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市东南角,有一个尚未被开发的穷城区。
这里,就如同电视上的贫民窟一般脏乱。
住在这里的,都是游走在城市和生活边缘的造梦人。
这里的人们,似乎像魏青辕一样,已经忘了怎么笑。走在街上,几乎所有人都是一个表情,那就是没有表情。
推开小院的大门,魏青辕径直走向了位于西南角的房间。
“回来了。”房门还没有推开,里边就响起了姐姐的声音。
魏青辕面无表情地走了进去,看到姐姐正坐在轮椅上缝着小布偶玩具的时候,他的眉头不由就皱了起来。
魏青红放下手中的针线,面带歉意地说道:“呵呵,你别瞎想,咱们还有钱,我就是闲不住,所以找点事来做做。一个三毛钱,缝起来也不累,我今天缝了一百五十多个呢。”
魏青辕默默点了点头,平静地说道:“你自己有点数,别累着就行。”
“嗯,我知道。青辕,你那边怎么样?”魏青红轻声问道。
“不值。”魏青辕果断地回答道。
“不值?”魏青红好奇地看向了他。
魏青辕拿起凉水壶来灌了几口水后,才面带不屑地说道:“不值,不光我不值,陈阳也不值。”
“为什么这么说?”魏青红不解地问道。
“叶初九那人,目标不清晰,思路不明朗,有那么点过一天是一天的劲儿,而且还有点色。最重要的是,他胆小。姐,我想不明白陈阳为什么这么做,凭我欠他的情,他完全可以让我帮他报仇的,干嘛要把这份情用在一个莫名其妙的人身上?”
魏青红微微一笑,淡淡地说道:“青辕,单凭你刚刚这番话,我觉得,这个叶初九,应该就值得陈阳去为他付出。”
魏青辕皱眉不语,静等着姐姐继续说下去。
“第一,一个目标不清晰、思路不明朗的人,不可能在出车祸的第一天就搬出医院。第二,一个胆小的人不可能在发生那么大的意外之后,还敢继续留在威市。至于第三嘛,男人色点很正常,只不过叶初九并不是你想的那种花花公子的色,如果真是那样,他就不会在这种时候把他的女人留在身边了。”
魏青辕一脸狐疑地看着姐姐,不解地问道:“姐,你都没有见过他,怎么就为他说话?”
魏青红严肃地说道:“青辕,你记住了,我说的话,永远不是帮别人说的,而是帮你说的。你生性耿直,不善于心计,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从小到大,爷爷让我学文,让你习武,我有的时候就在想,是不是爷爷当初的决定,才使你现在变成了这样。”
“有你在,我还动什么脑子。”魏青辕不以为然地说道。
“青辕,你已经三十岁了,到了而立之年了,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混迹江湖了,如果找不到一个好的靠山,那咱姐俩这辈子恐怕都得浪迹天涯了。”魏青红一脸担心地说道。
魏青辕的脸沉了下去,他满脸自责地看着魏青红的双腿,道:“姐,都怪我,要不是我……”
“过去的事,不要再提了,再说咱俩是姐弟,没什么怪不怪之说。我和你说这些,不是为了别的,只是不希望你下半生都靠‘躲’来生活。你的名气太大,仇家太多,一般人根本不敢收你,敢收你的就肯定不是一般人,这一点你一定要记住。是骡子是马,总得牵出来溜溜才能知道。看看叶初九是怎么处理这件事情的吧,如果处理的好,那咱们可以留下来帮他。如果不好,欠陈阳的情以后再还,不然的话,你的存在,会害人害己。”
恨,咬牙切齿的恨。
每次魏青红在魏青辕的面前,表现出那种智者才有的智慧时,魏青辕都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
年少轻狂,这四个字,完美诠释了魏青辕的少年时期。
最终,因为他的狂妄,他惹了不该惹的人,如果不是陈阳救了他,恐怕他就不是被人打个半死那么简单了。
由于他竖敌太多,一得知魏青辕短时间内没有办法行动,他的仇家也纷纷蹬上了他们的家门。
被姐姐用绳子捆着、用抹布堵住嘴巴的他,眼睁睁地暗室里看着那群畜生用非人的手段折磨魏青红。最后,他们竟然还挑断了魏青红的脚筋。
那一年,魏青红才十七。
正是因为那一次的事故,才让魏青辕养成了现在的习惯,要么不出手,出手必杀人,他绝对不能再给姐姐发生意外的机会。那一年,魏青辕十六,过了没多久,他就有了那双拳擎西苍的名号,
阳光海岸,在这片威市房价最高的别墅区内,却住着一群内心无比肮脏的人。
陈阳趴在一栋别墅的房顶,静静地注视着对面房间里的一切。
不知道那马四方是故意不关窗还是忘了关窗,他正在屋子里边对那个年纪绝对超不过十五岁女孩所做的一切,全部被陈阳看在了眼里。
“畜生!”
“咔嚓!”
这已经是第七块因为愤怒而被他捏碎的红瓦。
而就在三层的房间里,一个身材曼妙的少妇,也正在和马四方的儿子上演着激情澎湃的大戏。
这个少妇,不是别人,正是马四方的老婆,也就是他儿子的继母。
马四方共结过四次婚,第一和第二次均是以无子而告终,直到第三次,在他四十岁的时候,才生下了马强。
也就是说,马强今年也才十五周岁。
马四方正在二楼玩着别人的女儿,而在三楼他的儿子就在受着一个如狼似虎女人摧残,不知道,这是不是算报应。
陈阳将一块红瓦竖在脸前,用来挡住火苗和香烟燃烧时候的红点。
对面那令人血脉喷张的画面,虽然令他感到愤怒,但是也让他感到了一阵鸡动。
“,这一家子,都他妈变态。”陈阳愤愤地骂道。
心中的冲动,让他不得不转过脸去,如果再继续看下去,他的小陈阳非得被那瓦片硌坏了不可。
看着璀璨的星空,陈阳的心里边感到了一阵莫名的空虚。
他已经三十三岁了,却依然像那浮萍一样,随波逐流。
在一觉醒来的时候,陈阳常常问自己一句:“我到底是在做什么?”
他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做,他只是不想让自己闲下来,因为一旦闲着,他的脑子里边会出现更多令他感到寂寞的画面。
每每感到空虚的时候,陈阳的脑海中都会浮现出一副画面,一个邋遢的小孩,蹲在寺庙门口,看着章节不完整?请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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