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浅浅将所有礼物礼品全部收入囊中,颜舞魅姗姗来迟,提着樱桃小丸子才走了一步,就开始抹眼泪。
“浅浅,一路保重,我…我会想念你的。”,浅蓝色的眸子雾蒙蒙的煞是惹人怜惜。
“颜大妖精,我也会想你哒!不要难过无需伤心,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小钳子说过,离别是为了更好的重逢!”,被楚冥勒令闭关冲刺修为的小宝终于冒泡。
林浅浅:……话都被你说完了,我没有台词了。
“姑姑,我也会想你的。”,王魅元挪到她右边,掷地有声,还点了点头。
林浅浅转头,继而感动的目光一滞,呵呵…如果你的眼睛不一直盯着小丸子的话,我就信了!
臭小子!
然后手一动,将小丸子丢进认主的乾坤袋。
又寒暄了几句,抱了抱止住泪的颜妖精和嘟着嘴的小元元,正式拜别:
“大家保重,我有时间就回家。”
听到‘回家’二字,众人心头一热,笑意不由扩大。
凝视了大家一眼,林浅浅和楚冥御剑出了妖界大门。
楚冥凝眸望着从出门就一话不说肃着小脸的林浅浅,有些担忧。
“……师傅,仙门宗和妖界来回不过一两天天。”,楚冥低声传音说道。
“哦。。。”,林浅浅看了他一眼,声音听不出起落,继续放空眼睛。
“师傅,我明天做个通往妖界的万里传送阵,只是…我还不够精通,阵法有些复杂需要琢磨些时日。”
楚冥面无表情,一字一句,认真凝视她。
林浅浅眼神聚焦,再次看向他,手攥紧了一瞬,张了张嘴,又给闭上了。
她就放空一下脑袋,缓解一下恐高症,到底给了你什么错觉???
离别这东西,又不是生离死别,有什么好伤心谷欠绝的,何况,她经历过真正的生离死别生死永别。
只要人还在,迟早能再见。
见林浅浅终于有了情绪,楚冥满意地收回视线。
两人御剑的仙衣飘飘,白云飞快拂过,头顶的太阳躲躲闪闪,照耀在两张美得倾世无双但同样面无表情的脸上。
妖兰谷。
半刻钟不到。
寂静的正厅,唯立一人。
“蓝尊者,你去暗地跟着,切记保护好她,拜托了。”,一席红衣的王江元侧站在正座旁,漫不经心地敲着桌子,微抬的眉眼淡然无波。
“竟能让少主说出‘拜托’二字,老朽自当竭尽全力。”,浅灰身影说完一缕烟似的飞走了。
正厅又恢复寂静,王江元垂眸不知眼底情绪,左手轻轻摩挲着砖青色的茶杯。
……
红瓦金砖,金碧堂皇。
桂花香雾冷,梧叶西风影。(注:选自《菩萨蛮》宋.高观国)
金饼般的圆月被白雾化的云半遮半掩,潋滟迷人,风吹叶动,稀疏的影子,伴着浓郁的桂花香,美妙而冷清的夜晚。
一处正襟庄严的宫殿,四周外围着一排排墨青羽翼铠甲统一制服,面无表情握着手中利剑,一丝不苟严阵以待。
在明亮的月光照耀下,气息强悍,隐隐透出的威慑力让人不敢妄然靠近。
进入宫殿,灯光和明亮的月色交辉相应,院子极大,却不显得空,五步四移,花草相间,两边夹道的金石像威严矗立,不敢逼视其眸。
再往里,渐渐有了声响,却听得人心头发痒,挠人心肺的哼叫声,层起彼伏,夹杂着时而厚重的闷|哼声。
而只隔了一扇门头戴红顶花翎,蟒袍补子为仙鹤,长相有些娇|柔的男子,面色微红,恭敬低头紧抿着唇。
等到里面传来一阵粗沉而急促的闷||哼以及女子的似痛苦似欢|愉的尖叫结束,门外的人仍无动于衷。
一直等到里面没有一丝声音,众人才在仙鹤蟒袍男子的带领下,熟练地把备好的温水手帕端进去,低头敛息。
仙鹤蟒袍女乔|柔男子,莲步轻移,熟练地打开拓金窗户,散开房间有些浓重的麝|香味。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中,一丝|不|挂因为不可描述激烈得晕过去的玉贵人又被原样送回玉兰苑。
轻微的洗漱声音在屏风后面响起,仙鹤蟒袍低头伺候着,合适的时候递上手帕。
随着手帕随意扔在水里,仙鹤蟒袍招手,屏风外周围几人听从指令收拾干净台面,有序从容地退场。
待所有人离去,娇柔男子抬眸看了回到御榻上,斜躺的楚鹤鸣。
楚鹤鸣挑眉含笑,挥手设下一道结界,手指微勾,娇|柔男子就跌到了榻前。
“你怕什么?不过是为了子嗣。”,楚鹤鸣声线低沉和缓又带着一丝性|感的沙|哑,呼出来的热气让近在眼前的耳朵红了好几度。
满意地移开距离,声音转为淡漠阴冷:“查出来是谁的了吗?”
男子一条腿屈膝跪着,另一条腿半蹲着,在帝王威仪面前,颇有些不卑不亢。
“皇上恕罪,大概有了眉目,应该是和亲王府的人,只要查出中秋前后出入王府和皇宫的人,仔细核查一番,就可以一击定锤,请皇上再给奴才一些时日,定为陛下查出那人及来龙去脉。”
女乔|柔男子微微抬头,面容姣好雌雄莫辨,有些女子的柔美,但又不失英气的阳刚,结合在一起,有种难言的魅力。
楚鹤鸣与楚冥同出一辙的桃花眼见状微眯,燥|热指肚抬起放到他脸上,一边摩挲其眉眼,一边淡淡启唇:
“那就依你。另外一事,你查得如何?可有眉目?”,楚鹤鸣半坐起身,左腿随意伸直,右腿弯曲,手搭在膝盖微微敲打。
淡黄色的寝衣微系半拢,坐姿尽显衿贵霸气,又有着男人成熟稳重的魅力。
男子微添了添嘴唇,恭敬的眼神直勾勾盯着榻上至尊,眼底的渴|望隐晦但不言而喻,却一丝不苟尽职尽责地回答。
“回陛下,奴才始终没有线索,或许,只是巧合相像。”,声线温温柔柔的,让人不忍责怪。
楚鹤鸣盯在他身上视线微放空了一瞬,像是在想某个人,很快又恢复正常。看着他有些意味绵长地笑,慵懒修长的手微攥其下巴:
“朕有没有说过,在朕面前,允你特权,你可以不用自称奴才……”,楚鹤鸣压低声音勾勒出性|感磁|性的声线,男子低垂着头,微咬着唇不语。
楚鹤鸣俯视含笑,鹰利的眼神紧攥住面前的男子。
见其从头至尾温顺没有反抗之色,收回眼底深色,指尖微曲,眼底化作满腔柔情。丝毫不懂反抗的女乔|柔男子倒在尊贵残存一丝味道的御榻,长睫微颤。
下方之人眼底闪过一丝不可见人的阴寒冷厉,转瞬即逝,叫人无从察觉。
被掀起的芙|蓉暖|帐,再次落下。