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平见赵鼎、赵菁菁率领的援兵赶来,心想这次胜算更大,与白袍怪客说:“姓罗的,识相的赶紧将东西交出来,乖乖的跟我们回去,盟主大人慈悲为怀,肯定会放你一条生路的。”
白袍怪客嘿嘿冷笑两声,冷冷的说:“废话少说,你们是打算一拥而上呢,还是打算车轮战,尽管划出道道来。”
何平怒道:“姓罗的,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休怪我们辣手无情!”与赵鼎说:“此人武功不可小觑,咱们这次主旨是完成任务,不是个人比武较量,个人荣辱可以暂时搁置一旁!”
赵鼎点了点头说:“一切皆听从何组长吩咐。”
何平大喝一声:“拿下此贼!”一群人齐呼一声,各自执着兵器冲入战团。白袍怪客一声长啸,右手一抖,一把袖剑已经抓在手中,他看准时机一招“万箭齐发”使出,武功差一些的纷纷中箭倒地,瞬间哀呼之声不绝于耳。
白袍怪客趁着何平等人攻势一缓,猛地蹿到半空,轻飘飘落在树干上,左手从腰间摸出一支玉笛来,放在唇间呜呜吹奏起来。
何平等人顿觉心头巨震,忙撕下一片衣襟塞住耳朵。但是奇怪的是白袍怪客那笛声好像有魔力一般,竟然透过耳塞还是缓缓钻进了耳朵里。何平等人都觉得心里时上时下,时而轻柔时而奔放。奇怪的是,赵菁菁以及不远处藏匿的林广、陈步云却好像没什么影响。
原来白袍怪客所吹奏的这首曲子,名为“烽火佳人”,是一首能够摄住人心神喜怒哀乐进而带动其浑身血脉经络无规律跳动的魔曲。尤其厉害的是,白袍怪客在吹奏这首曲子的时候,可以根据自己眼光所到之处,将不同力道的曲子相应送到想要折磨的人的耳朵里。由于这种曲子,对于年轻人发育有影响,白袍怪客看那赵菁菁年纪轻轻又是女儿家,所以单独放过了她。
何平、赵鼎等人渐渐觉得难以支撑,一个个都不敢再动,全部坐在原地打坐,凝聚心神。
白袍怪客笛声收住,左手持笛,立在树干上。
何平正要开口恐吓他使用邪门歪法,赵菁菁轻轻一笑,走到树下,恭恭敬敬行了个礼说:“感谢前辈手下留情。”说完,身子一跃,轻飘飘落在树干上,站在白袍怪客身侧。
白袍怪客见她浑然没拿自己当外人,又见她举手投足之间,亦正亦邪,心里对她先有了三分好感,淡淡说:“今时不同往日,现在武林上一场腥风血雨不可避免,女娃娃尽量少参与进来。”
赵菁菁说:“多谢前辈好言提醒。”弯腰再次行礼,忽然胸前三根袖剑飞出,白袍怪客恍若没见,等到袖剑将到身前的时候,袖子一抖,三根袖剑好像瞬间失去了力道,一起跌落。
哪知恰在此时,一股淡淡的香味飘进了白袍怪客的鼻子里,白袍怪客暗叫中计了,却见赵菁菁笑吟吟的一下子跳落在地。
原来赵菁菁刚才那三根袖剑只是个幌子,关键是她这三根袖剑发出的时候,随带着将“醉仙子”香气发出。这种毒香无色无形,只有一种淡淡的香气,让人闻了以后轻则战斗力减弱,重则顿时失去反抗能力。赵菁菁算准以白袍怪客的功夫,自己近距离发射袖剑,肯定无济于事,因此就将“醉仙子”毒香与袖剑一起发出。
白袍怪客大怒,他没想到赵菁菁看起来娇嫩的小姑娘,竟然心机如此深沉,正要出手,却觉眼睛一黑几乎站立不稳。
何平、赵鼎看见后,一起跳起身来想要乘胜攻击。白袍怪客左臂抬起来放到嘴边,何平等人看见后,心有余悸,赶紧站住。
白袍怪客趁着这个空档,试着提了提内力,只觉得浑身经脉正在逐渐麻醉,这样下去用不了一刻钟,自己就会成为废人,任人宰割。
一时之间,树上树下对峙的双方出现了短暂的宁静。
忽然,白袍怪客一声轻啸,众人只觉得眼睛一花,只见他忽然朝东边草丛里冲去。何平等人见了,都是暗暗奇怪,原来那里正是林广、陈步云匿藏的地方,白袍怪客刚才站在树干上吹奏“烽火佳人”的时候,目光如炬早已经看见两人。
林广见情况不妙,刚抬起手来,白袍怪客左手一扬,一把袖剑都向林广面门飞去。林广经验丰富,反应极快,他见白袍怪客刚才没有用笛子伤害赵菁菁,显然对方不是滥杀无辜的人,自己与白袍怪客无冤无仇,对方不可能无缘无故对自己痛下杀手,那么忽然向自己扔出这么多袖剑,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吸引自己的注意力。林广也不闪不避,一把将陈步云拉起藏在自己身后,以防白袍怪客伤害陈步云。就这么会工夫,袖剑已经冲到林广面门,却都顿时失去了力道,一起跌落在地。
原来白袍怪客刚才发出袖剑的时候,就没打算伤害林广,已经提前算好了力道。他见林广竟然如此胆色,心里“咦”了一声,正要抬起左臂变招,只觉得自己左臂肘部一酸,几乎没有抬起来。白袍怪客暗暗叫声“糟”,他知道再过片刻,自己右臂的经络也会麻醉,当即使出浑身力气冲着林广脸上大喝一声,林广顿时觉得浑身血脉翻滚脑子震得嗡嗡乱响,身子站立不稳软倒在地。
白袍怪客这一声大喝,也将自己周身经络再一次刺激的短暂兴奋起来,他得势不让人,趁着林广身子被震倒这个好机会,右臂上前一把抓住陈步云后背,然后提起陈步云就跑。
何平、赵鼎等人面面相觑,他们实在想不明白白袍怪客既然有能力赶紧跑路,为什么偏偏要多耗费不少内力,去抓陈步云。他们不敢多想,赶紧追了上去。
白袍怪客提着陈步云,一跃而起跳到了树干上,然后一路狂奔。
陈步云知道白袍怪客对自己没有恶意,也想搞清楚白袍怪客的想法,也就没有反抗,任由他提着自己飞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