老。
此时的青涯殿,在那守护大阵被白衍一剑摧毁掉后,尘土飞扬,符文破碎留下的残片此时也化为了一缕雾气消散于虚空之中。
“你们殿主呢?让他给老夫滚出来”白衍质问道。
“我…我…我们…殿…殿主…不…不在”其中一名人声音颤抖的回答到。
“去哪了?”
“不……不知”
“既如此,那老夫便先毁了你们这破殿”白衍说罢,长剑遥指青涯殿,目光冰冷的望去,剑尖略微有些颤抖,心中的怒气正在逐渐增加。
“老夫不想杀无辜之人,若你们殿主再不出来,就别怪老夫无情了”白衍冷声道。
“哎呀,这老小子都活了这么久了,怎么还是如此心善啊,心善者,在这乱世之中如何存立,既如此,老头子我便来帮你一把”在云霄之上的老者说罢,脚踏虚空,手捏木剑,轻轻一挥,接着便是大饮一口酒来。
只见,下方的青涯殿瞬间被湮灭成了飞灰,整个宫殿如同凭空消失了一般。
眼前的这一幕令得白衍吃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啊啊啊啊啊啊啊~谁,是谁,是谁趁着本殿主闭关之时毁了老子的青涯殿,啊啊啊,本殿主与你不死不休”一道愤怒的声音传来,紧接着就有一个身穿法袍的紫发老者出现在白衍前方。
“是你?白衍,你不在你的清风剑派呆着,竟然来毁了我的青涯殿,是想死吗?”那老者厉声问道。
“青涯,你杀我爱徒,今日老夫便来讨个说法”白衍冷声说道。
“杀你爱徒?赵长风那小子,杀了便杀了,又能如何,小的不行来老的吗?”青涯讥讽的对白衍说道。
白衍闻言,冷哼一声,道:“哼,好啊,长风之事暂且不论,那你我之间的恩怨也该了解了吧”
“既然你想找死,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青涯说罢,双手合十,一道幽光乍现,一跟鬼头权杖在其面前浮现。
青涯伸手将权杖握在手中,顿时,浑身上下鬼气缭绕,一道道鬼头符文在其周身凝现。
白衍见状,率先出剑,飞跃而出,脚踏虚空,立身于半空之中,剑刃横空而斩,一道剑光从剑刃之处挥出。
此时的青涯则是将那权杖立于地面,口中正轻声吟唱着隐晦的咒语,身上的鬼头符文也在逐渐增加。
待到剑光将至之时,青涯身边的鬼头符文瞬间聚合,化为一道圆形的符文印记。
“砰~”
剑光斩到符文印记上面只是留下了一道轻微的剑痕。
白衍见状面色一凝,手中的剑握的更紧了,白衍右手持剑,微微将剑提起,手腕翻转,将剑刃置于左手手掌之上,轻轻一划,一缕鲜血染于剑刃之上。
“血引吾剑,血剑自生”白衍轻声念道。
瞬间,白衍原本雪白的剑从剑刃之处开始向剑柄进发,逐渐变得鲜红起来,慢慢的整柄剑都不再雪白,取而代之的是一柄鲜红无比的长剑。
“这就是传闻中的血引剑决吗?”青涯望着白衍手中的剑轻声说道,而后又轻蔑的说道:“不过,在我眼里一样是废物”
青涯说罢,便也将双眸微闭,开始凝聚符文,准备憋出来一个大招,一击致命。
此时的两人都在凝聚大招……
白衍闻言,不予理睬,将双目微微闭起,专心沉浸于剑上,突然……一道红光从剑中散出,将天空都映照成红色。
此时的白衍,身着一身青衣悬浮于空中,背后是一片猩红的天空,手中的剑将白衍原本温和的脸庞映照的通红而又狰狞,看起来极其瘆人。
“剑引河,心映月”
白衍划动长剑,一条猩红的长河随之而来,而后左手单手引墨,以指为笔,以灵力为墨,画出一个由墨而生的明月来。
随后,白衍将明月放置于长河当中,原本明月此时疯狂的汲取长河,慢慢的整个明月都变的十分猩红。
忽然,白衍与青涯两人同时将双眸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